卫锦煊说好,张思宁又去拿了包装纸让他选,最后选了白底红条纹的,等包好又过去了十分钟,结账时,张思宁说店里新开业,一律八折,又说,“帮您办张会员卡吧,以后积分可以折现。”卫锦煊对这些并不在意,摆手说不用,拿回找零的钱就打算离开,张思宁喊住他,递过去一张名片,“以后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我们提供上门送花服务,谢谢惠顾。”卫锦煊低头看着眼前颜色艳丽色彩丰富的名片,终于纡尊伸手接过。
等人走了,张思宁忍不住吐吐舌头,说了俩字儿,“高冷。”
圣诞过后很快就是元旦,过了元旦,花店生意慢慢稳定下来。张思宁招到两个店员,一个是妹子陈萍萍今年刚20,平时负责看看店修修花洒洒水,另一个男孩子叫许阳,连19都不到,他主要负责送花跑腿做体力活,这俩都是外地人,试用两个星期了,目前看着都挺老实本分的。
金佳怡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和张思宁瞎聊,不时瞅一眼陈萍萍,小声嘀咕,“哎,我说,平时收钱什么的你可别让她插手,先观察俩月再说,对了,他们身份证复印件你要了没啊?”
张思宁白她一眼,“我心里有数,店里有监控,没事。”见金佳怡还想说,就摆手岔开话题,“对了,你昨天不是去面试了,怎么样啊?”
“嗨,别提了!”一说到昨天面试,金佳怡也没心思嘀咕新店员了,往沙发扶手上一趴,唉声叹气,“就应聘一破文员,卧槽,你是没见,十多个人和我争,姐儿们这次估计没戏!”要说她能力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人慧眼识珠呢!
心情不好,又瞧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美人脸,金佳怡再次嫉妒了,手痒难耐,就在张思宁脸上戳戳戳,“你这张脸要是送我多好,别说文员,就算总裁秘书也是分分钟拿下啊!”
显然这已经不是好友第一次表达此想法,张思宁很淡定的把脸上的爪子拍掉,“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听你家里的,继续考公务员吧。”
金佳怡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你是我闺蜜不?”说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点着张思宁的脑袋一脸愤愤,“你是我爸妈派来的奸细吧!考公务员想都不要想!我再也不考那玩意儿了!三年啊,卧槽,姐儿们三年青春都耽误这上头了!别说开花结果了,连根儿草都没见到!”
金佳怡是本地人,独生女,爸妈都是中学老师,家中亲戚也多从事教育行业,照这样的家庭环境来说这姑娘就算不是学霸也不该差到哪儿去。可惜世事就是这么神转折,金佳怡的学习状况从小就和优等生有着距离,高考那年死拼活拼再加上少数民族加分才勉强考上了本地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死活不想继续读研了,家里人拿她没辙,最后谈条件,不读研可以,但相对的工作要听家里人安排,然后给她指出两条路,要么当老师考个教师资格证,要么考公务员,对女孩子来说都是很不错的选择。金佳怡家里亲戚当老师的多,就不想走父母老路,痛定思痛,才决定考公务员,然后…就是杯具的三年,今年再次落地后她是死活不愿意考了,考教师资格证更是提都不用提,不管家里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成,就是要找工作。
只是她一没工作经验,二大学一般,三长得也够不上高水准,偏偏眼光还特别高,一般的中小公司压根瞧不上,蹉跎了好几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倒是想像张思宁似的开个店自己做生意,怎奈家里条件也就那样,爸妈又不支持,她现在吃穿住都靠家里资助,存款几乎为零,对着张思宁的花店也只能羡慕羡慕,流流口水。
张思宁对好友也是无语了,她和金佳怡是大学同学,但是专业不同,她学的英语专业,当初分寝室的时候,正好她们寝室空了个床位,金佳怡那边刚好又多了她一个,就顺理成章填充过来与之成了室友。四年相处,双方又都不是特别奇葩的性子,自然能发展出好的友谊。
刚想再劝两句,店里座机响了起来,陈萍萍放下洒水壶去接了电话,刚说两句,就喊了张思宁,“思宁姐,找你的。”张思宁过去接过电话,原来是老顾客再次惠顾。张思宁颇为熟络的和对方寒暄了两句,然后问,“还是老样子吗?”得到肯定答复,就笑着说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金佳怡也跟了过来,见她挂了电话就好奇的问,“什么老样子?是让送花的?”
“对,是老顾客了,她很喜欢店里的郁金香,经常让包好送过去。”张思宁让陈萍萍去挑选二十枝郁金香,她则去拿了外套穿上,金佳怡问,“你自己去送?”她指着在店外边擦玻璃的许阳,“那个谁不是闲着的?”金佳怡这人性子直,嘴也毒,张思宁怕她说话不好听让陈萍萍和许阳尴尬,就连忙解释说,“这是老顾客,一直都是我送,你没看人家打电话都是直接找我?小许去不合适。你在这等我会儿,就邻街博朗大厦,最多二十分钟,中午请你吃饭。”
“等等!”张思宁正打算推门,金佳怡一把拉住她胳膊,“你说送博朗的?就中兴路上的博朗?!”
张思宁说,“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