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集住的,是这景区最好的酒店,因为去了一趟阴间,仰心露为母亲担忧的心又增加了一层,不过,她还是决定先去京都找舅舅,这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话,她一定要做好,找到舅舅。
跟着闵集进入酒店一楼大厅的时候,碰见了一群人,仰心露很讨厌的那两个人赫然在列。
那群人很明显是在等闵集,看到闵集进来,那宫航兄妹俩立马迎了过来。
待看到闵集身后的她时,则是一脸惊恐,然后眼里闪过的就是慌乱。
见此,仰心露绝对可以确定,之前在山上,暗算她的人,这宫航兄妹俩绝对占在此列。
闵集看见这兄妹俩,只是点了点头,一边背着闵苏雅一边回头示意仰心露赶紧跟上。
仰心露见他突然这样,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这么防备这宫航俩兄妹。
“苏雅这是怎么了?”宫姣倒是很快掩去了眼睛里的慌乱,反正人不是她开的枪,她心虚什么。
闵集没搭理她,背着闵苏雅从她身边走过,眼神都奉欠一个。
仰心露乐得这样,立马跟着闵集,无视这宫航两兄妹,晃晃悠悠的进了电梯。
宫航看着走的利索干净的两人,背上背的直接被他忽略,晕倒的自然不算。
伸出来的手指抖啊抖啊抖的,半响才放下,好,为了那个兄弟,今天他忍了。
宫姣则是没多大感觉,他们走的越干净利索,她就越开心,那就证明没露陷啊,杀人可是犯法的,私藏枪支也是犯法的。
三楼房间内,仰心露打量着这个酒店房间。
说实话,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进酒店,若是被人知道了,估计会说她土包子吧?
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了,怎么赚钱呢?她是算师,难道去摆摊给人算吉凶?
嗯,其实这也不错,算命好啊。
闵集将自己妹妹放在了床上,就去了隔壁。
仰心露看着躺在床上的闵苏雅,想了想,还是伸出了自己的食指,点在了她的额头。
就当是结个善缘吧,之前的想法她已经没有了,自己强大了,才能不惧怕任何人;自己不强大,别人再怎么保护你,也总有疲倦失手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流逝,仰心露额头渐渐的渗出了汗水。
半响,察觉到闵苏雅动了动,仰心露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刚刚那出固魂,可是耗费了她不少功力。
调整了气息,仰心露打开自己的包裹,里面的衣服都是比较新的,不过,款式还是十几年前旧社会的那种斜襟褂子和裙子,而且,颜色还比较深沉,还算比较符合算师的风格吧。
闵苏雅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酒店的天花板,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来刚才是做梦了,也对,明明死了的人怎么会突然活了呢。
仰心露此时是蹲在地上翻着自己的包裹,自然没有看到闵苏雅的一番动作。
等她挑好衣服,站起身来,看向床上,就看到,闵苏雅瞪大着眼睛,看着她,似乎大有再晕过去的趋势。
顿时,仰心露不好了,凌乱了,一把扑到床上拉着闵苏雅的手,说道:“我是活的,没死,苏雅,你可别再晕过去了。”说完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再要固魂的话可就是要她老命了。
闵苏雅感受着手心里的温暖,顿时眼泪就哗哗的流了出来,边哭边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额,仰心露在山中生活多年,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没有姐妹,没有父亲,所以,她一下子不知手往哪里放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安慰着这个伤心的女孩子。
所以,她只能任这个女孩子,抱着她,哭的跟个孩子一般。
不过,她刚刚是准备去洗澡的,这下好了,身上都是泥土,被子上,以及闵苏雅身上,都沾染上了。
“苏雅,我要去洗澡。”仰心露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见正哭的起劲的女孩子愣住了,从她怀里抬起头看着她。
“额,苏雅,你看,我身上都是泥土,我要去洗澡。”她只好再次重复一遍。
“哇,”闵苏雅更伤心了,推开了仰心露,跑进了洗手间。
额,仰心露愣住了,她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是洗澡还是不洗澡啊?
没等她想清楚,就见刚刚进去的闵苏雅,又跑了出来,拽住她就往洗手间拖。
这是什么跟什么?仰心露表示很疑惑。
不过,没等她的疑惑存在多久,进了洗手间就看见浴缸里的水都放满了,闵苏雅一把将她扔了进去。
幸好浴缸里有着水,她才没摔疼,否则,想到自己的屁股,似乎之前掉进坑里的阴影还在。
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闵苏雅自己也跳了进来。
额,仰心露害羞了,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和别人一起共浴过。
“心露姐,你太让我伤心了。”果然,闵苏雅一脸控诉的看着仰心露:“我为你难过死了,哭的那么伤心,你居然都不安慰我。”
仰心露:···
她能说什么?
“心露姐,你说要洗澡,我就给你放好洗澡水了,现在你慢慢洗吧,你把我衣服弄脏了,我也要洗。”闵苏雅一副你要不同意,今天就谁都别洗的架势,着实有点吓到仰心露了。
现在外界的女孩子都这么大胆了么?
“嗯,苏雅,咱们相遇,其实就是一种缘分,我也没有妹妹,你一直叫我姐姐,我就真的把你当妹妹了,其实,哎,你看我穿着打扮就知道,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共浴。”仰心露低下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说,自己有洁癖,所以她斟酌着说出了这番话。
闵苏雅瞪着眼睛,微张着小嘴,在她听到仰心露说话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被拒绝的,只是,她刚刚那声叹息,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无奈。
闵苏雅没说什么,默默的从浴缸里出来,直接去外间淋浴去了,本来,她就只是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