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怕是不知道奴婢是谁的种吧!”
看着奉月疯魔一般,似癫似狂,叙述她的身世,沐清欢神色如常地听着。有那么一刻,她的确吓着了,还以为奉月要说她是沐长风的种。美人爹罩着好办事,这要多个人出来分宠可不好玩。
竟没想到奉月是宁相惹下的风流债。
“凭什么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什么都不是,小时差点跟娘亲被卖到青楼,最后还是做了个任人宰割的丫鬟。”
颜妙兮这些年常长清晃悠,奉月怕是想吃了她的心都有。
“她说只要我杀了郡主,就会给我安排身份,到明王府做妾。呵呵……明知道她是骗我,是骗我……可是我不甘心,我也是明郎的表妹,便是做妾也情愿了。”
奉月豁然起身,眼里的狰狞与怨愤一览无余,“都怪我娘那个蠢女人,要不是她……要不是她那么懦弱,外公怎么可能瞧都不瞧我们母女。”
*******,负心多是读书人。
那宁相估计年轻时候也是个风流种马,沧海遗珠多了去,何况她只是个外孙女。
不过……宁相?宁贵妃?沐清欢明眸一转,或许这么做会很好玩。
“她们告诉我,我是宁相的外孙,只是流落民间。只要这次事办好了,就将我接回去,我立了功,外公一定会接受我。哈哈……她们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我的外公是宁相。哈哈……我要的只是想嫁给明郎……明郎。”
“她们?”
“就是我的好姨母,当今宁贵妃。她是贵妃,我娘却是商人妾,最后落得扫地出门!”
“郡主,你帮我杀了她,帮我杀了她,为什么要骗我!”
奉月满脸杀意扑向沐清欢。
闪身躲过!
咚!
奉月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丝锦瞧了瞧沐清欢的神色,上前探了探奉月的鼻息,“郡主,她还有气。”
“嗯。”沐清欢看了眼地上的女人。转身出屋。
不对……这身世一说,让整件事变得不对。
虽然小清欢给颜妙兮找过不痛快,但这不能构成颜妙兮要杀的理由。况且,花轻的留下的信笺上说,奉月当年进王府,可是您贵妃安排的。
宁贵妃凭什么肯定,奉月一定会为她所用?颜妙兮凭什么肯定奉月能狠下心杀小清欢?不怕奉月趁机告发?
颜妙兮……且留她到盛京。
“可知几个丫鬟中,我为何只单单带了你?”沐清欢端起茶盏,撇了茶叶,抿了一口。
此时屋中再无他人,前日起,沐清欢便不喜丫鬟们总在房里伺候,无事不得进主屋。
丝锦闻言一惊,未做思考人已经跪下,“求郡主绕奴婢一命。”
啪!
沐清欢地下茶盏,“何以觉得本郡主要你性命?”
“今日之事,奴婢半句不曾听进,外人面前,奴婢便是个哑巴,只求郡主能绕奴婢一条性命,哪……哪怕,奴婢真的做了哑巴也无怨……”
宅门之中,隐私之事,知晓内情的下人,都是不会说话的死人。今日听完奉月一番话,她便不安,如今郡主发作,但愿郡主能念主仆之情,留得性命。那被文安公主收买的丝绵,郡主不也没忍心亲手处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