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竟然敢说本侦探蠢?
云沫抬手就把桌上的茶杯拾起来扔向暗月,想着,即便杯子砸不中他,好歹杯子里面的水能够泼他一身,也好给自己出出气!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暗月“啪”地合上云沫刚才砸过来的扇子,手执扇柄,挡住了飞过来的杯子,并顺手将扇子一旋,化去了杯子飞来的力道,还顺带将洒出茶杯的茶水捞回了杯中,最终水在杯中,杯在扇柄上,扇子在他手中,稳稳当当停住!
动作行云如流水,一晃而过,看得云沫傻了眼——比杂技还杂技!
即便暗月带着面具,云沫看不见他的表情,也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他似笑非笑的玩味和轻视,云沫嘴角不禁抽了抽,脸色有点儿臭!
“小丫头还是那么冲动啊!”暗月的另一只手拿起刚刚接住的茶杯,喝了口微凉的茶水,“上一次也好,这一次也好,明知道案子有问题,还敢来见爷,你以为这次会像上一次那样好运吗?”
云沫一愣,随即意识到不对劲儿。栀子好歹是春花秋月楼的花魁头牌,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栀子平时为孙琰打掩护没有说实话,可她这一晚上并没有观察到栀子被老鸨责骂,而且自己和云隐就这样进了头牌的房间,竟然也没有人来阻止……
云沫笑笑,“看来我这是进了狼窝了!”
上一次好歹在张诚外室的家外面埋伏了不少隐卫,可这一次,考虑到春花秋月楼人多眼杂,可真是只有自己和云隐两个人来的啊!
“我好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啊……”云沫皱着眉头故作感叹,“虽然我真心很想有这么一次担惊受怕的机会,但……”嘴角裂开一抹似有似无的自信,“你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
上一次在张诚外室的家里,他从暗器机关中救了自己一次,这一次案子,从他刚才的回答看,报案的妇人确实是他安排的,虽然其中不乏让孙琰罪加一等、让孙太傅更加焦头烂额的因素,但确实救了不少人,是件好事不是么?
所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暗月,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对这些朝廷大臣用这种手段报复,但他似乎不是个坏到没有原则的人。
“哼!”暗月有些不爽,先不说两次的案子都被这个小丫头给看破了,就看她现在这表情,还真以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不过他到真不会弄死她,除了他和云家的渊源,他自己觉得留着这个聪明一点儿的丫头逗逗也不错,省得天天都看着刑部和大理寺的那群猪头,一遇到案子,就更无头苍蝇似的,更白痴一样,多无趣!
“爷当然不会做什么,既然你好奇心那么重,自然要留着你,多一个人,跟刑部那群蠢猪一样被爷耍着玩,更有趣了!”
“你也说那是群蠢猪了,就别把本侦探相提并论!”云沫翻白眼儿,她早就说了,除了楚天阔还能入眼之外,朝堂上的其他人全靠边站!
“侦探?”暗月嗤笑一声,他不止一次听小丫头这么说了,“调查案件,让所有存在疑惑的人真相大白?既然你知道张诚和孙琰的案子,是爷一手策划,怎么不去告诉楚天阔,让真相大白?”
云沫意味深长地看了暗月一眼,“我所谓的真相大白,只要我自己真相大白就好了,当然,我也不介意其他人也知道,但关键是,这两起案子,我还真没有证据让别人相信这个真相!”
说到此,云沫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张诚的案子里,暗月只是把自己查到的吕氏亲生儿子的死因告诉了她,一切都是吕氏动的手,即便她能说服吕氏供出暗月,他也不过是提供了吕氏想要得知的真相,脸教唆杀人都算不上。更不用说以暗月在江湖和暗月门中的地位,根本不可能亲自出马为吕氏送去一个消息吧,又怎么可能证明他才是幕后策划者!只能说他把握住了一个死了孩子的母亲的心理,兵不血刃搞坏了张诚的名声。
至于张诚外室府中那场杀戮,呵呵,在此之前张诚早就贬官回家,路途中被害死了,还有什么关系?
而第二件案子,孙琰那个蠢货明知故犯用多了春风散,自己都招认得毫无疑惑,她还能说什么?当然,若是栀子能出卖暗月那就另当别论了,可可能吗?
所以,她能一连两次招上暗月,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推理和猜测,即便没有证据,也确信无疑,可若是逮捕犯人,只有推理,管什么用啊!
你说深处圣暄王朝,帝心难测,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上位者对你有怀疑,就能够定罪了!
呵呵,云沫表示,她是一个有原则的名侦探,怎么能走后门呢?这是作弊!
不急不急,来日方长,第一个是张诚,第二个是孙太傅,她不信这样就结束了,所以,她会有机会找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