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我刚才说道哪里了……所以才讨厌打断我思路的白痴!”
好吧,整个包间里所有的男人躺枪了!谁让人家栀子姑娘出身青楼,对这种话题也毫不在意呢!所以,栀子是唯一听清了云沫分析的人,她轻咳了一声,开口:“云小姐说道,这一次发生了与以前不同的事情,让孙公子认为何公子能够承受住他过度的索取,所以没有了节制……”
“对!”云沫飘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接话道,“所以,能想到的这个与以往不同的事情,自然便是助兴的药物。”
“大人,林公子到了。”
包间的们被打开,请人的衙役回来,身后跟着林落宁和他的药童。三人进了包间,顺带关上了门,隔绝了挤在包间外看热闹的人群。
门一开一关,云沫自然也看到了包间外熙攘的人群,心中不禁暗叹一声,这案子破了,京城的流言和八卦又要更新了……思及此,猛然停住,看向了一旁坐着的脸色阴沉的孙太傅和何莯。
朝廷重臣的家里出了龌龊不耻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留言纷纷,以至于该臣子臭名昭著,严重到贬官革职……
这桥段好熟悉啊!
云沫无声地笑了,难不成又是你?那个在张诚子嗣溺死案中推波助澜的人!这还是暗月门吗?
眼角轻轻扫过包间内神色各异的人们,云沫丝毫不显的脸色淡淡,或许,我们又有机会见面了呐!
但前提是,这个案子完结,按照你的意思完结!
于是云沫想林落宁和他的药童打了招呼,说明请他们来的用意,“林公子,麻烦你看看这食物里可是添加了什么药物,用量多少,可是致命?”
林落宁淡泊的眉宇间带了细微的褶皱,“你……”
“公子的意思是,”药童头抬得高高的,避免看到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知味斋死了个人,死了个喜欢雌伏的男人,还是被另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给……做死的,他上楼的时候就听说了,恶心死了!“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杀鸡焉用牛刀,大材小用,好不好!”
云沫耸耸肩,“后面两个成语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是我的意思,也是公子的意思!”药童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语气不善。
“可是你们答应我了,随叫随到,我当时可没说到了之后要干什么。君子一言九鼎,不可食言而肥。”云沫语气颇为无奈,仿佛真的为他们感到纠结,可在场的谁都看出来,她得意得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你……”药童被云沫的态度和话语气得连抬头不看尸体都忘了,“我们家公子身份尊贵,怎么能干仵作干的下贱事情!”
“下贱?”云沫眯眼。
药童心中一惊,忘了,云小姐似乎也是验尸破案的!
屋内气氛有些不对,毕竟除了云沫,楚天阔手下也有一个老仵作在场,验尸验了了一辈子,自知不是什么高尚的工作,也自知人们是怎么瞧不起自己的,可让别人当中打脸,即便习惯了,心中还是有几分气愤和难过的。
得力的属下被侮辱,楚天阔本就严肃的脸自然更黑了,楚天阔脸色一黑,直接影响到草包的孙琰,害他直打哆嗦,孙太傅看这不争气的孙儿,脸色更臭了,需要讨好孙太傅的何莯,工作自然更加难做了!
这就是情绪传染!
云沫满意地看着一屋子人紧紧张张,但出乎意料地没有发作什么,反而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屋中唯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淡泊到淡漠的林落宁,当然,唯一的一个是跪在地上低头装空气的栀子姑娘,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今晚潜入林公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