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天阔带着云沫再次回到隔壁时,观众竟然多了!
两家的小斯通风报信,找来了家中管事儿的人。
何家那边来了何丞相的嫡长子。也是,何文箫堂堂一个丞相,说是日理万机也不过了,怎么会去管一个小小的庶子的事情,尽管庶子也是亲生儿子。
相比起来,孙家来的可是孙太傅本人。三朝元老,将近七十岁的人,不管自家孙子这档子事儿会不会丢尽老脸,亲自来了知味斋坐镇。
从两家人的重视程度,在场的不少人就可以看出审案结果了,估计何家即便死一个庶子,也不想得罪孙老太傅吧!
除此之外,还有衣服松松垮垮的一个年轻男子,脸色煞白,站在孙老太傅身后,以及,一个穿着白衣的绝美女子跪在地上,柳眉微蹙,几分担忧,几分惊恐,让人怜爱。
几人见楚天阔回来,抬头,便看见了楚天阔身后的云沫。
何莯,何文箫之子,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谁让自家妹妹就是因为云沫才挨了打,而且打了还因为云沫拦住了林落宁而没及时治疗,才变成现在这种病怏怏的样子。
“楚大人,怎么你大理寺人最近总是请云小姐来帮忙!”何莯嘴角带着讽刺,就差没说大理寺的人全都是草包了。
孙太傅也有些不满,为什么呢?
因为两个男人,一上一下,下面的死了,上面的活着,害死人的除了他孙子别无他人,云沫出马了,怎么把他孙子撇清啊!于是点点头,看向楚天阔不满道:“楚大人,大理寺办案,妇人家怎么能参与进来。”
楚天阔刚想说什么,云沫倒是先开了口,冲着楚天阔笑笑:“楚大人,狗咬你一口,你会反咬狗一口吗?还有,就连皇上可是都命我参与调查案件了。”
两句话一出,何莯和孙太傅都僵了僵。
前一句明摆着是用来恶心何莯的,后一句是告诉孙太傅,皇上都没嫌我是个女人不能查案,你在这里放什么屁啊!
楚天阔暗笑,也不再管他们两人,直接开始了询问。
出乎意料的是,两家人都笃定说死去的何林也好,活着的孙琰也好,俩人都不好男风。
云沫表示,呵呵!
云沫过去很少出门,也不爱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所以她的记忆里,倒真是没有什么关于圣暄王朝那个纨绔子弟好南风之类的流言蜚语,但看着楚天阔明显的白眼,云沫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个人都不好男风?OK,那为什么两个男人滚到了一起?当然是因为有人陷害啊!陷害的人是谁?这屋里还有别人吗?有啊!不是还有个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的女人吗?所以,是她陷害啊!
这不就结案了!
孙琰的名声和姓名保住了,何家庶子一条命换了孙太傅一个大大的人情,多好的结果啊!
云沫挑眉,看向一旁跪着的女人。
这是一个很美很精致的女人,较为轻薄的衣衫显示了她出生风尘,但却丝毫没有青楼女子的妖艳,淡雅的妆容,掩饰不了她略微苍白的脸色,但却更显她的清丽不俗,让云沫想起了盛夏的栀子花——春花秋月楼的栀子姑娘!
“春花秋月楼的头牌?”云沫问道。
那女子愣了愣,大概有些惊异云沫竟然认识她,点点头。
“那前些日子为你特意从南方移来栀子树的人是……”云沫可是没少从小青梅那里听了这事,碎碎念了许久,各种花痴加羡慕嫉妒恨,想不知道都不行,看来小青梅也到了恨嫁的年纪了,得赶紧嫁出去啊!
隔壁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青梅觉得后背一凉,打了个哆嗦,摇摇头,继续吃饭。
栀子看向孙太傅身后的孙琰,“栀子树的是孙公子送给民女的。”
云沫也看了孙琰一眼,似笑非笑,“那看来,孙公子是真的没有龙阳之好了?”
孙太傅一听,到觉得云沫是个上道的,微舒一口气,刚要顺着云沫的话说一句,却听到栀子略带颤抖的声音,“云小姐!”
“孙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云小姐身为国公府忠烈之后,难道也要想有些人一样不辨是非吗?”
云沫勾勾唇角笑了笑,深深看了这个栀子姑娘一眼,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栀子手握得紧紧的,她一个青楼女子,即便收到京城里不少公子哥儿的追捧,可说到底本就没有什么身份地位,所以现在出了事,死了人,他们也只会把自己送出去当替罪羊。
凭什么啊!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要为两个人渣当替死鬼。如果今天这个罪名坐实了,下场少不了入狱、死刑,进了牢的没有靠山的女人,只会成为狱卒和罪犯们玩乐享受的工具,她不要!
所以不如赌一把,听闻云沫云小姐自退婚之后性情大变,极擅破案,楚天阔楚大人又刚正不阿,只要他们不徇私枉法,就一定能帮自己洗脱罪名!
栀子点点头,继续道:“孙公子虽然为民女一掷千金,可却从来未碰过民女,每次带民女出游,总会带着其他……”栀子看向一旁盖着白布的死者,“带着其他公子,说是让民女陪酒,实则是和其他人纵情享乐。”
哦~原来就是打掩护的!就像现代也有不少基友,明明喜欢男人,还非要骗婚取个老婆,证明给别人或者父母看看自己性取向正常,这比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还要贱人!
至于早就声名狼藉的孙琰为什么还要栀子给她打掩护,其实也不难猜。毕竟孙琰虽然早就因为喜欢男人而出名了,可被他压的男人,比如今天死了的何家庶子,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喜欢雌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