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无奈,看着满脸委屈的弟弟,也是有些心疼的,于是开了口,“婚约作废。”便皱着眉,不在说什么了。
大部分人一脸喜色,尤其是魏铭昭和何蕊,两人在喜堂里随即含情脉脉起来。
云墨翻了个白眼儿,表哥表妹啊,祝你们将来的孩子有21三体综合征——就是傻瓜!
“你还不走?”魏铭昭一脸嫌弃的看着云墨,刚才这女人看着很想嫁给自己,“还想让我赏你侧妃之位吗,做梦!”
皇帝眉头皱得更深,这个傻弟弟,没看见那些武夫看你的眼神吗?云家在军中威望仍在,该怎么处理云墨呢?尤其是她现在好像不再受自己掌控了。
云墨在心里叹了口气,鄙视了他一眼,自恋是病,得治!
“走,当然要走。”云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随即大声而又气势地吩咐道,“我云家的下人何在,把我的嫁妆抬上,哦,记得把里面昭王殿下给的聘礼留下来,我云家虽没落了,还不会贪这点儿财。”
众宾客想笑却又不敢笑,连个孤女都不稀罕的聘礼,昭王这是有多穷?
“你……”魏铭昭大怒,怒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怒她竟然敢出言羞辱自己,但却又在皇兄的眼神下压制住火气,“还不走!”
云墨转身,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歪着头看向跪在一边的萧家庶子,“走之前,不得把这个诬陷我名声的人处理了吗?”
几乎被众人遗忘了的男子顿时一紧张,对上云墨幽深却毫无笑意的眸子,“沫儿,你怎么……你太无情了。”
“我无情?”云墨嘴上笑容增深,可眼中仍没什么笑意,扭头不在看他,这种长得对不起照相机的人渣不值得她看,污了眼,“既然你对我有情,那么我问问……”
“我最喜欢什么颜色,最爱吃什么糕点,最爱看什么书,最爱干什么事情,最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最爱在哪一家店铺里买首饰,……”
“这些,你都知道吗?”
一句接一句,紧罗密布,让人应接不暇,但却吐字清晰,人人可听,完整的说出一个女子最通常最基础的习惯。
“你最爱……”那男子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何蕊使劲儿地向他使眼色,别说,千万别说,多说多错。
可不说又怎么样,满堂的宾客早已开始议论纷纷了。
“哪不知道有喜欢的人的爱好的人呢?”
“我就说有猫腻儿,你们还不信。”
……
云墨冷笑一声,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宾客椅上,青梅很有眼色地给她递上一杯茶,她就知道小姐即使要退婚,也不会放着这么个无赖诬陷自己的名誉。
咽了口茶水,云墨咋舌,确实是好茶,嘴干的不得了,牛饮几口后,低着头用茶杯盖拨弄着茶叶,接着道:“那我再问你……”
“你说三天前我们约好私奔的,对吧。”
“是,是。”
“才三天前而已,当时什么场景,你该记得很清楚吧!”
“嗯?”
“到底在什么地点,具体在什么时间,我何时见到了你,穿了什么衣服,带了什么饰品,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同样陈述而不失逼迫的语气,同样紧密而不失清晰的速度,一句问完来、不及多想便是下一句,连在座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官员都几乎难以反应过来。
萧家的庶子自然被一连串的问题绕的晕晕的,就算不晕,他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在云国公府后门,夜里,你穿了……带了……对,粉桃,你带了粉桃一起来的。”
“粉桃是云小姐身边另一个大丫鬟吧,今儿怎么没看见?”何蕊安心,这个男人还算有点脑子,“这人怎么会知道你的贴身丫鬟?”
就是变相地告诉在场众人云墨果然适合这男人有奸情。
云墨冷哼了一下,毫不在意地拨弄着茶杯和杯盖儿,“粉桃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半月前,她手脚不干净,被我教训了一顿……”
何蕊皱眉,半月前的事怎么这时候提起,要不是你打她那一顿,我也收买不了她。
云墨暗中看着何蕊的神色,看着跪在一旁的萧家庶子,神色莫测地笑了笑,眼神里尽是——看着将死之人的淡漠,“不禁打,弄死了!”
死了的人是不会在今天早上给她一碗有问题的粥的,当然只是诈他,这也是云墨破案是常用的手法,随即看了青梅一眼,小青梅很上道,立马傲气又不屑的说:“那贱蹄子偷了小姐的首饰,小姐吩咐乱棍打死,全国公府的下人都来观刑了,以儆效尤!”
一听这话,萧家庶子顿时惊恐,“什么,不可能!昨晚她还给了我银票让我……”
“给了你银票让你……干什么,诬陷我的清白?”云墨笑得慵懒,她作为一个名侦探,没少帮了警察刑讯审问,这些年经她手的笔录和认罪书不下万分,他一个无赖又怎么逃脱的了?果然,一切顺利,不打自招,很好。
在场的宾客都了然,看向男子的目光尽是谴责,对着云墨有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