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冲着某处摆摆手,吩咐了命令,也不去纠正反面的反面应该是正面,敌人的敌人可能是朋友这种没用的事,反正她妹妹越来越……奇葩?好吧,借用云沫说过的话,越来越蛇精病了。
云沫对着卧房里的那张床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许久,爬上床,不知按了哪里,只听“咔嚓”一声小小的声音后,靠墙的床帏后面的墙缓缓裂开了一道一米多高的封,“嗯,果然在床上啊。”大半夜里安全不是么,很少有人会在深夜里来查看那不透明的床帏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
云沫伸脚要进去,却慢了云隐一步,还被云隐用他的剑挡在了门口,半刻中后传来一声“进来吧”,云沫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担心密道里有什么机关暗器,所以不放心自己先进吗?心里美滋滋的,就跟吃了豆沙包似的有些甜,笑了笑,弯腰钻了进去,“二哥哥,你抢我功劳,明明我先发现了入口,你却是第一个进来的,不甘心啊!”
云隐轻哼一声,不咸不淡地说:“谁让你动作太慢。”
两人气氛和谐的往前走,路经了几个小房间,四面是木架子,云沫看着上面的灰尘,很规则地围成了长方形,四周是灰尘,而长方形内部纤尘不染。
果然不久之前已经把东西搬走了,搬得真干净!
看着云隐脸上隐隐的几分遗憾,云沫耸肩解释:“从魏明旭受百官和百姓言论的限制同意张诚辞官来看,他也不知道张诚竟然有个外室,毕竟魏明旭可不是允许属下给自己添麻烦的人。所以说,张诚瞒着魏明旭自己有外室这件事,瞒着魏明旭这条密道,瞒着魏明旭这密道里藏着的东西。那么,把这些转移出去的只有张诚本人,韵儿夫人的家外又有不少人盯着,所以,这些转移出去的东西,最多不过藏在这密道的另一边的宅子里罢了!还有机会。”
会是什么呢?
自己的秘密,百官的罪证,或者,魏明旭的把柄?
而就在这个密道另一边的宅子里,暗月早就潜入了,不,应该说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因为盯在宅子外面的那些人,早就在暗月门杀手的手里变成一具具染满红色液体的尸体了。
宅子里随处可见黑衣人的尸体,窗户纸被一道道飞溅的血花浸润,屋里唯一的烛火摇曳着,暗橘色火光一明一暗,让屋里大部分的景致隐没,但火光触及之处的小小范围内,还是可以见到七零八落的桌椅,破碎的瓷器,以及,已经开始变得暗红的血。
张诚坐在屋里唯一还没有倒下的椅子上,看似还算镇定,可那微微擅抖着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脚边还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伏在他腿上低声抽噎着,正是韵儿夫人。
“张大人还没想好?”慵懒而又颇有耐性的一道声音响起,诱人却又带着无限的深远,让人想起那餐后休憩猎豹,好似威胁不大,只是满足惬意地打个哈欠罢了,在这摇摆不定地幽暗烛光下却是一番另类。只不过这另类太另类了,暗月还是懒懒地坐在桌子上,还是一个横倒在地上的桌子,真不知他是怎么坐稳的。
张诚低头看看伏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忍,无奈地闭了闭眼,抬手指指凌乱的床铺,随即如没气了一般倚靠在了椅子上。
暗月纵身一跳,踏上了地面,随着那桌子“哐啷”一声碎成了几半的声音,走到床边,一挥手扯开了床帏,正要俯身探查机关——
“咔嚓!”墙面便裂开一道一米多高的墙缝,随即缝里伸出一只如玉的小手,粗暴地撤掉了挂在墙上遮住了视线的床帏,紧接着便是一道清澈还带了几分兴奋的声音,暗月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来的有点儿早啊!
“哎~没想到这密道里竟然这么多迷惑人的岔路,从里面打开门的机关也隐藏的这么好,可还是被本侦探找到了不是么——”
“——hi,美人儿!给你打9分,所以千万不要摘下来面具诱惑我哦!”云沫从墙缝里爬出来,踩着床上凌乱还浸满鲜血的被褥,笑意盈盈地居高临下看着暗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