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明了,回忆起五年前那一战,唏嘘不已。可一切总算过去了,耶律燕死了,北狄十年之内没有能力在南下进攻圣暄了。
不多久,隐卫负责审问何文笺的人带来了供词,云沫看了一眼,却眉头深锁。
一旁的书墨见状,靠过去,也看起了供词,这一看不要急,书墨的脸色瞬间阴沉了。
云沫拉拉他的手,安慰道,“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是吗,不然,我们怎么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
书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吐出三个字,“回京城!”
“回到京城又如何?”云沫拉住情绪激动的书墨,“像对付张诚和孙太傅一样,把何家也猜到尘埃里吗?你要知道,何丞相可不是那些人,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外戚,皇上的亲舅舅啊!而且随便找个借口除掉何文箫报仇的话,那十年前苍舒氏因为贪污被污蔑的清白怎么恢复!”
在场的人听闻苍舒二字,也都不解地看向他们两人,宁远山先开口道,“丫头,那供词里可是有关十年前的事情?”
云沫将供词递给宁远山,赵明之等人也凑上来,一起看,何文笺对五年前故意制造地滑、并且延迟行军时间供认不讳,其中交代了一条动机,说,嫡兄何文箫排除异己,而他本身也看不惯云家军许久,因为,有云家军在,朝廷派下的大部分军饷和物资会优先给云家军,自己捞不到什么,甚至还要倒贴私库养兵,他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全都是何文箫给钱。最重要的是,十二年前,何文箫曾得到一大笔收入,将近百万两,给了自己做军费。
宁远山和众人看向云沫书墨两人,“这……可是和苍舒一脉有关?苍舒氏被诬陷贪污,是十年前的水患后,可拿笔军费,不是十二年前的吗?”
云沫拍拍书墨的手,安慰他,“众位可还记得,十年前那场水患中坍塌的大坝,可是什么时候修的?”
众人一想,脸色开始凝重了,“记得当时是新修的水坝,水患前两年……”
云沫点头,“新修的水坝,可洪水竟然冲毁,当时死伤太严重,百姓怨念重,所以赈灾成了要是,都没有注意水灾的原因,十二年前修的水坝,十二年前何文箫有一大笔进账。”
屋中一片寂静,随后赵明之先忍不住,一巴掌拍碎了身边的茶几,“那水坝偷工减料,才防不住水患,百姓死了这么多,却拉出来苍舒丞相定罪,怪不得魏明旭当初这么轻易就抄了家!”
“老赵!慎言!”宁远山摇头。
十二年前,当今皇上还未登基,何文箫可是他最有力的的臂膀,十二年前那笔钱财,给了何文笺充当军费,要知道,何文笺的军队可是今上的底牌,当初登基是正是因为有那队人马,稳住了京城周边,魏明旭才顺利登基。
所以,甚至可以说,江南水患,真正的起因在于今上!
所以,为了平息百姓的怒火,才有了贪污案,才有苍舒氏抄家。
“丫头可是要管这事?”宁远山无奈问道,“苍舒氏和云家交情不错,当年还笑话给小姐定了娃娃亲……”说到这里,他愣了愣,看向一旁明显情绪不对的书墨,幽暗的眉眼中带了几分熟悉,“你……”他瞬间住口,苍舒氏当年不管怎么说,也是满门抄斩,虽然他很欣慰还有血脉留下,可欺君就是欺君,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倒是一旁的云沫听了宁远山的话,傻了眼,娃娃亲?感情书墨说的,十几年前就定下了自己,指的是这个啊!
她作为当事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看向书墨求证……好吧,这人心情不爽中,无视了自己。
云沫摇摇脑袋,把这件事放在脑后,先说正事。
“现在需要证据,剩下的交给我!”
书墨握握拳,“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