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装潢精致的屋中烛光摇曳,帘幕影影重重后,是一张雕花木床,云沫躺在床上,迷蒙睁眼后,一瞬间清醒。
我靠,那个杀千刀的背后偷袭,问题是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背后有人!
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竟然被捆绑着:双手并拢绕上头顶,被捆在了床栏杆上!
云沫微微抬起上半身,往床栏杆处靠了靠,脑袋伸到了手边,手指一动,取下了头发上的银簪,开始用银簪尖尖的一端划绳子。
一下,两下,三下……
我靠,这是什么材质的绳子,本侦探强烈推荐衙门用它捆绑犯人,这簪子这么尖,竟然划不破!
于是改变策略,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这样就能看见被捆住的手,割不断,她解开总行了吧!
观察了好一阵子,开始用牙齿解绳子……
我靠,她本侦探一定要学会这种捆绑方法,竟然这么复杂!
烛光晃了一下,人影靠近了趴着解绳子的云沫,从她背后伸手……
“哗——”
云沫一个侧身,抬腿便踢了过去,重重地踢在了那人伸出的手臂上,那人反手一挡,随即握住云沫的脚踝,云沫顺势翻身,看清了这人的脸——
“你个混蛋!书墨!”
云沫吐了口气,破口大骂,白白紧张了这么久,太浪费脑细胞和感情了!
于是,躺在床上,手被捆着,唯一自由的双腿,开始乱踢,她就不信,踢不中这个混蛋!
书墨一开始还一一化解云沫的攻击,可这女人下手……下脚太狠了吧!还踢个没完不听了,一个半月没见着,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冲着魏明旭扯了一个听起来很重要的理由,快马加鞭半个月不到赶到西北,就是为了被踢?
他想抱抱她啊!
于是,正儿八经地三下五除二,压制住了云沫的一双脚,倾身而上,压在了她身上,控制住她,开始咬耳朵,“你就没想爷?”
“不想!”
“反应这么快,心虚了!”
云沫确实心虚,她当然想书墨了,还没进边城就想了,但要矜持不是吗?
看云沫不说话,书墨很满意,然后开始教训自己的女人。
“云国公府没人了吗?潜入那里竟然一个人都没带,顾远是为了保护你才派来的,你让他去干什么了?还故意把冷枭支开!如果当时那个人不是我,而是这回来的北狄人,你觉得一个云国公府后人能不能用来威胁云家军退兵,或者魏明旭会不会为了救你而割让土地?!”
声音一反常态地冷漠,带着浓浓的不满和……鄙视!
鄙视什么,不就是鄙视自己被抓了吗?
云沫开始狡辩,“我都算好了时间,冷枭一定会抓住杨发,倒是他们群龙无首,满大街救人,哪里还有心情关心我?而且我没有那么不警惕的,不过是因为在我身后的是你,气息太熟悉了,以至于没当回事,下意识忽略了……”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云沫也发觉了自己这种解释似乎……
书墨还真是气笑了,他是该高兴这小丫头真把自己当内人了,还是生气这丫头越来越会诡辩了!“不听话的小丫头,也是该好好调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