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甜,对于这个好似非常有礼的男子,着实没什么兴趣。完全没在意对方在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字画。
心里不住哀嚎,今天可真是诸事不宜,自己出门该看看黄历的!到处犯冲,今天不会是不宜出门吧?
这边,陈司南基于上次经验,不敢唐突,深怕再次將对方给吓跑了。
因此,这次他可谓是有礼的不能再有礼了,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原来也有如此温文尔雅一面。
然而,现实永远比想象要来的残酷,陈少爷行完礼发现,自己又一次被人华丽丽地忽视了。
可是,他陈少是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当下,也不介意,反而帮着甘甜甜一起整理地上的字画。
整理间,不经意地瞥见到卷轴里面的内容,这字写得着实一般般。
虽然一般般了点,但本着男人应该事事让着女人,男人应该事事夸着女人,再者就是爱屋及乌,陈司南不禁感叹这字还真是越看越别有一番风味。
“恕在下冒昧问一句,敢问姑娘这些字迹都是出自姑娘之手吗?”
“对啊!有问题?”甘甜甜边收拾,边挑眉问道,你要是敢说一句让我难堪的话来,哼哼~你就等着吧!
不过,陈司南还是非常识趣地称赞了几句,这倒让甘甜甜那已被大爷打击的七零八落的玻璃心恢复了不少。
两人说完后,陈司南略沉思了会儿,旋即又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不知姑娘拿着这些字画做什么?”
甘甜甜敢肯定陈司南真的是出门时,脑袋被门给狠狠夹了,脑残到如此地步!拿字画还能干嘛,当然是卖啦!难不成留着自己赋咏颂雅?
甘甜甜无力地翻个白眼,“当然是卖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公子一样,整日花天酒地,乐不思蜀,常年沉浸在女儿温柔乡里?”
甘甜甜这么明显的暗讽,完全没引起陈司南的注意,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句花天酒地上了。
不禁心生疑惑,自己和她见面就两次,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整日花天酒地的?难不成她面上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其实背地里是为了掩饰对我的爱慕之心?其实她早就关注了我,只是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脑补也是病,得治……
想到这个可能,陈司南就按耐不住了,急急地问上了一句:“姑娘怎么知道在下整日花天酒地的?”
陈司南问得一本正经,心里却在呐喊:小美人,勇敢表达吧!说你早就关注我了!说你早就仰慕我很久了!说吧!我受得住!
对上陈司南期盼的双眼,甘甜甜敏锐的发觉到他的不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眼睛透露出一股不知名地兴奋,
对!就是兴奋!
这人不会是脑残吧!说他整日花天酒地这不是明摆着在讽刺他不务正业流连花丛吗?他兴奋个什么劲儿?难道这是一件多么光彩照人的事?
心里腹诽不已,但面上依旧冷静自持道:“想知道这个并不难,因为公子您身上胭脂水粉味着实太浓,熏得小女子我头昏脑胀的,如果可以,请公子离我远点。”我不想和脑残说话,这一句甘甜甜没说出来。
陈司南,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气,来日方长嘛!他有的是时间。
待甘甜甜收拾好,陈司南才说道:“姑娘,在下非常中意您的字画,如果不介意,在下想买下所有的字画,价格你开。”
甘甜甜倒是没想到陈司南会来这一出,一时呆愣不知该做出如何回应。
能卖出去当然很好,她和谁有仇都不会和银子有仇。
当下笑眯眯道:“嗨~你要买就早说嘛!”
顾客至上,她还是懂滴,所以她现在深情款款地望向陈司南,用着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线问道:“不知公子愿意出多少钱买下这些字画呢?”
陈司南被甘甜甜突然地转变唬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对方笑得这么人畜无害,自己却感觉阴风阵阵,如同被宰的羔羊呢?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自己给出了承诺,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当下坏笑道:“姑娘说多少就是多少!”
这刚把问题抛过去,现在又被抛回来了,甘甜甜表示最讨厌踢足球了。
想着人家一幅画就卖上十两,甘甜甜觉得自己这么多幅,怎么也不值这点钱吧!
于是,她在陈司南面前伸出两根葱白手指,红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二十两!”
嘶——
陈司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美人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其实,这不能怪甘甜甜,她自己非常了解自己的水平,要价太高,怕他不要,要少了自己在心里又觉得肉疼。
所以,她才说了二十两,一是试探,二是她真的希望能卖这么多!
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司南的反应,好在他在最初听到时眉头只是稍微蹙了下,后来就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
最终甘甜甜还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那二十两银子。
手捧着鼓鼓的荷包,甘甜甜那叫一个兴奋啊!
乖乖!自己遇到土豪了,这样不禁想着:土豪,咱们一起做朋友!
不过,一想到陈司南是脑残,自己有很快打消做朋友的念头了。
看着甘甜甜那财迷样儿,陈司南觉得很好笑,就这一点就满足了?也太知足了吧!
逗趣也够了,该办正事了,“在下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
此时的甘甜甜还在兴头上,难得的配合道:“我叫甘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