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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一战到底

孙楷发怔间,余震刚已经一剑袭来。

孙楷急忙撑起紫筠剑防御,结果却难敌余震刚一剑之威,被他看起来轻轻地一剑,斩得倒退了回去。

余震刚的胳膊上还带着麻药。

孙楷心中不禁暗怒,这家伙的力道,到底哪一点像是中着麻药的样子啊!

不过最令他生气的,反而不是这件事,而是刚才李玉濮对盐无闻的反应。

余震刚阻挡着自己,南暝老祖被葛血玉阻挡,最有机会出手拦住秋一潇对付盐文君的,可能就只有李玉濮一人,但是李玉濮却没有出手。

如果说是江自流阻挡他的,倒也算是个理由,但是江自流到底哪能挡住你啊,刚爬起来就又人家压下去,到底哪能构成威胁啦?

孙楷退到了李玉濮的身边,看着葛血玉和南暝老祖对峙的场景,冷冷地问李玉濮。

“我以为,我们一直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李玉濮淡淡道:“我们是的。”

孙楷的面上隐隐浮现出怒色,道:“既然你还算是我们的朋友,为什么你不出手阻拦秋一潇?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秋一潇的对手。”

李玉濮苦笑道:“我怎会不知,我所知道的,是以秋一潇的实力,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孙楷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你也明白,如果你刚才出手,他根本就布置不了这样的地形,将你我隔断在这里。”

李玉濮冷笑道:“其实你心里明白,我们现在都留在地形之外,不是因为这块地形阻止了我们,而是因为,我们即使进入了这块地形,也奈何不了秋一潇,就算是你我,再加上青黄红棋,也都是同样的结果。”

孙楷刚想说他们几人合作过险些狙杀葛血玉的话,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又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来了。

秋一潇江自流余震刚他们联手挡下了自己几人的合力一击,但是直到余震刚和秋一潇挡住青衣棋子的钢矛,葛血玉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险些被杀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孙楷道:“你的意思?”

李玉濮淡淡道:“待黑白二棋到时,五行棋自有法子将盐文君带出来。”

孙楷冷笑:“你我都不是秋一潇的对手,你凭什么会认为,黑白双棋加上青黄红四人,就能将人带出来?何况你岂非也说过,他们此时大概已经是死人了吗?”

李玉濮冷哼道:“冯陆不会让他们死,他还要依靠他们,找到这里来,五行棋子相加的威力是强大的,他们不是单独的五个人,而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比我们两个加入他们的行列配合,威力要强大的多。”

孙楷冷冷地讽刺道:“是吗,我倒是也见到过他们的整体战斗,譬如说,今天上午和冯陆的战斗,和慕容琳芳的战斗?”

李玉濮不愠不火,道:“冯陆和慕容琳芳,包括余震刚在内,哪一个是和我们同一个等级的?就算是你和余震刚的勉强平手,不也有着许多水分吗?”

孙楷不说话了,他明白,他能和余震刚打平,几乎完全都是青黄红棋的助攻厉害,否则以他一人之力,兵器要是再差点,他就连江自流也打不过。

这个推论虽然残酷得很,但是确实是实情。

盐无闻的速度飞云掣电,而且还是带着一个方百玲的情况下。

一个人能将轻功练到这种境界,实为不易。

但是在秋一潇的剑势下,这样的速度,似乎还稍显太慢。

秋一潇的青茗剑如影随形,似跗骨之蛆,始终纠缠在盐无闻的身后,挥之不散。

而且盐无闻的实力,也不足以与秋一潇一较高下。

她自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想要和秋一潇硬碰的想法。

虽然她也看得出,秋一潇并没有杀她的想法,但是她实在是不敢尝试一下,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也许进一步就能跨过去那道悬崖,但是如果掉下去,也许就是不堪设想的死法,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死去,所以盐无闻,很不想要去冒那个险拼死一搏。

她如果要是拼命,秋一潇还怎么可能不杀她?

这样的速度已经是盐无闻的极限了,但是盐无闻感觉得出来,秋一潇显然还没有出全力。

无数次闪避之后,盐无闻终于回头,向着秋一潇发动了一次攻击。

钢刺一刺突出,直接刺入了秋一潇的肩膀中。

她感觉这一次秋一潇的追击太过急促,下盘太速,必然代表上身不稳,盐无闻逃得太多,终于想要反击一次了。

但是当她的钢刺刺穿秋一潇肩膀的一刹那,他忽然觉察出不对劲儿的地方来:

钢刺的用法,不过是刺扎旋撩几式而已,秋一潇剑法卓越,她的招式,显然是瞒不过他的,可为什么,秋一潇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这一锥刺到了呢?

这实在是太不合实际了。

他看到秋一潇脸上的冷笑,然后就在此时,秋一潇的手指伸到盐无闻肩膀上,扣住了她的肩井穴。

“这一次,你可逃不掉了吧!”

盐无闻一惊,心中狠狠地叱道:“怎么跟江自流混久了的人,都学会这种打法了呀!”

外面,李玉濮的眼睛忽然睁开,道:“他们来了!”

孙楷回头一看,背后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秋风吹落的两片树叶。

但是当他再一次回头,墙壁外的青黄红棋,已经消失不见了。

面前仍是秋风飒飒。

落叶从秋一潇的面前划过,擦过他正要去解开方百玲穴道的手指。

此刻,秋一潇忽然发现,方百玲的瞳孔正因惊讶而迅速扩大。

秋一潇眼神一动,已经看到了方百玲背后的红衣女子。

紧接着身边杀气一紧,秋一潇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五行棋子将他封在了错综纵横的棋路中。

他们所站的位置就是棋盘,而现在棋盘上的金边银角,已经被他们占住,秋一潇所站的位置,是真正的草皮肚。

下棋之前,全盘的子已经落在对方的攻击之下,孰强孰弱,似乎已成定论。

秋一潇露出了冷笑,五行棋子显然不知道,秋一潇的首子,一向是落在中央天元位的。

他的棋路,一向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这一战的胜负,不只是在灵术的高低,而且也是在拼棋艺。

红衣女子一镖飞出,双方开始了战斗。

秋一潇扬手接住暗器,暗器一长变成三尺长剑,出手就挡住了黑白双剑的攻击。

白衣剑客和黑衣水行者皆目光如水般平静,秋一潇运剑一磕,冷冷将两人磕回到原来的位置。

秋一潇目光一动,在不远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条朝着自己的白剑。

秋一潇冷哼道:“谁有心情跟你们下棋,秋风起,动!”

说完话之后,秋一潇一剑刺出,直接刺向红衣女子。

在大多数的人眼里,红衣女子无疑是五行棋子中最为脆弱的一部分,大多数的人都会想到要拿她打开缺口。

但是在这大多数的人里面,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如果白衣剑客是五行棋子的脑袋,黑衣水行者就是他们六人的肩膀,青衣镰刀手是攻击的双手,那么对于这样一件杀人机器而言,红衣女子则是其中至关重要的双足,红衣女子在,他们的前进后退,才能得到最有效地保障。

没有哪一个脑袋、手、或者肩膀,愿意让对方将这至关重要的双腿断去的。

所以在第一时间,黄衣侏儒已经从土中遁来,一扬手中铁镐,挡住了秋一潇的手中剑。

青衣棋子两边刺来,秋一潇只有撤剑隔开两人枪,但是就在他隔开枪的时候,白衣剑客已经一剑刺向自己。

秋一潇只有再次防御,横剑挡在身体外侧。

谁知白衣剑客剑到中途,又忽然收回,重新落回到原来的位置。

秋一潇放下剑看时,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落到了四个角和两条边上。

同时在其他的两边中心,也有着两把剑锋相对的剑,六个人加上两把剑,呈八颗棋子,包围了天元位。

棋还没有下,秋一潇等于是把自己放在了危险之地,而且让了对方八子。

围棋围棋,围棋的目的就是为了围,看似这场战斗和下棋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五行棋子,却都是为了下棋而攻击,落子的位置,又恰恰是为了攻击而下棋。

刚才的一轮攻防,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布棋,如果等到时候这地形中全是他们的棋子,自己就会成为孤子,其他人完全不用出手,白衣剑客手一挥,剑阵就能把自己打成刺猬。

围棋发展了那么多年,它的攻击和防御的系统,早就已经完整了。

满盘的棋子为了一个人,应该是完全不会给人有防御的机会。

就像现在这样,他看着盐无闻移动出了他们六人的阵法,却连追她们一步都无法追出。

江自流的话放出去了,而他就是这样赤裸裸地扇了江自流一个大耳光。

盐无闻的灵力能自己解开穴道是在秋一潇意料之中的,因为他确实没有下太重的手法。

他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孔,里面的伤痕已经愈合。

不该留情的时候,心肠还是不能太过柔软。

但是侠者的心,仿佛就是硬不起来。

他们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蛇蝎心肠。

盐无闻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直接拉着方百玲留下残影,瞬移到了外面。

本来江自流还在李玉濮巨手之下的,但是现在场中有又出来几个人,情势就变得不一样了。

李玉濮看着面前的人群,依次叫道:“冯大侠,公孙先生,慕容姑娘,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公孙不灭轻轻把手一挥,李玉濮压在江自流身上的巨掌立刻冰消瓦解。

江自流翻了个跟头将乌金枪拾起,对着孙楷和李玉濮。

司徒不咎和仲孙如玉,天枢天璇二剑已经出鞘,横在身前。

冯陆道:“为了方百玲一个人,拿去威胁一个不必要威胁的人,如果你们今天死在这,不管是对胡雪印还是那个人,损失都是巨大的,我们彼此双方自此休战,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南暝老祖倨傲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冯陆的尾指竟然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原因不过是南暝老祖看了他一眼。

这种比他更强的人,冯陆总算是没有一眼能认出来的本事。

不过仅从有实力和葛血玉对战这一点,就足以想象得出他不是什么善茬。

搞不清对方的身份,冯陆只好先打拱说道:“前辈远道而来,为的却是别人的目的,不会觉得可惜吗?”

南暝老祖道:“你不用挑拨离间,我为胡雪印效力,不过是因为胡雪印把我从一个暗无天日牢中等待处斩的死囚,变成了杀人的武器,江海河既然已经死了,就代表着我唯一活着的追求也没有了,偶尔找一两个绝世高手杀了玩玩,还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冯陆低下了头,心中把他话语的线络一根根缠绕在一起,反复沉吟着那几个字。

“死囚……江海河……”

“难道是他?”

一个念头像闪电划过黑夜,在冯陆的脑中出现。

“南暝老祖……”冯陆哆嗦着说出了这四个字。

慕容琳芳等人也为之一震,万万想不到,今天这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竟然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来。

南暝老祖十多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尽管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跟江海河有关,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此事和江海河究竟有何关联。

更没有人知道,南暝老祖被关在哪里。

只有冯陆曾经听胡雪印说起过,在据水关深处,关押着一个极度危险的犯人,除了每天远远地就用绳子给他送去食物之外,几乎没有人和他有任何交集。

就算是送食物的人,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换一次,从来没有人连续三天给这个人送饭的,而且没有人有过第二次给他送饭的记录。

阶下囚和座上宾之间的转换,有时就是这么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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