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挨了你两巴掌,我就只有忍着了吗?”
“呵呵……那你去告我呀,看谁敢拂我爸的面子接你的单子?”果冰扬起傲慢的下巴,鄙腻着双颊红肿的纪妃,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尽管打纪妃的那个手掌还在颤抖。
听此,纪妃摁了手机里的保存键,有条不紊的把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长吐了口气向着果冰走了三步,站定,无视身边丁如的存在,朝着果冰摊牌了:“我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既然我无法告你,那……我也只好选择以牙还牙。”话毕一记闷拳划过,果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右脸,疼的连shenyin都暂时无力发出。足以见得刚刚那一拳打的有多用力。
“别以为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很容易欺负,对于你以及你那所谓的大的无法无天的果家大权,我也畏惧。可你若找我的麻烦不让我好过……我会拼了这条命也会要你死不安生。不信你就等着看,看我被你逼急了是怎么咬你这条炸着黄毛乱叫的败家犬的。”
“你……”果冰想开口骂人,可鼻子里流出的稠密血液让她吓得瞪大了眼睛,不顾形象的大嚎起来。
看了看站在跟前想要为果冰“报仇”的丁如,纪妃冷哼了声:“黑带二段,你要不要试试?”见丁如睁着双丹凤眼一副被鬼附身的难以置信的表情,纪妃甩了甩打果冰的手,一副嫌弃的瞥了瞥捂着脸哀嚎的果冰说:“我命贱不值钱,你若仍是处处找我麻烦不让我安生,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说完就摔门而去。
走出宿舍门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望着对面灯火阑珊的路灯纪妃茫然了,身边的路口那么多她竟然不晓得自己该走那一条才能通向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脸上火辣辣的疼,打了果冰的那只手还在无意识的颤抖着,似乎想要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那些并不是她的臆想。
最终她在宿舍旁的人工湖边坐了下来,对着一汪平静无声响的死水,鼻子木讷讷的发酸。她记得在没来这里上学之前父亲就常对她说,一个人在外凡事要学着忍让,不要逞强得罪人。她都有照做了啊,为什么她们还要为难自己呢?就只因为自己的“寒酸样”吗?
低下头刻意忽略那股突涌的辛酸感,瞅了瞅一片黯然的手机屏幕,纪妃咬了咬唇按了拨号键……她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遭人白眼?
电话通了却没有声音,宛若眼前的这一汪在夜色的渲染下显得越发深邃难明的湖水。见那端的人久久不应声,纪妃认命的先开口了:“袁老师,我是纪妃……”
“嗯”
“……校园论坛你去看了吗?”虽然她很害怕他下一刻的反应会是动怒,可她还必须要问,现在的情形已经没有了可让她缩起来当乌龟的机会了。
“嗯”
“……对不起”声音很小,就像她的意志力一样在和他通话的过程中渐渐的变得薄弱,马上就控制不了自己而哭出声来。
遇到这样的事她也害怕,怕到不知道该怎样安抚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会难以自持的想要倾泻自己的委屈,她恨这样孩子气的自己,可又对这样的自己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