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属于阴魂不散吗?世上含冤而死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不见谁像你这样这么有本事?”
“可是那些有冤屈的鬼魂前世有几个是教授的?”
“老师,那这么说,地狱入口处还要看下文凭,是教授级别的就不让进了,直接送到鬼界?”
“也不是……我之前研究过十年的神学和解剖学,经常游离于生与死只见,解剖的尸体上千具,动物被我亲自杀死恶心的不知道多少,我是个比较疯狂的研究者,关于魂灵这方面有比较重大的发现。”
“哦……?这点我倒是真不知道,老师。”
“我还收集过魂灵,用一种特殊的黑色容器,不能透过一点光,外面贴上白色贴纸,纸会慢慢变黑,当然你看不到魂灵的所在,将它放出来它也会寻觅不见,它只有附在人身上才会起到作用,但是刚死释放的魂灵不会这招。”
“老师,你是说每当一个生命死亡后都有魂灵这种物质存在?”
“应该说,世间万物都有魂灵存在,植物死后也有魂灵,但那不叫魂灵,而叫‘灵体’,就像一个细胞一样,承载了一些基因信息,死后也一起下地狱。”
“那……什么是地狱?”
“与其说地狱,倒不如说是我们中国封建社会起的一个名字,它只是我们的一种叫法,它也可以算为魂灵聚集的一个场所,从古至今,已经有不能用数字计算的魂灵出现与聚集,当然也有消散的魂灵,消散的魂灵彻底消失,消失的一干二净,一点都不剩,而只有高级的魂灵才能升格进入鬼界,鬼界就是用人类千百年来的智慧创造的场所,在未来从鬼界再次复活返回人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教授你是第一个敢吃面包的人啊,现在都已经实现了重返人间的能力,看来,这个小小的地球是装不下这么多人了,到时候都复活了,我们都去哪住去……”
“好冷……李爽,我其实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多时间,现在技术还不够成熟,时间不多了……我怎么跟你讨论起学术问题了?再过十分钟,你就会从这个小梦境里出来,到时候我去躲避一下阳气,补充一下阴气,再逗留几天,再不行就又得回极乐岛了。”
“你给我制造的这个梦境是怎么回事?属于什么级别的?我怎么感觉自己体重在流失,重力效果完全不复存在,到底怎么回事?”
“你现在处于一个非常的状态,应该是叫【幽梦】吧,这个梦境会被我以浮幻的形式操纵,外人看来几近透明,而且可以不占体积,随意碰撞。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的梦境。”
“教授你这五零后都懂得这么多东西,是谁告诉你的?”
“我纠正个错误啊,我是六零后,今年刚五十出头,是你爸他们那辈的,还比较年轻……你不要靠近我,我感觉你阳气逼人,虽然你好像现在不是阳身,但是我依旧从心里上感到恐惧。”
“那请问如果阴界那么怕阳界的话,心里的的邪恶组织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能伤害到阳人?”
“傻孩子,他们都有肉身可附,当然不怕,我这是自己的身体,还没经过特殊处理,处理过后,我也不怕你……”
他们就这样一直聊了半天,只觉得整个房子像是一只皮球一样,在不断地上下左右摇晃,而他们就在这不断翻滚的小地方里,脚根都快站不稳了,李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些天老是摔跤,骨头都快摔断了!”
“快到了!快到了……”
张教授身上还穿着那件白大褂,不知为什么,出车祸而死的他不应该还穿着白大褂。他身上的这件白大褂已显然不是件白大褂,黑的像个黑披风一样,这么长时间沾满了灰尘,肮脏不堪。而他依然拖着这件长长的白大褂在地上拖着走,让李爽很想去掀开下面,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没有腿,却又不敢向前。
“教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李爽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壮着胆说:“我那天梦到了你,和现在的你基本上是一样的,你的腿怎么了?这加长的白大褂又是怎么回事?”
“教授!教授!”
他看着教授一步步走向之前那个石墩,他像一只懒猴一样慢慢爬上去,将身体插在上面,身子向后仰,不动了,长长的白大褂像是包在外面的白色包装纸。他那空洞的双眼也看不清是闭上还是睁开。眼皮已荡然无存,整张脸没有多少肉,外露出骨。
喊了半天没有回应,他才敢一点点向前看去,这具“尸体”彻彻底底成为一具尸体,根本毫无生机可言,但是也没有什么变化,他意识到教授的魂灵从这身上飘走了,无从寻觅。
“啪!”
后面有一扇门打开,好似从墙上开了个洞,此时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让李爽突然睁不开眼睛,这束光和之前房间里的光线方向一样,向里面照射,却像太阳一般辐射进来,好似能把眼睛照瞎。
“什么东东!”
重力感回来了,一切都好似恢复了正常,强光照射着他都睁不开眼睛,不敢动身,但是不一会儿,这光线变得无比的温和起来,也不知是这光线突然变得温和还是自己的瞳孔及时放大缩小适应了光线,透过这扇门,可以看到外面是繁华的人世。
李爽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他也不怕这房间里有什么机关,他看到,出了门以后还有一小段下降的走廊,而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和自己等高的人影,人影的后面是繁华的街道,好似进入了另一座城市。
“这是谁?”
他还看到,在这出口处有一层光波似的膜贴在上面,好似吹泡泡的肥皂液,这个人影儿离他越来越近,他向前一看,还是个全裸的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而他再贴近来去看,却看到,那个身影,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扁平的脑袋,宽厚的肩膀,分明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