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久的。”在马车里,颠簸的路上,戈林一言不发,始终回顾着历历在目的场景,它好似一只鬼魅的幽灵,游荡在戈林左右。
“不会太久吗,或许。”戈林自言自语地说道,“父亲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
“戈林,戈林!”保罗拍了拍戈林的肩头,将其从想象拉到了现实。
“怎么了?”戈林回过神来,转头望向保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快到家了,我都叫了你不下6遍,怎么了,去想女朋友玛丽了”保罗不怀好意地笑道。
“还乱说。”戈林捏了捏鼻梁,大家说这样可以集中注意力,“你觉得赫曼哥达博士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喜欢他?我觉得他为人慈祥。”保罗一脸怪异地望着他,莫名其妙。
戈林摆了摆手:“算了,你这人,一会儿严谨,一会儿又开玩笑,真搞不懂。”
马车逐渐停了下来,门帘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到了。”
“诶,”莱尔德一边回应,一边望向戈林二人,“你们两人把画搬进屋里,若有闪失,嗯,后果自负。”
“额。”戈林顿时无言以对,“哥,怎么办?”
“凉拌,搬吧。”保罗露出认命的表情,耸了耸肩,拿起一幅画。
保罗相比戈林的力气大得多,当戈林将一幅画搬进客时,保罗已经办完了2幅。
“算了,我不干了。”戈林将那幅画挂在最左端的墙上,便一屁股坐在皮革沙发上。
保罗看着气喘吁吁的戈林,讥讽地笑道:“我才比你大2岁,没想到力气比你大2倍,呵呵。”对于孝敬父母的事情,保罗乐此不疲,恰好,戈林似乎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欧洲教育也真是的,小孩10岁就要独立自主。”戈林抱怨道。
“戈林,别偷懒,你母亲还在睡午觉,趁早收了让她帮忙的心,都几岁了,还跟一个小孩似的!”莱尔德从睡房走出来,冲戈林劈头盖脸地骂道。
“这还是亲爸吗?”戈林露出了苦瓜脸,但父命难违,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向门外。
“保罗,以后你要多教教戈林,这孩子。”莱尔德叹了口气。
“肯定。”保罗不禁笑道。
过了不久,戈林便挂完了最后一幅画,时间大概过去了4分钟,但对于戈林来说,已经接近一个世纪之漫长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旁,不,可以说是爬着过来的。
“怎么,这样就累的不行了?加把劲啊,伙计。”坐在一边的保罗交叉着手指,胳膊撑在扶手上,善意地讥讽道。
“有胆你去试试。”戈林擦了擦从额头流至脸颊的汗水。
“算了吧,还想做‘垂死挣扎’啊?”保罗笑着摇了摇头。
“呵。”戈林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表示他不屑。随后,待他气息均匀之后,便起身走向睡房,边说道:“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去预习一下明天要讲的经济学问题。”
保罗笑眯眯地望着戈林离去的背影:“怎么,这么认真了?”
戈林来到睡房,仅仅站在门口瞟了一眼窗边桌子上的书籍,就倒在床上,说是回家睡房预习,实则是为了解脱之前搬画以及学校生活的疲惫。戈林全身放松,分外舒服。
“这个小孩怎么办?”戈林缓缓睁开眼睛,但一股强光涌入他的瞳孔,外加离奇且剧烈的头痛,以至于他仅可以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郊外的草地上,身旁有一辆着火的马车,马车旁的两个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是哪。”戈林说道,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看见左边的那个人身穿一席铠甲,金黄色的十字印在其头盔前额,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
铠甲人望向了戈林,快步走向前来,紧接着蹲下去,面部不断靠近戈林,几乎碰到的其鼻梁。
“醒了吗,”铠甲人幽幽地说道,似乎在问,又似乎得出结论,“你这个刺客后代的混蛋,这次我们放了你,是因为你还有用,下次就不会了!”说完,又站起身来,小步离去,而戈林则莫名其妙,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全身乏力,动弹不得,困意传来,戈林无可抵御地睡了过去。
当戈林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接近昏暗了,他依旧躺在柔软的床上,枕着舒适的枕头,床头的蜡烛微微摆动。
“啊,睡过头了吗?”戈林醒了瞌睡,坐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刚才真是个奇怪的梦。”在古代的西方,人们认为打搅他人休息是不礼貌的。
他隐约听见客厅中传来了谈话声。“有人来我家了?”戈林自问了一声,爬下床,走出卧室。
“哟,戈林,你醒了,来看看谁来了。”戈林母亲珍妮看见戈林走了出来,连忙向他招手。
“哦?”戈林顺着珍妮的手望过去,一名高大,身穿绿色军装,有着八字胡的男子挺拔地坐在沙发上,友好地望向戈林,戈林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奥洛莫夫将军。
奥洛莫夫将军看着懒洋洋的戈林,笑道:“戈林啊,刚说完觉起来?哈哈,下午累着了吧。”
“对,父亲让我搬了3幅画,在那。”戈林气呼呼地说道,指着奥洛莫夫将军身后的几幅画作。
奥洛莫夫将军在戈林7岁时就认识了,还经常给他糖吃,是一个在日常放松,在战场凶猛的军人,他效力于法国皇家侍卫第1团。
“奥洛莫夫将军可总是资助我的生意呢,是个大好人。”莱尔德笑道,在生意上,谁结交的朋友越多,谁就更有发展潜力。
“对了,莱尔德,”奥洛莫夫将军记起了什么,“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那个,还好,只不过大男人都去参加‘圣战’(及十字军东征)了,总会对生意有消极影响的。”
哦,还没有说莱尔德从商的类别的,他是卖酒的,各种名酒在他那都有,让嗜酒者垂涟三尺。
“戈林,十字军你可别羡慕,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一群未经训练的民兵罢了,倒是还有几个不错的军师在辅佐,才让十字军顺利向耶路撒冷推进。”
“奥洛莫夫将军,你来这还没说有什么事呢。”保罗问道。
“哦,是的,瞧我这记性,莱尔德,”奥洛莫夫将军收起了笑容,“我来是通知你,龙德施泰特家族对你们有很大的意见,到底是怎么了?他们可不是好惹的,现在东欧局势紧张,政府放松了对地区的监管,要小心他们的暗算,朋友。”说罢,奥洛莫夫将军拍了拍莱尔德的肩头,很用力。
“或许吧,”莱尔德沉思了一会儿,“我们需要采取些办法了,他们迟早会来的。”
“父亲,龙德施泰特家族有什么可怕的?”戈林问道,很不屑。
“戈林,有些事你不懂,最好别知道。”奥洛莫夫将军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莱尔德,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对于龙德施泰特,你们要好自为之,我帮不到什么忙。”
“谢谢你通知我。”莱尔德谢过,边走向餐厅,饭都快凉了。就这样,戈林一家沉闷地过完了这一天。
“是时候要采取措施了。”莱尔德躺在床上,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