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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出困土

大杨庄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乡村,位于鲁西北一个小县城的边缘上。

尽管村子的名字人们都不知道,但是它所归属的乡却亘古有名。

说来话长,原来据说在春秋战国时期这里曾经出过一个远近闻名的名人孟尝君,因此这个乡在改革开放以后远近闻名。

杨晓涵是大杨庄人,那年刚刚十四岁,正在乡里的初中读初三,却生长的模样姣好、通灵水秀。

尽管杨晓涵自小生长在农村,却非常机灵聪明,并且摸样十分姣好。

白皙的面孔,瓜子脸庞,明净的眸子,清澈照人,窈窕的身材,娇小玲珑,村里人都在私下里议论她长得很像一个那个时代很有名的电影演员,这个演员的名字就叫方舒。因此,她也就顺理成章的被人们唤作小方舒。

杨晓涵的父亲是乡里供销社门市部的一名干部。

他是在部队当了十几年兵提干以后转业到地方的干部,所以有了令人羡慕正式的工作。

十几年在部队服役的经历,使他改变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命运,由起初的一个农民转入了公职。

老杨叫杨希业,和宋代的金刀老令公杨希业只差一个字。

这个名字是他的老父亲给他起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他以后能找个顺心安稳的好职业。

杨希业年轻时其实就有很大的抱负,这在当时和他年龄向往的人中显而易见。

当时正处在五十年代,农村的青年想有出路还不是念书而是去当兵。

杨希业顺应时代的要求也在那年的冬季报了名。

名是报了,但是真正验上兵应征入伍还真是废了一番周折。

要知道这条出路在那时的农村是所有青年中是共同的追求,入选的人是凤毛麟角比例几乎达到了数十名挑一的比例。

老杨的父亲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是他的母亲却很有见识。

为了使自己心爱的儿子如愿以偿,母亲大人苦心积虑省吃俭用靠自己在院子里养的鸡,从那年的年前就开始积攒的两篮子鸡蛋,在一个夜高风黑的夜晚舍脸给管事的人送了去,然后人家有了好脸色,另外老人家还时常不断去为人家家里出卖劳力无偿的干些活,这才终于办成了事!

就这样杨希业才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兵。

农村兵肯吃苦又有耐力,杨希业在部队因为表现突出,短短几年就因为这些方面的有点很快就入了党提了干。这也就顺理成章地改变了他的命运,使他后来由一个农民转变正了一个吃公粮的国家干部。

大杨村不大,在老杨年轻的那个时代,老杨成为了诸多同龄人羡慕的对象,直到好多年后每当他回忆以前的经历是还是那样津津乐道,并且颇是赞叹母亲的远见卓识。

如果没有老母亲的含辛茹苦,老杨永远也不会达到现在的这步田地!

老杨入伍当兵的第二年,村里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这才有了杨晓涵现在的母亲奚秀玉。

奚秀玉是老杨的邻近的大张庄村人,经人介绍和老杨处了对象,而且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定了婚。

老杨提干以后的第二年,家里人就把婚事给他们操办了。

老杨后来专业本来可以到县里去工作,但是因为奚秀玉的缘故,他一人选择了回乡去供销社就职。

杨希业和奚秀玉婚后相敬如宾十分和睦,以后就陆续生育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杨晓涵的父亲现在已在乡供销社退休,大小也算是个国家干部;母亲一直在家务农;家里共有兄妹4人,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大哥叫杨全宁,自小老实厚道现在就靠种地为生;二哥叫杨全亮,有点随父亲很小的时候也很有志向,后来也去部队当了兵。但是与父亲不同的是她却没有再部队提了干。

说起个中缘由,至今仍令全家人唏嘘不已!

原来杨全亮在部队也是踏实实干本来提干的名额里面有他,但是因为害怕婚变的未婚妻去部队搅了两次局,当年即被部队处置复原回家了。

这件事让杨全亮终身引以为憾,也让杨家一家人对他后来的妻子——林华菊有了不小的成见。

弟弟小强,大名叫杨全强,其实什么也不强,目前和晓涵在一个学校念书,只是比她矮两级而已。

杨晓涵虽然是个女孩子,但自小的性格就和父亲和二哥一样,尽管当时家脸面也难免未能脱俗,还存在着男尊女卑的看法,但她还是自小就立下壮志,将来也要去做一番大的作为的。

大杨庄不大消息也很闭塞,但是好在晓涵在乡里的中学念书,因此她就和村里的其他姑娘与所不同的能今早知道一些外面的信息,这一点对她当然很重要。

杨晓涵知道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是根本不可能像他的父亲或二哥一样靠当兵去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但是这样一辈子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农村生活一辈子她又于心不甘。

因此在中学的时候,这个小妮子就在留意着外边的信息,决计将来一定要到外边去闯一闯!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遇总是青睐于有准备的人,偶然有一天一个突如起来机遇终于一天喜从而降,从此改变了杨晓涵一生的命运。

杨晓涵所在的中学是乡里唯一的中学。

这所中学位于乡政府所在的镇上,而且距离乡政府很近,就在一条街上。

杨晓涵的家距离该镇大约有五公里的距离,每到周末她骑车回家时都必经过这所乡政府门前。

就在初三即将毕业的前夕当她路过乡政府门前准备回家时,门前公告栏内的一张醒目的招工信息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

那时正值盛夏,公告栏前毫无遮拦几乎完全在炎炎烈日的爆嗮之下。

但杨晓涵丝毫一点也不顾及烈日爆嗮的炙热,一连在公告栏前注目了很久。

这是一张邻县市政府招待所招聘的广告。

之所以将临县说成是是市政府,那时因为邻县尽管是市但却是县级市,层次显而易见比自己的县要高一级。

可尽管也是县级市但是无论经济还是其它,当然杨晓涵所在的县要先进很多。

去邻县的市政府招待所做服务员,这件事杨晓涵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但是去过真的能去了却从此就可以离开现在这个偏僻的农村,这是她是很乐意的,因此她在这个广告前流连忘返看了不下十几遍,并将这张用毛笔写就的广告里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个段落和标点都牢牢印在了心里。

对照广告里的招聘条件,杨晓涵惊喜的发现几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无疑年龄、身高、学历,貌相要求,她无疑都在要求的范围之内。

杨晓涵记下了报名截止的最后日期后兴奋地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似得的直奔家里。

到家后来不及卸下后衣架上的书包,就径直直奔爸爸杨希业的北屋,一股脑的把这件事和盘托出。

晓涵进屋的时候,杨希业正在低头看当天的《齐鲁晚报》,他是刚忙乎完今天中午的饭菜刚坐到八仙桌前的椅子上的。

因为知道女儿今天回家,他还特意多加了一个菜。

现在看到宝贝女儿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进了屋,他自然是很高兴!

杨希业听晓涵说完,他决定和自己的二儿子商量一下再决定。

于是饭后,杨希业一个人就去找二儿子——杨全亮。

杨全亮结婚后和父亲分了家,自己的宅子就在村南头,和杨希业的老宅相距不远。

老杨把那是说了以后,杨全亮随即表示同意。

次日杨晓涵在父亲的陪同下,带齐了所用的各种报名所需的资料然后直奔乡政府的报名处。

说是报名处,其实就是两间平房。

里面一男一女,穿着都很讲究;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三十左右。

房间内有个桌子,男的负责登记,女的随即问了几个问题,并用眼光在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杨晓涵。

晓涵猜测她一定是在看自己是不是符合模样姣好这一条。

她自己对这一条很自信,因为村里人的小方舒的成为也绝不是凭空而来的。

果不其然,从那女的满脸的笑容晓涵判断,这一条她绝对没有问题。

登记完之后,留下通讯地址,他们就回家听消息去了。

星期一一早晓涵辞别父母离开大杨庄赶往学校。

一早上课不多,临近毕业现在全是复习的课程。

中午去食堂吃饭,同村的谢小英告诉她,他的我父亲就在食堂的门外等她。

晓涵预测到有什么事,去了教室直奔食堂。

晓涵见到风尘仆仆的父亲。

老杨神色喜悦高兴地告诉晓涵,她被邻县的招待所入取了!

这个好消息就像晴天霹雳班,晓涵一下好像被震晕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下午,老杨和晓涵去见了老师,没有说去招待所的事只说是家里有事暂时请几天假。

因为快毕业了,学生现在只是复习来不来校基本一样,老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临了嘱咐别忘了过几天来校参加毕业考试就可以了。

一路无话,父女俩很快就回到了家。

刚进屋,晓涵看到母亲奚秀玉在垂泪。

奚秀玉没有能力去决定闺女的未来也不想阻止她,她早早就给孩子准备好了出外的一些行李,但刚准备完东西一想到闺女就要走了,一时止不住眼泪留了下来。

下午晓涵和父亲有去了趟招待所。

进了那间屋,父女俩发现无独有偶,不大的房间内还来了其他村的一些女孩和她们的家人。

这些女孩和晓涵年龄相仿,晓涵知道他们的目的和自己一样。

临去城市的前一天晚上,父母一边给她收拾衣物,一边嘱咐了她许多事。不外乎就是出门要当心,工作要勤快,要注意团结,有空要经常回家之类的话。晓涵尽管听得很不耐烦,但她还是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次日一早,晓涵在那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上了一辆大客车,然后直奔邻县而去。

这个城市比晓涵家乡的县城大很多,楼房鳞次栉比、街道宽敞通达、街道两旁鲜花簇簇含笑盛开。她刚一到,就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新的生活开始了,晓涵踌躇满志,一定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招待所的环境怎样,这些小女孩去到以后将被怎样安排,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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