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再叫多一点人?”门边闪出一个人影,身材匀称,带着一股干净利落的气息,平凡的脸上坚毅谨慎,担心着看向傅红,明明看起来是个柔弱如水的女子,却比悬崖上的峰刃还要坚硬冰冷。
“你不用跟着我了!”刚刚爬上屋檐,深夜灯红酒绿吵杂万分,她深瞳冷漠,静静看着远方某处,一身的清冷。
仿佛不知道她所要面对的危险,等待她的是身经百战的天才血猎,多少血族死在他们手中,他们染上多少同类的血,大概他们自己都不记得,就算天赋惊人,任谁也不敢狂傲的以一敌百。
多少次她们同生共死过,花瑶对主人多了份亲近,而不像主人培养的暗人对主人敬畏到近乎崇拜,因而花瑶大着胆子开口:“他们不是一般人,我不能让主人您受到一丝伤害的可能!”
“两个选择!”傅红摇摇均匀白皙的手指,眯着眼睛瞥向跟在身后不放的女子,“第一:不要跟着我,我自己搞定一切;第二:我只能允许你跟着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如珠玉坠落的声音停了,她决绝地转身,丝毫不顾身后的女子跟不跟得上,若是跟丢了她也不放心上。
花姚知道主人说出来就做得到,尽管焦急万分,但也只能跟上去,主人只是说了去把血猎一网打尽,但是却没有说在哪里,若不是她一直跟着主人,怕是主人自己都会直捣黄龙。
吃力跟着傅红的步伐,最终停在蓝调酒吧门前,里面顿时传来有节奏的音乐,暗蓝色的灯光三百六十度旋转,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掩饰住,冷色调的光芒照射,让人情不自禁沉浸到气氛中去。
“我要一间离4713号最近的包厢!”在服务台面前,傅红单手撑在桌面,指骨哒哒哒扣着深色玻璃桌,酒吧里声音太吵,她提高了几度声音,但仍旧是冰冷干净。
“请稍等!”服务员客气的微笑,不一会儿就有另一位服务员带着她们一起上楼。
4713,花姚在心中默念刚听来的信息,俨然知道一会儿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管如何,就算是死也要保护主人,这是她的职责。
“不必那么愁眉苦脸,我不会傻得去送死的。”似乎知道花姚心中所想,傅红轻抿薄唇,嘴角有丝轻松的笑意,真是一个傻孩子,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那些为她出生入死的伙伴们着想。
她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一件事情,她要是想离开,一个人也阻挡不了她。
听到傅红的回答,花姚稍稍放下心来,但是以主人的行事风格,让她觉得又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不管如何,她也只能随机应变。
“那边好像打起来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傅红舒适的噫了一声,耳目灵聪听到隔壁房的动静,厢房的隔音效果不错,若不然她还能够听得更清晰些。
“看来是要凑热闹的时候了!”傅红抬手撩起头发,半阖着眼,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不知道是冷漠还是嘲讽。
隔着一堵墙的4713,此时已经是闹成了一锅粥,还是沸腾的一锅粥,有天才之称的安澜跟笙和斯在交手,人影交错,动作翻飞。
笙和斯的动作似乎经过无数次配合,彼此之间的默契天衣无缝,将安澜身上所有的要害都面面俱到,若不是安澜有着丰富的经验,在他们的无间配合之下早就败下阵来,可即便所有人对笙和斯都不敢小看,却也不觉得他们能够轻易地将安澜轻松拿下。
他是谁?盛负天才之名的安澜,能够一人接紫色任务还能够完美完成,试问血猎中有谁有这般的才能和勇气,单单是紫色任务的名头就吓退了多少人,曾经有一个称最强小队接了紫色任务,出去的时候六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两个人,这种变态的存活机率,让多少人心惊。
“现在收回你的决定还来得及!”姚瑶不悦地轻撇着眉,低着头看向光滑灯光绚丽反射的瓷砖,里面人影绰绰,似乎在沉思什么,对房间中的斗争完全不在意,知道只是凭笙和斯两个人是杀不掉安澜,各种方面的胁迫下,她更愿意跟安澜和谈,说服他成为自己一队中一员。
而她也不想跟他正面交手,叫笙和斯出手也是迫不得已,不立威自己的地位在血猎面前就荡然无存,毕竟坐在这里的血猎都不是泛泛之辈。
“你听不懂人话吗?”安澜抵挡了一轮攻击,冷冷开口。
姚瑶的眉头剧烈地一跳,但是她克制心中涌起的怒意,可是一想到安澜的能力,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压制着情绪,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的阴冷:“我不知道你想要自己动手还是想要保她,若是想自己动手,我奉劝你不要自己冒险,她可不是情报上所说的那么简单,若是你想要保她,那还不如现在就先把你杀了!”
安澜不知道姚瑶从哪里看出他想要保那个人,但是……“我可不觉得你有多了解她。”
他可是亲身体验过傅红愤怒后真实的实力,深夜时不时头痛而起,有时候某个记忆片段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似乎记忆从哪里就中断了。若说到了解,他更能体会傅红的性情和冷漠。
而与此同时,门上的把手转动,带着冷酷的气息还有外面节奏感的音乐声,所有人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这是多年遇到危险形成的习惯,房间所有的人,包括安澜和笙斯都停下了手,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不知道是谁开门进来。
“啪啪啪——”拍手声外加赞叹的感叹声,一个窈窕的身子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如藻的秀发衬托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也将她的黑眸照得清灵跟琉璃一个模样,后面还跟着一个随从的女子,一脸的警戒。
“许久不见,好多人我都不认识了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所有的人,特别是看向姚瑶和安澜时,更是多看了几眼。
“可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