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可不像青橙小姐那么空闲。她想见什么人自然会去见，不想见的，我也不会强迫她来见。”韩明再次被她的优越感打破忍耐。娘的，有见过口口声声喊自家师父名字非要师父出来迎接的徒弟吗？
“怎么看青橙小姐也不像是来拜师，倒像是来寻仇。小染从不与人结仇，倒是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自动找上门来。”他倒要看看是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这种厚脸皮的人不能正常对待。
“怎么看韩掌柜也不是接待客人，倒是在赶客。难道说沈家堂就是这副看不起人的模样经营？倒要看看怎养的人物才能配得上韩掌柜笑脸相迎？”青橙立刻反击过去。
两人正对持之际，凌逸摇着折扇走进来，“韩掌柜，本公子的小呆瓜在吗？本公子来接小呆瓜去散心。天天闷在这个小房间里，人越发的呆了。”
韩明直接对着他翻白眼，“小染才不是什么小呆瓜。小染没空，你不要来打扰她。也只有你这种人才如此无聊。不事生产的人除了出来闲逛还真的没事做。”谁让他没有挑好时辰过来，撞上炮口也只能算是他倒霉。
凌逸看看怒火冲天的韩某人，又转头看看一边花痴的某女，顿时明白为何自己会无辜中箭。原来他也会有被人当作盾牌的那一天。小呆瓜啊小呆瓜，你又欠了本公子一次，该如何偿还？
“韩掌柜，她来干什么？”算了，就帮他一次，免得下次来时又被人当作炮灰轰了。况且他也不想被人这么盯着，像被苍蝇叮着的肉块。
韩明没好气应了他一句，“来找小染拜师的。无聊，小染又没有说要收徒弟，瞎折腾什么？”若不是开门做生意，定会拿扫帚将这二人赶出去。
凌逸挑眉，毫不客气坐在韩明身边的椅子上，“拜师？小呆瓜才多大？需要那么早收徒弟？还是说你们想要取代小呆瓜？”还真以为小呆瓜老得动不了，需要找人传承？那个人答应让小呆瓜收徒？他好像不是那种大方的人。
青橙展开笑颜，“公子此言差矣。墨染虽为年幼，但是收弟子是必然。自然以来谁言可长生不死？如今我与墨染投缘，与她结师徒之缘，也是一桩美事。公子怕与墨染相识，可否为小女子美言几句？”
凌逸终于明白韩某人为何如此愤怒，原来是被眼前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给气的。如此过度的优越感，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来拜师，倒像是来寻仇的。哪有人还没有拜师就咒师父死？这摆明是找扁的节奏。
“这位小姐，本公子怎么看你也不像来拜师，倒像是来寻仇。看来你还是找其他调香师拜师。我家小呆瓜可是呆呆的，防人之心一点也没有。若是让你成为小呆瓜的弟子。本公子怕再也见不到小呆瓜。”
“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你也不用重复。青橙小姐不是一窍不通之人，不需要重复再重复。估计也想真的寻仇才会厚着脸皮留下来。”韩明乐得讽刺一下这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大小姐。今天的生意估计是做不成，他也不用继续闷着。
凌逸受教点头，“原来是十窍通了九窍。也难为这位小姐了。调香师可是一个吃脑的工作，本公子觉得还真的不用因为调香师太过吃香而让自己变成傻子。放心，以这位小姐的家世，找一个酒囊饭袋还是可以的。”
韩明无比佩服他的毒舌。果然是局外人比较好说话，看看，这样就把人给弄得脸色铁青。啧啧，小染这个半路的竹马还真不赖。果然是居家旅行的必备杀器。
青橙强忍心中的怒火，自己不能和这个心仪的男子翻面。“公子，小女子此次是为了拜师，而不是在这里和公子耍嘴皮子。韩掌柜还是让墨染出来，是她收徒弟，不是你们收徒弟。”
她还真是出师不利，下次出门时一定要看看黄历。长得人模人样，哪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这群流氓吵架，简直是辱没自己的智慧。
“没空。不收。”两人同时丢出相同的话语。还真是听不懂人话的家伙。怎么就遇上如此不识相的家伙？话说回来，他们都吵了那么久，怎么正主一定反应也没有？
韩明忧心忡忡望向外面，刚才让人去通知她。小染也该早出场，如今还不见人影。不会又被那个师尊拐走吧？或者说她躲在一边看戏？
顿时觉得牙齿无比痒，痒到想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正主找出来咬她一口，以发泄心中的不满。他在这里斗智斗勇，浪费时间浪费口水。她居然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怎让人不生气？
凌逸纳闷敲了敲桌面，“小染出门了？”没有人会一早出门吧？或者说她昨夜根本没有回家？不要怪他多想，小染可是有一次夜不归宿的记录。他会这样想也是正常的。
韩明摇头，下人没有跟自己说小染出门。记得不久前她家师尊还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想来想去也只是她家师尊的嫌疑最大。这下惨了，小染被拐走，他要将这尊瘟神丢出去还是丢出去？
凌逸松了一口气，对着青橙皮笑肉不笑道：“不出来见面，那证明小染不想收下你这个徒弟，所以请这位小姐带着你所谓的拜师礼滚吧。你已经占用不少的时间，赶走不少的客人。这会为沈家堂带来困扰。”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青橙笑眯眯道，“也许她十分乐意收下我这个徒儿，只是被小人阻止了无法前来。如今这局面不就是君子失意，小人得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