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刚进了厢房,准备梳洗一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林嬷嬷那让人厌烦的声音。默默沉吟一声:“你去告诉她,就说不舒服,有什么事晚会再说。”
“是。”冬暖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你也跟去看看,林嬷嬷这么老奸巨猾,恐怕不容易打发。”默默又对夏凉说了一句。
夏凉的神情微变,不明白默默的意思,却也领命走了出。
待她离开后,默默才放松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微微出神,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感伤。
她想回家,想她的亲人,想她的朋友,很想,可她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更让她难受的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有命活着回的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慌,前进一步是深渊,后退一步是悬崖,留在原地是猛兽,她只能尽量的减少别人对她的关注,无视她的存在,降低伤害,低调的活下去,可看眼下的发展,不是你想,就可以如愿,她从未想过害人,可却总有人会找你的不自在,让你陷入两难。
夏凉到外堂时,林嬷嬷正和冬暖在争执。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小姐身体有点不爽,有什么重要的事。”夏凉朝着林嬷嬷微微颔首,淡笑着说道:“如果是,你方便说给奴婢听吧!奴婢会告诉小姐的。”
刚让冬暖气的心口疼的林嬷嬷,抚摸着心口,声音尖利的说道:“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不用猖狂,有你们哭的时候。”
俩人无语,这老太婆有病吧!她们也没说啥啊!怎么就让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的,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嬷嬷,小姐不适,奴婢已经禀了大师,今日的晚课便免了,”夏凉笑面盈盈的说道:“默默是夫人派了随行,知道你是奉了夫人的命,可小姐也是你的主子,主子的话,难道你有想法吗?”
这一番话说下来,让一向牙尖嘴利的林嬷嬷,说不出辩解的话,再有人给她撑腰,她也是个奴才,主子的话,她哪敢质疑,就算有想法,也你能说了,明知道这是让两个死丫头给上了套了,她也只能忍了。
一旁的冬暖听了夏凉的话,都想给夏凉拍手称好,一向嘴笨的人,竟然可以说出这么不温不火,却又暗藏汹涌的话,还真值得让人膜拜一下啊!
林嬷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就会乱了分寸呢,稍一调整就恢复了来时的模样:“即已禀了大师,老奴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回府老奴也会如实禀告的,既然小姐不舒服,那烦请二位好好照顾着,老奴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老奴告退。”
说完,就灰溜溜的走了,心里那个憋屈啊,真是没地说,大小姐的几个丫鬟都不简单,大小姐好像知道什么似的,防她比防贼还谨慎,她根本就挨不了小姐的边,夫人和二小姐交代任务也无法完成,唉!咋这命苦啊!让她摊上这差事,还以为是美差,结果、、?
“玄,以你的功夫,怎么会伤成这样。”慕琛笙第一次见欧阳玄受伤,还是这么狼狈,衣服都被撕烂,他很是好奇:“你不会是被人给劫色了吧!”
欧阳玄冷眼扫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沉默不语,风子渊瞥了眼欧阳玄,又看了一下慕琛笙那逗比的样,没风度了翻了个白眼道:“我相信,你再说下去,你的下场会比他还要惨,相信我,那是我们大家都乐见的。”
本来还想在说什么的某人,听了这话,立马闭了嘴,他明白,风子渊这话明着是提醒他,实际是在给欧阳玄加火,他才不上当呢?吃了这么多次亏,还不长点心眼。
傲琪难得的见慕琛笙没在反驳,呵!看来这家伙是学聪明了,知道收敛了。
“玄,当时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追出去了,有什么发现吗?”傲琪问出心中的疑虑。
欧阳玄睁开眼,动了动,看着傲琪,想着当时的情景,缓缓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