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警察,正在清理着现场。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我想进去看看,确认一下。”
“不可以。”
“我可能能给你们提供线索。”
“不行,我们要保护现场。你可以去旁边录口供。”
“录个屁口供,你没见我刚到的吗?”
维持秩序地警察用手臂挡着近乎有些疯狂地唐甜禹。刚刚疯狂地人不止她一个,因为地上有散落的珠宝。
“见钱眼开的不止你一人。何况是珠宝。”警察用鄙夷的神色看着唐甜禹,挡住了她的去路。
“珠宝,珠宝在哪里?让我确认一下,是不是唐氏集团的东西?”她又开始抓狂地找着珠宝。
“疯子。”警察认为他是疯子,旁边的人也认为她可能疯了。
她被警察拉离了下场。
“我是唐甜禹,唐氏集团的大小姐。我想确认车子里的人是谁?”半响,她终于稳住了情绪。
“唐小姐,我们确实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唐氏集团财务科的公章。请您随我们往警局走一趟。”
“不……”唐甜禹又疯狂了起来,她用双手抓着头发,她试图保持清醒。
“我要去看看人,我要去确认一下人。”
“人已经烧焦了,面目全非。请您冷静。”
“冷静?我很冷静。”
“请您节哀。”
“你才需要节哀呢!”唐甜禹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眼睛里的血丝充斥着愤怒,她还没来得及伤心。
幸好遇事的警官够机敏,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塞到了警车里。
“通知唐氏集团负责人,过来领人。”
都来了,唐胜远来了,楚诗韵也来了。
“甜禹,你冷静点。”楚诗韵紧忍着泪水,拍着唐甜禹的后背。
“妈,是哥哥,真的是哥哥。”唐甜禹哭了,她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哥哥,她不应该应程风之约,她不应该自己躲起来,如果她见到了哥哥,就不会给他钱,他就不会逃跑,不跑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惨状。
“好了,不要胡乱猜测了,警察还没有定呢。”警察只能和家属确定,此时的楚诗韵宁愿这么自欺欺人。
“我的公章在哥哥手里。”
楚诗韵闻听此言,本就打颤的手抖了又抖,紧咬下颌,她想安慰女儿不要瞎说,可是话终究也脱不了口。
唐胜远在和警察做着相关交涉,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临近傍晚的天空,西方一片血染的红色。“哎”地一声长叹,饱含了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
录了口供,一家人离开了警局,他们要等待DNA比对的最后结果,虽然只是等的一张纸而已。
石诚诚被招了回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翌日清晨,她回到唐宅。
花少虽然很不着调,也祸祸了不少黄花大闺女,但是他基本上都会用钱摆平,除了想杀石诚诚夺财产,他还真没害过谁的命。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到了自杀的地步,况且他还带走了那么多的钱。
“我曾经见他在赌场里面豪赌,欠下了不少的债务。”石诚诚把他和程风在雀之云酒吧见到花少的情形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我前段时间给哥哥从公司拿了些钱还债,他说过段时间就会还上。”唐甜禹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缺钱。
楚诗韵整个人很木讷,呆滞的眼光盯着前方,除了儿子,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钱,钱,他除了女人,就只认识钱。最终还是死在了钱的手里。”唐胜远不禁哀叹,虽然一夜白了头,但是做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挺住。
“女人。”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一定是雀之云的那个女人,害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唐家也算是根深蒂固的大户人家,跺一跺脚那也绝对是轻重级的人物,竟然来到太岁头上挖坟,还真把他唐胜远当成了黄土末半截的人了,小小的一个酒吧,居然夺去了他们唐家唯一的独子。
等待警察局结果的,除了唐家,还有雀之云。雀儿手握花少卖掉他自己唐氏股份的那份文书,握的很紧,手心里都浸出了汗。
现在人都死了,我要还是不要?
“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思,怎么能随着他的死就一了百了呢?”欧阳少华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难道还要吐出去吗?
“人都死了,我们还要敲竹杠吗?”害的儿子的小命都没了,还想继续向老子讨债,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些。
“父债子还,子帐父筹。”欧阳少华简直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岂不料过分地贪心也将危险一步步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