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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话 无颜之空

“晚上的天空是没有颜色的,只有黑与白。黑色的天空,白色的月光。这让人产生别样的错觉,这个世界变化了,或许仅仅只剩下了我一个。“

或许不是。

计划明天大小姐家的管家会驾车归来,这样就能把墨斗儿带出去并送回家去,因此墨斗儿得在大小姐家里留宿了一晚。不算太晚,墨斗儿还未就寝,大小姐又拉着他去赏月。两个人干脆把长沙发拉到了阳台上,各个倾斜的靠在沙发的两头半倚而坐凝望夜空。

“呃,我们从没见面过对吧?”墨斗儿忽然问大小姐。

“恩,没有。怎么这么问?”大小姐看向他。

“怎么……会对一个不相识的人这么照顾的呢?”墨斗儿脸有些微红。不过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也不可能让大小姐发觉。

“这个……你是客人呀。”大小姐回答。

“喔。”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因为找不到适合你的衣服才给你穿的,因为这里只住了女人,而你身材又和我差不远。并不是为了恶作剧。”大小姐眼睛里都是诚恳。

“恩,那个……我没有责怪的意思。”

“那么,你是怎么到我们这里的呢?按照你说的,你的家应该离得这里有点远吧。”

“我……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为什么?”

“我想说原因我怕你不相信。”

“什么原因?”

“不是……我是说我怕你会认为我骗你。”

“不会。”大小姐的眼睛不容置疑。

“好吧,如果你要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也不要把我当做骗子好不好?就当我没说。因为我不想所有人都把我当骗子。”

“好。”

“我听到了一个人的求救,但是其他人却听不见,我不知道她是谁。离家出走是为了救她。说起来挺荒唐的……”墨斗儿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在想:如果那个人是大小姐就好了,起码现在她算是幸福的吧。他这样想没有诅咒大小姐的意思,也许是希望所有人幸福吧。

“恩?天啦!碰到这么好玩的事!”大小姐甚是兴奋起来了。

“啊?”墨斗儿猜不到大小姐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么给我讲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大小姐很感兴趣。

“你……相信我吗?”墨斗儿惊诧道。

“恩,我不相信你。”大小姐回答。

“唉,我就说。”墨斗儿泄气了。

“我是说我不相信你说谎,但是这件事有点超自然不是吗?”大小姐继续说。

“那么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呢?”墨斗儿不解。

“当然相信啊,因为我不是说相信你了么。”大小姐说。

“我有点晕了。”墨斗儿说。

“哈哈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科学本来也没办法解释这一切的,所以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大小姐笑着说。

“虽然不明白,不过你相信我还是很感激你。还有很谢谢你的照顾。”墨斗儿客套道。

“好啦。那件事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大小姐更关心这个。

墨斗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讲述了一遍。

“真有意思,我怎么就没遇到过?”大小姐说。

“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墨斗儿说。大概他认定的坏事是迷路回不去了,好事就是认识了大小姐。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什么正变化着。

“黑色的天空,白色的月光。这个世界就两种颜色而已。”大小姐突然感叹了一声。墨斗儿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他能感受到了的是一种落寞。是不是大小姐生活在这么奢华的优越环境下反而是郁郁寡欢的呢?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大小姐忽然问墨斗儿。这句话就像个预言。

“什……么?”第二次听到有人在自己旁边轻言生死,墨斗儿有些呼吸不均匀了。

“没什么,呵呵……明天你就离开这儿了,也许不会再见面了。”大小姐爽朗的笑了起来。她似乎扯开了话题,给人的感觉是一定是有事瞒着墨斗儿的。

“只要休假我都可以过来的,只要你……你不觉得我讨厌。”墨斗儿安慰大小姐说。

“不会太远了吗?”大小姐笑着说。

“没事的。那个……我们算不算好朋友?”墨斗儿天真的说。

“当然算。”大小姐说。

第二天一大早,墨斗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戴着大小姐曾经拿来戏弄他的假发,然后整个人也是有些衣衫不整的……他并不清楚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想去问大小姐,最后还是因为羞愧省略了。一会儿,云姨把昨天换洗好的墨斗儿自己的衣服拿了来。墨斗儿兴奋的换回了自己的干净衣裳。然后下楼来,墨斗儿和大小姐一道吃过了早点,家里又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比云姨年纪稍小一些,二十多岁上下。她穿着整齐干净的黑色女士西服,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不算太漂亮但举止言谈非常令人舒服。她正是大小姐口中所说的管家,大小姐称呼她“珊小姐”。

“大小姐,是这个男孩吗?”珊小姐有礼貌的询问大小姐。

“恩,开车把他送回去吧。我答应了他的。”大小姐点头说。

珊小姐就这样领着墨斗儿出去了,大小姐没有说告别的话,她只是微笑了一下朝墨斗儿摆摆手。墨斗儿情绪也有些复杂,期望回奶奶家去却又不是特别的期待,反而有些舍不得大小姐了。大概除了第一次和父母分别时候没有一次比得上这次的离别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受。难道爱上大小姐了?最后,墨斗儿也没有跟大小姐说告别的话,有回过头来一次,而大小姐没有站在门外。算了吧,反正过不久就跑来看她。他心里这样想就算是完全释然了。

按照墨斗儿所说的地址,珊小姐驾车送墨斗儿回家。一路上有些颠簸,墨斗儿不是特别习惯坐车差点吐了出来,因为乡下的车实在不多,坐车的机会太少。还好,珊小姐驾车技术娴熟尽量快速并平稳些。因为乡下的路道实在不怎么的,珊小姐还是耗费了不少时间才走完了这并不算太遥远的路程。一路上珊小姐也试着与墨斗儿讨论了一些她想知道感兴趣的事。

“搬来这里接近两年了,第一次看她笑得那么开心。”珊小姐搭话说。

“什么?大小姐以前不爱笑的吗?”墨斗儿不解问。

“也会笑,只是很勉强的笑。这骗不了我的眼睛。”珊小姐说。

“那是为什么?”墨斗儿不明白。

“被病魔拖垮的。”珊小姐说。

“怎么会,大小姐那么好的人……”墨斗儿惊诧,甚至鼻子都感觉到酸,他真的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大小姐搬来这里就是来养病而已。真是可惜,这就是事实。”珊小姐有些冷酷的说。

“是严重的病吗?还是?”墨斗儿关心起来。

“是严重的病,有生命危险的那种。”珊小姐实话实说,她一点也不顾及墨斗儿感受。

墨斗儿有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实在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也是无奈的痛苦的现实。

“如果你是男子经常去看看大小姐吧,这点路程对你来说算不上远吧?如果你真的有毅力的话。”珊小姐说。

“我会的。”墨斗儿勇气十足。

墨斗儿最终被送回了奶奶家。失踪了两天家里人都要给急坏了,连堂弟也有些惊慌失措。墨斗儿父亲都从遥远的城市赶回来了,墨斗儿送回来的时候,他气得给了墨斗儿一耳光。堂弟也对比十分的悔恨,他抓住哥哥的手有些难过的说:“你别再走了。”

几月过后迎来暑假,假期过后墨斗儿开始升级为初中生了。这其中却发生了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墨斗儿的头发长得老长,可不管用上剪刀或者用火烧,它们总是能完好无损。邪门的很,真不知道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墨斗儿奶奶便请上了村里的王半仙给墨斗儿摸骨到底要看看是什么因由。王半仙解释说:“这孩子偷吃了土地公的祭品被土地公诅咒了,这头发永远剪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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