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南云起这边,自从上次被南行水陷害,南云起前脚踏进瑞王府,后脚就是御医来来回回,忙得一脑袋的汗。
看南云起躺在床上,雪白的里衣上染着大片大片的鲜红,瑞亲王心疼不已,扭头呵斥南行水道,“你是怎么回事,你二弟刚刚回来就去打什么猎,你是不是成心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瑞王妃当时就垮下一张脸,“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行水也是出于好心才这样的。何况两个人一起进的场子,谁还能先动手脚不成?”
被瑞王妃的话堵得无言以对,瑞亲王干脆一甩袖子,“走,你们都出去,在这里嚷嚷像什么样子!”
瑞王妃冷哼一声,拉着南行水都走了出去。回到房间里,瑞王妃也顾不得下人还在,狠狠一拍桌子,“行水啊行水,你不是说好万无一失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南行水阴沉沉地坐在那里,任由瑞王妃说着,就是一声不吭。果然是贱人命硬,这么整都没整死他,看来以后必须要将他置之死地,一口气都不能留下。
御医年纪一大把,这一路赶来,连口气都没有喘匀,就被催来给南云起看病。把了把脉,老御医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地说,“小王爷心肺受了震动,要好好休养才行,至于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瑞亲王总算是松了口气,亲自随着御医出去开药。等到门关上,床上的南云起蓦地睁开眼。
“阿寅。”
阿寅侧身上前,“主子,我在。”
“去,将我衣服里的那个荷包拿过来。”
捏着荆芜临行前送来的荷包,想起她认真地叮嘱,说要来了再看,南云起也顾不得伤着,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里面整齐地叠着几张纸条,南云起挑出了写着“一”的那一张,慢慢展开。
小王爷,齐哑巴,哪个好。
南云起哭笑不得,打开了第二张。
我觉得是齐哑巴。
默默地说了句我也觉得,南云起继续打开了第三张。
我知道你肯定也这么觉得。
阿寅在一旁看着,不禁扑哧笑出来,“没想到荆姑娘还有这样的一面,还以为她那个人就是不苟言笑呢。”
南云起叹了口气,眉眼间却遮不住的欢喜,打开了最后一张。
别怀疑,前三张是防止你偷看的,现在才是正经的。到了京城,记得去大通钱庄,我以齐云起的名字存了银子,用它给我包下一个好的铺子。
在小纸的最下方,还有一行蝇头小字。
另,在王府要小心行事,要是有人欺负你,等去了告诉我。
捏着小小的荷包,南云起觉得一瞬间,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简直要溢出来一样。
阿寅见状,默默地转过身。主人脸上一脸的红光,简直不忍直视,能不能有个病人该有的样子。
王府里流水般的好玩意给南云起进补着,没有几天,南云起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南云起带着阿寅,踏出了王府,去了街上。前几天手下的暗卫已经去找了几个店铺,选出了两个不错的,南云起决定亲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