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也不便学，像今天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毕竟也不多。众人都睡在一间屋里，免不了会有麻烦，等寻着机会再说。
现在要做的，还是得给这丫头洗洗脑子。
“凌芸，有些东西避无可避，我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所以你既然选择跟着我便注定平凡不了。我不会逼你，要是只想着龟缩一辈子，那我也不会强求。但有一点你得明白，你的家人不会因为在你进宫五年就变得富裕，那些打赏或许能支撑一段日子，可你回去后呢？继续为下一顿餐忧愁，这样的人生真是你想要的？”
小奴这话算是真心劝诫，她看得出凌芸是个好苗子，若是好好栽培必定会有出息，不过前提是她有这个心。
“当然，要想成功就得付出一些代价，成功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它同样伴着风险。我是不会让你伺候皇帝或是别的什么，但……会有性命之忧！”
凌芸的神色明显略变，看着她此刻僵直着的身子，小奴缓缓开口：“所以决定权依然在你手里。”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吗？”
“怕？”小奴嘴角微扬，噙着自信的笑意，“我只是相信你的答复会让我满意。”
“你倒是很有自信。”
“不然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两人对视着，看得出凌芸的心绪复杂，但眼眸深处却有着一丝光芒，与内心深处的谋个声音正在呼应着。
小奴也不催促，任她考虑着。
小奴的话不断在她心头缠绕。父母上了年纪，哥哥又不争气，两个妹妹都还未满十岁，家中生计注定是要落到她身上的。她说的没错，明哲保身固然重要，可进宫后又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不如选择前进。只要不像那些人一样出卖身体只为讨好一个男人，其他的她都能接受。
本还犹疑的眼神被一片清明坚定给取代了，小奴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
不禁莞尔一笑，少了先前的戾气，“放心，我是不会进宫为妃的，你也一样。只需记得，我们的战场并不止于皇宫！这里只是我们登上顶峰的起点。我相信今天这个选择你绝不会后悔！”
这话听起来虽有些天方夜谭可凌芸信了，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但似乎真的能预见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相视而笑，初升的晨光照耀在她们身上，远远看来只觉得晃了眼，走近一步都像是一种亵渎……
李嬷嬷还是照常培训她们，两天后宫中的确是来人了，而人选便是那日的‘妇’——陈罗伊！
若是她进宫无疑预示着她们今后在宫里的路会更加难走，她本就有后台，这会儿子得了推荐进宫后又怎会没个位份？再来这人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那日的事她定也是怀恨在心。就算不是为了锦绣，就她自己而言这番设计无果也定是不甘的。没想到凌芸的退让倒是让她得了便宜。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这女人对她们存以报复之心，那最后一眼小奴可是看得清楚。眼底的嘲笑虽淡却还是让她捕捉到了，嘲弄之意转瞬即逝，随即便在一片簇拥下上了轿子。
剩余的人自然是大多都能入宫的，但基本也就是宫婢之姿，现下自是羡慕陈罗伊能有幸成为宫嫔的。
小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无非就是觉得今后的路更险了些，不过宫里那种地方通常都是地雷随见，随时都有可能得罪人，还真不怕这一两个。
人已入轿，可迟迟未动。
反倒是那奉命接人入宫的林公公，还在剩下的人里头打量，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小奴身上。
她心里却是一个咯愣，难不成这太监还得再选几人？似乎没这规矩啊！
他走至小奴身前，打量许久，忽的没了先前那些威严气，反倒是笑脸相迎，一副巴结模
“想必就是易姑娘了。”
这人……
“是，奴婢易小奴！公公有何吩咐？”
“姑娘多礼了，借一步说话，如何？”说这话时他似是故意压低了嗓音，只得他们两人才听得真切。
小奴面露疑惑，那人又是扯着笑，只是多了些郑重与警惕。“滕王殿下的吩咐。”
小奴当即愣在原地，林公公发现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他们，这才轻咳了两声。“咱家看这姑娘挺不错，再看看，若是成了，两位姑娘一同入宫，这也算是好事成双了。”
唏嘘声不断传来，议论声顿时响了些。不过林公公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一个震慑的眼神便让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嘿，易姑娘，请！”这弯腰60°，抬手偏右75度，嘴角弧度大有180度之嫌的狗腿模样还真叫小奴有些不适应。这帝天胥是脑子抽了？怎么选了这么个不靠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