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四王爷四王妃进宫，四王妃一反往常一身红衣，侍卫睡眼迷茫之间竟恍如妖媚。
万嬷嬷被关在天牢中的最底层，这里都是一些重犯。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可以嗅到牢中的潮湿之气，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发霉的味道。
四王妃并没有直接去牢房，而是走到了刑具厅，挽着四王爷坐下，浅笑着喝了杯茶，眼角的桃花纹开得惊艳，妖魅人心。
“去吧万嬷嬷带上来吧。”
声音妖魅却又冰冷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融进夜色中一般，分辨不出情绪。
万嬷嬷被押上来的时候看见苏如鸢愣了愣，而后又恢复了一脸清冷的模样，和大殿之上那个慌乱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如鸢满满的喝下了手中的茶，才淡淡开口说话，头微微侧着靠在南宫宇的身上，表情慵懒，周身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们都下去。”
“是。”
刑具室内瞬间一片寂静。
“万嬷嬷，你是想自己说出来呢还是想我用刑呢？”半眯着眼看眼前的人，眼底寒光乍现。
“奴婢已经交代过了，皇后宫内的太监便是奴婢养的死士！”
“我知道万嬷嬷不怕刑具放里面的小把戏，但也不要想出这般不切实际的理由。皇后宫中的太监个个是死士，太后大寿的时候人人都要出席，试问这些太监怎么去杀害湘妃的，事后又怎么避开众人的眼睛将残局收拾的那么干净？”
手里刚倒的一杯水泼到了李嬷嬷的脸上。
“嬷嬷不要当我是傻子来耍！”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太后大寿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几个下人离开，时候收拾，如同王妃所说，当时已经是一片混乱，避开众人的眼睛轻而易举。”
“那我倒是想问问嬷嬷，净身之人是如何练习土遁之术？又如何达到气和的境界？若是没有净身，皇后恐怕是犯了大错了，竟在宫中窝藏男人。”
万嬷嬷脸色惨白的看了一眼苏如鸢，咬紧嘴唇不说话，眼神里有一丝强烈的迷惑。
“万嬷嬷，哦，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张嬷嬷？”纤细的之间拂过张嬷嬷的脸颊，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万嬷嬷怔了一下，随后低下了头，一副卑微的模样。
“奴婢不知道王妃说什么。”
“那我就让你彻底明白。”
食指那个尖锐的指甲在万嬷嬷的脸上使劲一划，表层的皮肤出现了很大的口子，却看不见一点血渍。
之前北堂墨伪装成管家的时候她就泼过他水，却发现带着人皮的脸上碰到滚烫的水之后并不会发红，刚刚的那一杯热水，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
顺着那个皮肤的开口用力将敷在表层的那层皮肤撕掉，而后出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无数次在记忆中面目狰狞。
“你……”万嬷嬷一瞬间脸色惨白，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凶狠的苏如鸢。
在将军府近十年，原来根本就没有将这个二小姐看清楚。
“张嬷嬷，你太看不起如鸢了，凡是我记恨在心的人，她的每个动作我都会铭记于心。以前你跪拜的时候就很害怕弄脏外衣，于是都会小心翼翼将衣服拉起，在大殿之上你也是这般。也就是这个动作，让我看见了你的半截小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