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听雪的身份】
刚出凤凰楼就看到了等候在外的萧雨。叶城安愣了愣，终是没有言语。他想，许是她去叶府找他他不在，便知道他来了这里吧。可对萧雨，他除了兄妹之情，便再无其他。
萧雨终于等到她们出来了，目光担忧复杂，看着叶城安，又看看九九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幽幽的看着叶城安。
九九看到萧雨，也看到了她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淡淡的说道，“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从今往后，别忘了我是七皇子的妻子。以后你们的事，跟我再无干系。”
她和叶城安之间的是是非非到此结束。只是她和萧家人的恩怨，叶惠玉一天不死，萧义一天不身败名裂，就不会结束。
萧雨垂眸，目光凝泪，“对不起！”
“好了，我走了。”九九道，看向叶城安，“以后见面称我一声七皇子妃吧。”
叶城安目光黯然。这样就走了吗？啊九，我始终不愿强求与你。
九九转身，带着听雪和轻兰轻竹先走一步。
叶城安看着她渐远的身影，终是低低的喃语，“啊九，以后我要怎么办？”没有她的爱，是她的恨支撑着他，可爱恨都没有的时候，又该是什么支撑于他？
“表哥，我们回家吧！”萧雨上前，低声说道。
叶城安看着她，终是点点头，随萧雨离开。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落在心上，却散在尘世。九九之于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他年少时光里存在的一个深刻的痕迹。可以想念，可以回忆，却再也抓不住，靠不近。
如果放手，是你要的，那么我给你。
只是，谁也无法决定他心里的爱。
凤凰楼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方向极好，凤倾珏站在窗户边，看着两个人各自离开，他才收回目光。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凤倾珏说道。
一直站在他身旁默不作声的轻寒，这才出声，“是跟皇子妃会合还是？”
“回府吧。”凤倾珏取过腰间的香囊放到手心里，眸光轻柔似水，语气却有几分嫌弃，“真丑的香囊。”
轻寒默默流汗。
原来主上你也知道丑啊，那还戴的那么肆无忌惮？
嘴里说着丑，可凤倾珏还是将香囊别于腰间。落落大方的从凤凰楼的后门上了马车离开。
要不是怕被九九发现他也跟了来，他才不会走后门。
“对了轻寒，让你们查的东西，可有眉目了？”坐在马车里，凤倾珏闭目侧躺在马车的榻上。
“那老狐狸藏得深，而我们这几年几乎不参与朝政，怕是还要些时间了。”事实上，这几年他们几乎已经退离了朝堂，很多的事情，只要不会损伤到主上，就不怎么理会。
“恩，慢慢查吧。要是能那么快查到就不是萧义了。”多年筹谋，没点本事怎么可能。
“我们四个都已经吩咐了下面的人。”
“萧府里可有我们的人？”凤倾珏问道。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应该会在卞安城里的官员里安排人手，尤其是丞相府，及六位尚书府！
“有是有，偏不巧的是，正是听雪那丫头。”轻寒有时在想，这皇子妃是不是上天特地给安排的呢？他们安插的人手，一个两个的不是成了她姐妹，就是成了她朋友。
“你说，听雪？”凤倾珏睁开眼，有些错愕。
“是。”轻寒道。“只是没料到，最后还是回了我们府上了。”
那现在的萧府是，没有他们的眼线了？难怪查起来不容易！
凤倾珏叹气，“再安排人吧。听雪的身份就掩藏下去吧。让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就好。”九九的身边，需要真性情的人。
“主上不打算将听雪培养成皇子妃身边的暗探吗？”轻寒问道。一般从他们那里出来的人，是要服从绝对的命令，以及带走绝对的忠诚。可以死，可以退隐，但绝不可背叛。听雪进入萧府的时候不久，而他们这些年也没做什么，真正要用的时候，发现很多处关系网需要修整。
“不必。”凤倾珏道，“不是已经有一个苏灼么？”更何况还有他们这几个人。如果真的说起来，府内不知道有多少他们隐藏的人。
“苏灼？”轻寒有丝犹豫，“苏灼和苏于归曾在漠黄失踪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们不知道她们发生过什么，后来苏灼回来后，却不见苏于归。可是我们漠黄的联络网断了。”
“苏于归是谁？”他竟没听过。
“也是我们的暗探，和苏灼是姐妹。”
“既然如此，查吧。”
“是。”轻寒应着。
凤倾珏想了想，还是说道，“漠黄的情报网，还是建立起来吧。”他想，终有一日是会用得上的吧。
“我会吩咐下去的。”轻寒道。
凤倾珏点点头，没再说这些事。
轻寒便规规矩矩驾车，马车驶过路边一小摊时，轻寒拉住马，“吁……”
“皇子，我看到皇子妃了。”轻寒看着一小摊前站着的两个柱子。
凤倾珏从马车探出头来，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小摊前看胭脂水粉的九九和听雪。
轻兰和轻竹分别站在她的左右。
“皇子，我们还回去么？”本来以为皇子妃可能已经回府了，没想到还在街上逛来着。
凤倾珏看着那衣裳素雅，背景看起来，显得有几分瘦弱的人，犹豫了片刻，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
轻寒无语，默默看着自家主子向皇子妃的那个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