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然摆了摆手，“不用。教育局里那些一把年纪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出了事倒是跑得一干二净。你去安排，按着上级的指示严格把关。我记得半个月后就是统一高考的时间，省长，省纪委书记全都下来视察，我们只要接待好就行了，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教育局垫底儿，不关我们的事。”
杨秘书苦笑，“我的市长大人，您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负责任不称职的共产党员。”
凌子然不屑的“切”了一声，“如果我要是称职的话，那其他部门的都可以回家睡大觉了。国家养着他们不是让我来瞎操心的，你懂什么，能不动的时候就不要动，烂好人可不是容易做的。
官场就是如此，想要出人头地，首先要学会明哲保身。”杨秘书耸了耸肩，“你还是不要给我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了，反正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命，没想要什么出人头地。”
“好了，你去忙吧。”凌子然冲他摆了摆手。
杨秘书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先走了。”放下手中的文件，杨秘书打开门一只脚踏了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对了，市长大人，您真的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古月言了。
他不但是深红建材贸易公司手握百分之五十一的最大股东，而且和王玉罗小姐联系频繁，似乎有点暧昧不清的关系，听说此人朋友很多，在宜冰市里，不但国有企业他都多多少少有些涉足，就是私营企业他插手的也不少。可以说如果古月言一出手，宜冰市的经济不是全部瘫痪也得伤筋动骨。”
凌子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古月言已经到了现在如此举足轻重的地步？呵，真不简单呐！”
杨秘书想了想还是全盘托出，“是的，三年前他在您刚刚上任后不久便开始了入驻宜冰商业界。可以说您与他同步成长，在您扎根的同时，他，已经动不了了。现在看来您必须要留意一下他。”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这难道真的是偶然？关于三年前有关古月言的资料你那里有没有？”凌子然皱眉问。杨秘书摇了摇头，“模糊不清，没有人知道关于古月言具体的经历。
但，他好像在您的故乡福陵市出现过，和现在一样的神秘，让人摸不透他的底细。那个时候的他似乎用的不是古月言这个名字，叫……云思然！”杨秘书在苦苦思索之后终于确定的想了起来，随即又苦恼的皱眉，“可是……那到底是不是他没有人知道，我也只是觉得他们的表现很像。”
“关于古月言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出来吧，知己知彼才好下手。”凌子然双手交握，紧紧地抿着薄唇，古月言……云思然……两个人很像？或者说是同一个人？那么云苏屏……
不，云苏屏不应该会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但是，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年前，三年前……这三个字对于凌子然来说就像是一个特大好的迷宫，没有什么怪兽，但是同样没有毛线球，搞得他很是头大……
“哦，好的。关于古月言，我还知道他与教育局，警视厅，宜冰市人民高级法院，宜冰市最有名的六家侦探社，个个政府高官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凭着他手中的财力，足以向全国展开全面性的投资，比宜冰市还要发达的城市虽然不多，但并不是没有。
凡是古月言控股的公司集团，没有一个会盈亏，全都是蒸蒸日上，生意兴隆，获益颇丰。可是，他的势力似乎只是局限在了宜冰市，外面，没有关于古月言的半点传言。”杨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酒瓶底儿详细的报告。
凌子然越听越皱眉，“等等，你刚才说，他与很多政府高官都有联系？”这人交际能力也太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