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碧月猛咳了几声,直到烟雾散去,抬头望向不知何时跃到屋檐上的人,一手攥紧墨砚一手扣着腰间的剑,愤然一声:“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高高地立在屋檐上,双手环胸俯视着下面乱作一团的人,几个会轻功的衙役还想跳上来擒住我,都被他制止了。惋惜地一叹:“意思不是很明确么?你早就想会会我了,怎么人都在你眼前还看不穿呢~”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潋就是千纸鹤么,还是你千纸鹤假扮成了她!”
眼看他因为受骗而满脸愠色,紧扣着剑柄蠢蠢欲动,我略坠眼帘,半响还是淡笑道:“前者后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早以看出今晚的夏侯潋行为怪异,却不知道我是另一个人,看来你果然还不了解那个夏侯潋呢~”
语毕背过身去做了一个撕开脸皮的动作,顺手从怀里勾出一张制作面饼用的面皮,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银质的面具,手上的“人皮面具”在昏暗的夜色下以假乱真。“如何,丹景山堡的二少爷,许久不见了,你确定今夜有本事抓到我千纸鹤么?”
这一刻,他的表情却有了一丝庆幸,以为我是千纸鹤,以为夏侯潋不是千纸鹤。于是将墨砚收入怀里,拔剑相对。“难怪你最后又把双溪砚还给我,都是因为我一不小心说出墨砚是假的……”口气坚毅,“你是从潋的房间出来的,你把她怎么样了!”
当着他们的面把“人皮面具”塞进怀里,我蹲下去讪讪道:“二少爷,实话告诉你吧,我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是双溪砚,真的双溪砚在衙门,我一直都知道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有人知道我的行踪而用箭书告之你们,但很明显连那人也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潋呢,你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日,这家伙……我重新站了起来,已经有点烦躁了,不快点收场是不行的。思及此我又缓缓开口:“千纸鹤从来不干什么罪无可恕的大事,行窃也不过是饭后无聊的一种消遣罢了,何必非要有动机呢,或许我只是觊觎高家庭院古桥美景,想来此享受一下罢了~”见好就收,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当然带着面具他们看不出来,“听说你很想抓我,既然今天有幸见面,不如来玩个游戏吧,规则很简单,除了你之外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动手,我只会在这个府邸行动,不会离开高府,半个时辰之内如果你能抓到我,那么那个夏侯潋也就平安无事,否则,我就会把她带走~”
“什、什么?!”他表情一滞。
“呵呵,没错,我的目的,就是夏侯潋。”我转了转手腕,挑衅一笑,“破坏规则,那么夏侯潋会发生什么我就不敢肯定了。”……你爷爷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偷自己,还真别扭。
“楼公子,别听那小子的,那小子狡猾得很!”铁捕头在一边叫嚣,吩咐手下动手。
楼碧月怒喝一声:“谁都不准动!”
众人猛地一僵。楼碧月持剑一跃,跳到屋檐地另一端,举剑与我对峙,俊美的脸上满是隐忍的怒意:“开始吧,但是如果潋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千纸鹤!”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剑锋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