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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已是狼外婆(3)

陈村:有些人可以,有些人想好明年我要做什么事。我有时也会想,知道自己是想着玩的,没用。我哪天要重新开始写小说了,人家问我,你怎么不写小说啊,我说我明年就要写小说了,说了很多年,明年又明年。我跟年轻时候想法真是不一样了,年轻时候有它的烦恼,没有那么多的杂乱。

舒婷:而且你也会发现,年轻时候你很看不起的很多东西,现在做得正欢呢。

陈村:很可能啊,你不喜欢的东西。有天有个朋友,我二十来岁时候,有天他叫我出去,出来两个人坐在一个小店门外的台阶上。他跟我说,他受了气,受他外婆的气,跟他唠叨唠叨,他就觉得很恼火。他跟我说,我跟你现在约好了,如果我们老了也是这个样子,我们马上自杀。我说好的,自杀。其实到你老了你还是唠叨,还是不自杀。

〔陈村接电话。

舒婷:我这次陪老公出来,上海我经常来。

陈村:在美丽福建待着的人,还看什么上海。

舒婷:在上海我很兴奋,(笑)但我住不了上海这样的地方,上海确实是十里洋场。

陈村:我跟你说,你是旅游者,人家给你看的都是脸上涂脂抹粉的那些东西,我们这些居民,住在很远的地方,我极少进城。

舒婷:我一直在鼓浪屿这小岛很自闭的,觉得很安静,是一种生活状态。到上海的生活,昨天去的包括餐馆什么的,我看见就觉得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对我来说会非常辛苦,很累,压力很大。

陈村:它给你看着玩的。有时候我也出去,看看拉倒,这根本跟我无关。

舒婷:当然是啦。我在国外,巴黎都去过好几次了。

陈村:你哪能这样想,一到巴黎,我要是经营巴黎怎么样,太辛苦了。

舒婷:当然不是了,可是我想到陈村和吴斐都要出入这种地方的,他们要辛苦工作多少才能来一次。(笑)陪着我们都觉得给你们添很多麻烦。

陈村:不说了。看到你和仲义很高兴。

舒婷:还好,隔段时间我们还是有机会见到。我跟叶兆言后来就没有见到。

陈村:这次可以见到。

舒婷:这次,不一定。这次我到南京只有一整天。明天在周庄,明天晚上到南京,后天有一整天。后天老公要去和他的诗人们开会,有漂亮女诗人。我说去看一下忆明珠,一个老诗人。

陈村:那行啊,你去找兆言带你一起去就行了。晚上我给他打电话。

舒婷:不用不用,我跟叶兆言通过电话了。

陈村:那你可以多玩几天。

舒婷:我干吗呢,我刚刚从九寨沟回来,这两个月天天都是长途旅行,每个月都是很长的旅行。

陈村:这两年你好像跑过许多地方。跑了哪些国家?

舒婷:国家倒是不跑了,国家以前都跑了。

陈村:你一共到过哪些国家?

舒婷:一共?美国去两次,英国去两次,法国去两次,然后罗马、维也纳、新加坡、马来西亚等等,九九年去了以色列,要是现在就去不成了。还有可能什么国家,忘了。德国去了四五次,太多了!

陈村:要命了!

舒婷:有个基金会还再邀我去,我就不去了,我说眼睛不好。那是第一次学会发E-mail就是给他发,不去了。基金会的人带我去看艺术中心,一个古堡,人住在古堡里面很漂亮他们认为,田园风光。

陈村:很吓人?

舒婷:不吓人,确实风景如画。可是你想我不会开车啊,我要去买一个酱油,要到城里去,有华侨留学生很愿意帮我,只要打一个电话我都可以开车送。你能不能跟他说,我需要一个卫生纸就开车送。太不方便了。

陈村:享不了那个福。

舒婷:然后我回来说我有事,得办完事再去,回来给他发个E-mail说我眼睛,我眼睛确实眼底出血,两个眼睛包起来,住院住了一星期,所以我就不去了。德国的大小城市,像什么魏玛,像什么图灵根,什么海德堡,从德累斯顿一直到慕尼黑,从这边一直到那边我都走过。整个欧洲我还去过奥地利、维也纳,去塞斯堡。欧洲还去过荷兰,在荷兰开国际诗歌节。算一算蛮多的。国内是从前年开始,我就不出国了。眼睛不好。每次出国都是我一个人去。

陈村:你懂外语吗?

舒婷:我不懂外语。就懂十几个英语单词。

陈村:换飞机什么都没问题?

舒婷:没问题,吃饭点菜问路,都没问题。我第一次出国是跟代表团,第二次到美国我一个人在美国待了三个月,而且不断地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我学了很多基本的。比如,你要把旅馆的卡带出门,真的不行的话你可以叫个的士回来。吃饭的时候,你要看一个米饭、面条、鸡、牛肉,这些都是基本的,你都会嘛。饮料就这几种。你什么都不懂,还可以喝牛奶吃鸡蛋。

陈村:你看人家桌上点什么菜,你就。

舒婷:对对。我到印度的时候,我住的是五星级的宾馆,早到好几天,一个人去吃饭,餐厅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半夜都可以吃。你只要拿房卡,什么都可以签单,我不知道什么菜,我一个人嘛,然后我就从第一个最贵的一个菜开始点起,每天换一道,从海鲜这一栏大虾这么点。我提前到了三天,不是我的错,是印度政府不让我坐其他航班,必须坐他们的印度航班,肥水不落外人田。他们邀请的,付的旅费,不肯让我坐民航美航,一定要坐他们的印度航班。印度航班到新德里,可能一星期只有一班,北京走。会十一号开,我七号就到了。到了印度,我一个人住在旅馆,无聊至极啊,也没有人做伴,电视又全部都是外语。就是这个吃饭。但是很快,就跟人交朋友,一个印度餐馆的领班,他开始看我一个人来,就帮我点菜。我问这个是不是很辣,我会说“热”,他就做个很大的鬼脸。一点点辣,还是完全不辣。帮我点菜,后来带我去玩。我就用一点点英语,不够用的时候,就把单词写在餐纸上,居然可以聊天。这样我在印度也好,美国也好,就这几个单词,然后加上听。还有我们自己搞语言的,能够认识它的意思。如果两个单词你是认得的,就摸到了两块石头,可以跳着过河去。你也会很节省地来使用你所有的这些单词,能够帮助你达到你的目的。我也就是在印度嘛,我知道糖怎么说,sugar,但我不知道甜怎么说。我不要很甜的。我吃自助餐不是拿个盘子去跟侍者要东西吗,我跟他说,我不要很糖的。他们外国人觉得很好玩,不仅不会看不起你,还哈哈大笑,很高兴。古巴诗人英国诗人过来跟我说,应该叫sweet。应该这么叫。现在我也懂得了。不是,一开始是这样子,一开始是我的翻译,我的印度翻译是个很好的大学生,学过很少的中文,印度要给我找个翻译太难了。他们找的这个印度人,汉学系的学生,汉语词汇很有限。陪我到街上去玩的时候,他跟我说,这个饼你不能吃,因为很糖。哦,我现在懂得了,我不会说很甜,我可以说很糖。下次我去吃饭的时候,我就说我不要这个很糖的东西,很sugar。旁边他们就笑,这个不叫很sugar,叫sweet。你听懂了吗?

陈村:我听懂了。

舒婷:这个学生给我翻译的时候,他不会说甜的时候,他就用糖,用名词来说。

陈村:我就觉得奇怪,一个懂十几个单词的人怎么还可以这么挑剔,还糖不糖。给你什么就吃什么。

舒婷:对。我因为不爱吃甜的,我就这样扩大自己的词汇量,别人纠正你。诗歌节的诗人来自不同国家,他们都来帮我。他们觉得我英语讲得很蹩脚,我很敢讲,夹七夹八,对不对我都乱说一气。你要是什么都不说,人家就不能帮你。再说一个笔会好几天,不就变成哑巴了?

陈村:你们朦胧诗人本来就这么使用语言的。

舒婷:你对着空调,很冷,你要感冒了。仲义也很怕冷,我给他带了一件很厚的衣服。

[舒婷给陈村披上陈仲义的衣服。]

陈村:谢谢。好,蛮好。你有什么差别,你跑了那么多国家城市,跟不跑有什么差别?有些人觉得我要去看世界,看完世界,我整个人被改造了。

舒婷:那不会,越看越觉得自己国家、自己家好,要不然我有很多在国外住的机会。再怎么样,看别人的生活都是一种橱窗文化,看他们东西都像看橱窗一样,它跟你的生活不产生关系的。最大的关系就在柏林住了一年,让你能够跟人到超市去买东西,参加各种各样的party,参加他们的节日,比如他们的同性恋大游行,我们也去看游行。他们有一个“爱的心”,爱情的节日,给自称的。还有宗教的节日,像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到那里去祈福,人人都可以参加。这是大的方面。小的方面你可以到超市,带着孩子到儿童游乐中心去,看小孩跟小孩交往。可以看柏林的五十几个博物馆,一个一个博物馆,可能中国人里我看的博物馆算比较多的。只要有可能,听音乐,看歌剧,大大小小的音乐会,跑到教堂去看孩子们义演的音乐会,跑到柏林最大的音乐厅古老的歌剧院去看芭蕾舞什么。很努力地。这样还是隔着的,如果你是。

陈村:你是居民不会这样看。

舒婷:对,我要是柏林普通居民,可能三年看一次歌剧。但是我要珍惜这一年的机会。可能我能从一个更细微的角度来看一下德国。其他很多中国人出国,到这个国家去一天,欧洲有个“申根协定”,八国之间不用签证,所有的旅行团几天跑八个国家,他们说到过一个国家其实只到过这一个城市。比如到比利时,到小于连撒尿的地方拍一张照片。有个中国朋友到罗浮宫,在罗浮宫门口拍一张照,不进去,门票很贵。拍个照片就走了,到此一游。罗浮宫我就去了三次,三次我仍然没把它看完,我还是喜欢我自己那几个馆,埃及馆,这样的馆三次都去,有的馆可能从来没去。它很大,不可能搭个帐篷住在那里。看一些你喜欢的馆。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是。

陈村:有什么用呢?

舒婷:我觉得对一个人的精神境界是有用的。它让你更开阔一点。你翻来覆去地看,思维方式会产生一些改变,角度会改变一点吧,对生活观念更宽容一点。我不会觉得很惊奇的,有些人觉得很怪的生活方式,现在大家都不会了,这是一个过程嘛,对不对?现在我们中国很多的生活方式,跟我十年前去的国家比较接近。比如城市的建筑啊,高楼啊,十年前我已经去过了,那些发达国家,我们走的模式大概就是他们十年前的模式。十年前我们国家刚刚开始新的东西。我就持比较理解或者欣赏的态度,包括行为艺术啊这些。很多你已经接触了知道有这么回事,然后你回过头来,看到我们周围慢慢地改变,你不会很惊讶很排斥。我觉得我周围的人很排斥的,他们很看不惯,抨击它们,不接纳它们,对那些东西觉得很隔膜,很难理解,而且很反对。我不会,我已经知道有这么回事了,开始的时候角度和观念已经扭过来了,所以比较能接受。

陈村:见惯不惊了。那么写作呢?你写作有什么变化,好像看不出来。

舒婷:写作是一个语言的问题啊,在国外我又没有接受他们的语言。对我来说,这是我不可能做的。我曾经想,要是我不写作了,我就搞翻译,应该把外语学好。但是我,比如我到柏林一年,我应该好好学外语吧。但是我不值得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

陈村:太难了。我也不懂外语。

舒婷:你要学到能写作能翻译,不是一年两年的,有时还要天赋的,不能把我有限的生命,做这个耗时巨大的工作,所以只能放弃。那么我想,如果有个语言的话,当然是更好。比如我到德国去,给一个医生配一个隐形眼镜。刚配的眼镜,流眼泪。医生说,你到外面去走一走。我就到外面去走一走,到眼睛适应了,来给他重新检查眼睛。汉学家帮我翻译医生的话,医生说的一句话:你看,现在你的眼睛已经安静了。

陈村:安静用得很好。

舒婷:我马上觉得,如果我会外语的话,东西方语言中间的对比,可能对我的语言会产生比较大的冲击力。他用的是安静,中国不说你的眼睛安静。

陈村:一般说适应。

舒婷:眼睛是个爱吵闹的孩子,现在已经乖了。这就是语言的不同。我很敏感地感到这一点,我没有这个外语能力,所以这方面的影响会比较少。反过来,我又知道很多的作家,旅居国外的作家,他们不学外语的。

(录音磁带翻面)

陈村:像那个阿城也是,不学不说。

舒婷:顾城是完全是。

陈村:顾城是更加,等于是住在外国的鼓浪屿上。

舒婷:江河也是,有人说江河住在美国的译文里面。

陈村:你顾城他们那里没去过?

舒婷:没去过。

陈村: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舒婷:他临死前,前一年吧,九二年五月我们在美国。顾城跟他老婆是到我那儿度蜜月的。

陈村:到你那儿度蜜月,那是哪一年啊,很早了?

舒婷:很早,对。我已经结婚了,八二年以后的事,八三,八四?他谈恋爱的初期我都知道,在北戴河,他很秘密地拿谢烨的照片给我们看,夹在一小本红塑料皮的证件里。他死的前一年,我见到他和谢烨,那时候他去的时候,我还送了谢烨好几件衣服。我走的时候把我的衣服都放在床上,摊着让谢烨挑,你需要什么都挑走。她挑了一件水洗的真丝磨砂的夹克,一件红衬衫,一件牛仔裤,苹果牌的牛仔裤。我还记得。第二年我听到她。

陈村:出事了。

舒婷:她死的时候肯定穿着我的衣服。真的,我不骗你,我当时第一感觉,她肯定穿着我的衣服,真的。因为他们在国外非常节省,非常非常节省。顾城这件事。九二年时我在美国跟顾城谈得最多。当时他们都已经不要好了。我是属于边缘的。

陈村:他们跟你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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