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见我对他所说的话完全无动于衷,不由得讥笑了一声,摇头对身旁纹着钟馗的大汉说了句傻b。
那大汉也是哈哈一笑,龙哥带来的小弟们也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纷纷戏谑的看着我。
我甚至都能猜到他们此刻的心思,估计是把我当成了涉世未深的少年,还天真的以为警察会帮我解决所有麻烦呢。
不得不说,我家这片的出警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到十分钟以后,就有两辆警车鸣着笛声开了过来。
车上下来五六名警察,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皮肤很干瘦,他走过来看了一眼现场的状况,皱了皱眉头,看着龙哥道:“把你的破刀收起来!”
龙哥嘿嘿一笑,完全都不紧张,他把砍刀别在了后腰上,掏出一盒烟来给这警察发了一根。
这警察抽起烟后,脸色略缓,压低声音道:“你他妈不是说就教训教训么?怎么摆这么大的阵势?吓得人家都打110了。”
龙哥道:“放心,人多不就是起个震慑作用么?这小子很能打,要是人带的少了,还真镇不住他。”
“行吧,你给我消停点,最近上头查的严,教训教训得了,别真搞出什么事儿来!”干瘦警察道。
“行行行,晚上一块儿吃饭。”龙哥笑了笑说道。
干瘦警察摆摆手,看了我一眼,竟然一句话没有说,便挥手带着人往回走去,他连报警人是谁都懒得问了。
这一状况,让我爸在一旁看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骂道:“****的,你们这些拿钱不办事的东西,老子要去区里举报你们!”
那干瘦警察听到我爸的吼声,猛地回过头来,双眼冰冷,可他终归是没有理会我爸,而是又回头,这次直接钻进了警车。
其实,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和我爸计较。
在这些警察走后,我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倒是说不上什么愤怒,因为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既然警察不管,那就只能我自己来解决了。
眼下这种场面,在不用道法的情况下,反正我是解决不了了,毕竟我再厉害,也只是肉体凡胎,是无法和几十名手持器械的年轻人干的。
我看了赵琳一眼,赵琳会意,微微点头。
“挺有胆气的小伙子,身手也厉害,可惜了,脑子不太好使,惹谁不好非要惹我。”
龙哥看着我,讥诮的摇了摇头,下一刻,他从身后一个小弟手中接过一根钢管,对着我的脑袋就狠狠的砸了下来。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得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见了我脑袋被砸中后血流不止的场景。
可是钢管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再也无法向下降落一丝一毫。
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它禁锢在了半空。
龙哥脸上的表情直接从得意变成了惊悚,他张着嘴,震惊的看着自己拿着钢管的手,使劲往下挥,却发现根本就无法挥动。
他只得松开了手,可是就在松手的瞬间,钢管竟然自己飞了起来,并且轰的一声,跟打棒球似的,直接打在了他圆不溜秋的脑瓜上。
“哎哟……”
这一钢管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头上,瞬间就把他头上的血管砸破,血直接顺着头皮流了下来。
龙哥满脸是血,哎哟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
旁边的几名大汉见此情形,全都瞪圆了眼睛,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尤其那手臂上纹着一副钟馗降魔图的大汉最是震惊,因为刚才他就站在龙哥边上,一丝不落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特码看起来简直就跟拍神话电视剧一样。
“打,给我往死里打!”龙哥抱头蹲地,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后方的三十多名小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直接拎着钢管、铁棍之类的东西朝我一拥而上。
这些小弟还算是比较团结,可惜这并无卵用。
他们刚围上来几步,手中的武器就齐刷刷掉在了地上,然后这几十号人也是两眼一翻,全部晕了过去。
剩余的还站着的,都是那些跟着小龙哥来看热闹的道上混子。
这些人都是老油子了,眼看情况不对,就想开溜。
可是有我琳宝宝镇守在旁边,他们跑的了?
一个个还没跑出去几步,就全部昏倒在地。
只有那手臂上纹了钟馗降魔图的壮汉无事,因为就在那股无形的神念即将接触到他的时候,他手臂上的天师钟馗忽然睁眼,打穿了那道神念。
这壮汉眼看着其他人全都晕过去了,只有自己没事,不禁吓得咽了口唾沫,看我的目光已经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他没有任何犹豫,更别说讲什么义气了,赶紧掉头跑,就跟赶着投胎似的,玩命的跑。
赵琳皱眉,有些不太满意,于是再一次释放出一股神念,这次,就连那钟馗降魔图上的天师也挡不住了。
他本尊再厉害,这毕竟也只是一个纹身而已,如何能挡得住赵琳这货真价实的鬼仙?
大汉顿时应声倒地,至此,跟着龙哥来的这些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全部都晕倒在了地上,跟死尸似的。
“厉害啊。”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说道。
要同时把几十个人都给弄晕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假如自身的精神力不够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我爸妈也是一脸的震惊,但却并没有什么惊恐。
“你还要收拾我吗?”
我直接掐着龙哥的脖子,把他给提了起来。
龙哥那张肥脸上终于闪过了恐惧,他连头上的伤也顾不得了,强堆起一个笑脸说道:“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先放我下来,想要什么赔偿都好说,行么?”
“啪。”
我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抽出他别在后腰上的砍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不是很猖狂吗?老子现在就把你脑袋砍下来,你信不信?!”
“咕噜。”
龙哥咽了口唾沫,浑身微颤,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其实这些人应该并不是特别怕死,毕竟是吃这碗饭的,可是死到临头,都会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当然,我也不可能真杀了他,这家伙又罪不至死,只是想吓唬吓唬,然后再想怎么收拾他。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消失不久的警笛声,再一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