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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庆阳米贵

“老夫人,咱们家的米不多了,我想问问您,老张还没来,咱们要不要先去米铺里先买些米吃?”

福伯恭敬的站在李氏面前,手里拿着一本老旧的账本,账本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很是枯黄,福伯看着那本账本,脸上有些忐忑的向李氏问道。

“怎么,今年老张没有送米过来么?”李氏仅仅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后马上不以为意的舒朗些许,温声问道:“会不会是老张把这事给忘了?”

此时,李文正蹲在李氏的身前,给李氏轻轻的按摩着小腿,而李氏则十分舒适的微合着眼睑,对身前这份含饴弄孙的景象很是满足。

福伯的脸上似乎十分忧虑,继续说道:“老夫人,老张这些年来都是秋分前后过来送米,十年里从没变过,老仆担心会不会是张村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李氏感受李文捶腿的力道突然小了许多,脸上随即温和一笑,对着福伯笑道:“罢了罢了,你也跟文儿说说,毕竟那块地最终还是传到他手里,饮水思源,让他也多知道一些,知道知道这些年咱们家里吃的米是怎么来的。”

李文好奇的看了一眼福伯,并没有明白李氏到底在说些什么,李家的事情,李文已经熟络的十之八九,但李氏所说的,李文却有些隐隐诧异。

只见福伯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对着李文弯腰恭敬行了一礼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只是这些日来咱们李家的佃户还没有把租子交上来,家里的存粮已经不多了。”

“咱们家里在城外还有田?”李文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在李文的记忆中,李家的全部收入就是李双的年奉,李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李家在城外竟然还有田地。

“一共十亩地,是老爷当年上任之前置的,这些年来这些地都是交给佃户耕种的,所以少爷你不知道。”福伯耐心的向李文解释说道,“咱们家这些年来吃的米就是佃户交上来的租子。”

“原来如此。”李文释然的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已经十一月了,老张还没有送米过来,我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福伯再次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有些焦虑的说道。

李文见状马上笑着宽慰福伯说道:“毕竟今年有鞑子寇边,就连城里的流民都多了不少,交租子晚了几天也情有可原,说不定这时老张已经在路上了,福伯你就不要多想了。”

福伯听完李文说话,觉得也很有道理,自从鞑子寇边后整个庆阳周围就变得有些民心惶惶了,到县城的路上也不是很太平,老张可能也正是因此才晚了时日,想到这里,福伯才舒了口气,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毕竟老张只是个普通农户,在这种情况下进城也不大可能。

福伯对着李氏一阵苦笑道:“可能是老仆我想多了,时辰已经不早了,老夫人早些休息,老仆我这就退下了。”

······

“福伯,等等我。”在福伯退出李氏的房间后,李文在院子里小声的喊住了福伯,此时,深夜亥时,一抹冰凉的勾月悬在了天上,微风泛着浅浅寒意。

“少爷,什么事?”福伯一如既往的提着苍白色的灯笼,回头有些惊奇的看着李文,没想到李文这么快就出来了。

李文快步追上福伯,脸上凝重,对着福伯道:“你再给我说一说老张的事,老张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爷,你······”福伯仿佛一瞬间知道了什么,随后脸上苦涩的笑了笑。

“我觉得老张可能不会来了。”李文轻轻叹了口气后沉声说道,白皙的脸上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福伯再次苦涩一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说道:“其实老张每年都是秋分后的第二天下午运粮食过来,十几年了一次也没晚过,我就猜到他今年可能来不了了。”

李文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福伯,“十几年了?福伯你和老张很熟?”

福伯摇了摇头道:“称不上熟,但他每次运米过来时都是由我交接记账的,十几年了,总归有些交情,若是说他忘了日子,我是不信的,即便现在路上不安全,我想他至少也会找人进城知会一声,不会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李文点了点头,随后仿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书房里还在亮着的烛火,突然毫无缘由的说道:“其实,我从天仙楼回来的那天有人准备在小巷里劫住我。”

福伯的脸上逐渐铁青起来,胡须微抖,因为过于气愤声音竟然有些发颤,眼神里的愤怒的如同他沉淀已久的年纪一般,一次性的爆发出来,气愤道:“是张纵的人吧,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李文十分诚实的回道:“我不知道,但也许是,也许不是……”

“老张住在哪里?”李文又向福伯问道,衣角被喧嚣的风吹起了一小片,仿佛业已成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少年,倔强且不屈,无畏无求。

福伯不由的一愣,对李文不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也正是如此,福伯的腰背愈发由衷下弯了几分,脸上也变得恭敬,详尽回道:“住在张村,离县城三十里,老爷的地也在那里。”

“少爷,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尽管福伯回答了李文问题,但福伯还是有些不安,李文的跳跃式问题在福伯心中产生了疑虑,福伯一阵奇异的向李文问道。

如今,李双不在庆阳,福伯最大的任务就是保证李家的安稳,尤其是李文的安稳,但求无过,不求有功。

“因为我要去催租。”李文长长的叹了口气,气息在冰冷的夜色里化作一团白雾,李文一边无奈的摇着头一边缓慢的说道:“咱们家一年的米不是个小数目,虽然现在我手里大概还有一百七十两,但福伯你也看见了,这次我受伤只是药钱就花了二十两,几乎是我父亲五六年的俸禄,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能省一点是一点,更何况父亲现在不在家里,十亩地也说少也不少,祖母离不开福伯你照顾,所以这次我必须去张村那里看一眼。”

福伯脸上的担忧愈见深沉,当然,与其说福伯脸上的是担忧,更不如说是牵挂更稳妥一些,眼神里的目光也逐渐由刚刚激动转为沉寂,随后化作对子侄辈的深深忧虑。

李文说的没错,就算是福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反对,嘴中一阵苦涩。

张村不远,距离县城也不过三十里,虽然路程崎岖,但也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但福伯却依旧不放心,不想让李文去,因为那里是张村,而张纵也是出自张村,那里是张纵的老家,全村人几乎都姓张。

“少爷。”福伯在沉寂了片刻后,用枯哑的嗓音向李文担忧道:“即便如此,少爷你只要找个传话的人过去就可以了,又何必自己去跑一趟。张纵没当粮长以前就在张村,我担心······”

“福伯,不用担心。”李文张嘴一笑,露出讨人喜欢的洁白牙齿,“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用道理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我就不讲道理。福伯,别忘了,鞑子们也不讲道理,但他们的头现在还挂在城门上。”

微风拂过,李文笑的干净洁白,福伯手里的灯笼随风晃动,福伯一愣,随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头顶月,叹了口气后不再说话,心中轻轻的感叹了一声,岁月无情。

作者的话里面这不下了,于是放在了正文里

今天因为是周日所以休息了一天,精神饱满,所以今天打算多写一些,由于手里没有电脑,纯粹手里码字,各位看官,姑且听小生言之,二零一六年三月十二日二十三时。

这本书,经济上面的内容会是侧重点之一,但我会保证,一定会按照还原历史,不会出现什么超越当时时代限制的事情,也不会搞什么不现实的手段,不会出现大数目的银子。今天我要说明的是明末的银钱问题:

有明一代,银子就是大明的官方货币,张居正一条鞭法更是让银子的流通成为了主流,以粮食作为赋税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但一两银子到底是什么概念,这是我今天要说明的问题,众所周知,大明最黄金的巅峰有两次,一次是明末的资本萌芽,令一次则是万历朝前后,大明更是凭借其数不清的财政完成了万历三大征,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一看。从经济上看,越是发达,货币就越会贬值,这是物价相对上涨的地步。万历年,崇祯年,买江南一亩上等水田需要二十两银子,我的文中曾经说过,副七品官一年的俸禄大约是三两五钱,而且这是洪武年间的俸禄,大明终其一朝都没有涨过俸禄,由此可见,在极度发达的地区,一个七品官想要凭借俸禄生活应该很难。那问题来了,一两银子究竟能干什么,在北方又有多大的购买力,按照北方的一年一熟的自然情况来看,一钱银子大概可以买一斗半的米按照寻常年份,大约合二十斤(非常大约,因为我的计算也是体育老师交的,古代进制我也不知道是十还是十二),如果按照一年吃两百斤米算,一个人一年至少应该能赚一两银子。当然,这也只是大约,因为明代很多农户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精米,一辈子吃的都是粗粮和野菜,我说这些只是在阐述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我说的这种情况也就是一个人的情况下,而且一个人的开销不可能只用来吃饭,衣食住行都需要钱。

而明末的女真人到底有多恐怖,斩首北虏(女真人,也就是鞑子)人头一颗即可官升一级,赏三十两到五十两,具体数额我忘了,但大体是这个区间,由此可见,当时的女真人已经成为了大明的心腹大患。

再回到一两银子的购买力问题,一两银子我想如果以现在看来,在明末天启年间的北方地区应该等同于现在的一万到五万不等,因为当时北地既有饥荒又有兵祸,而在江南应该只相当于一万。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估算,因为按照绝大多数来看,当时的农户是主流,农户一辈子只在地里耕地,小农经济和现代社会完全不同,一个农户一年下来应该也只能赚几钱银子。

最后附上一句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吃饱穿暖便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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