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葡萄和水梨去厨房领晚膳,回来后,两人的脸色便有些异样,当甘草不经意问了一句二小姐她们怎么还没回来时,葡萄立时制止了甘草,并将甘草拉到屋里小声告诫她不许提二小姐没回来这事,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二小姐回来了,正在房内睡觉。
接着夫人院里的那个碧彩又过来了,钟嬷嬷被叫走了,待钟嬷嬷回来后又将下人们叫到房里秘密警告了一番,说的话与葡萄警告甘草的一般无二。钟嬷嬷当时的神情透着诡异的兴奋,好似有好事要降临似的,这让甘草感到十分害怕。
艾澜摸了摸甘草的头以示安慰,甘草很受用,待反应过来,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艾澜比她小了四岁。
翌日卯时,一夜好眠的钟嬷嬷起床后,发现正房的门开着,葡萄和水梨正拿着抹布在打扫正房。
钟嬷嬷心情很好,冲着葡萄和水梨道:“平日里也没见你们俩这么积极过,无需费心打扫,待会儿听我的指挥行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完便去小厨房打水洗漱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葡萄和水梨二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钟嬷嬷收拾妥当,她便装模作样地到正房去检视一番,果然见到内室的床榻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是一夜没人动过的模样。钟嬷嬷放心了,大摇大摆地走出正房,再次忽略了葡萄和水梨二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钟嬷嬷来到院内,忽然故作惊慌地张大嘴巴正要喊出“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却冷不丁见院门被人推开,艾澜正领着一队人进了院子,站在艾澜后头的不是晏晓梵又是谁?钟嬷嬷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嘴巴犹自大张着忘了抿上,一时间只觉胸口憋得要爆炸。
“钟嬷嬷好精神,刚才是要喊什么?”晏晓梵淡淡地笑道,自打得知钟嬷嬷私自贪墨了她娘的东西后,她便再也不叫她乳娘了。
钟嬷嬷一边用拳头捣着胸口,一边咳嗽道:“没,没,没喊什么……”说着心里也纳闷起来,这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她都没听到动静?
“既然没喊什么还是赶紧把嘴巴闭严实了,免得祸从口出!”晏晓梵冷淡地说道。
钟嬷嬷连连点头应是,心里吓得够呛,回头再一瞧葡萄和水梨,那两个丫头也是战战兢兢的,粗使婆子陶嬷嬷和沈嬷嬷也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却说添香园这边,陈氏和其乳娘陈嬷嬷正等着钟嬷嬷将发现晏晓梵主仆不见的消息传过来,然而,却迟迟等不到,刚想派碧彩再去梵语居探个究竟,就听碧彩通报二小姐过来给夫人请安。
听到这个消息,陈氏整个人一晃,害得正替她描眉的碧桃手一抖,眉毛便拉长了一大截,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陈氏此时根本顾不得碧桃,只不敢置信地问陈嬷嬷:“刚才小丫头说什么?”
陈嬷嬷也被惊吓到了,花重金去委托神机宫除掉晏晓梵和艾澜这事还是她亲自为夫人去办的,那神机宫分明接受了委托,而昨日晏晓梵她们也确实被掳走了,怎么今日又出现了?这不是活见鬼吗?
“夫人,碧彩说二小姐要来给您请安!”陈嬷嬷虽惊恐,但还是努力保持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