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陌眸色微深了几许，淡淡道：“她很好，陵王已经带她回了王府。那边有羽凰他们守着，她不会有事。”
“真的？”
“本官何时骗过你？”
没骗过么？凝子歌嘴角冷冷一抽，她怎么感觉他无时无刻不在欺骗她，而且骗了她的血不止，还骗了她的人。
“就信你一次，只要幻星平安活着就好。”
“放心，本官既然答应你会保她平安，便不会食言。”赫连陌轻声保证，神色却有些微恙，幻星中毒的事还是暂时瞒着她吧，以免生出什么事端。他放下了手中的笔，轻拂衣袖，起身来到了凝子歌的面前，“凝掌柜，你答应本官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什么？”她愕然抬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装傻么？
赫连陌低笑，“不如赶在陵王成亲前，我们先把婚事了了？”
“蛤？”
“蛤什么？你想反悔？”言外之意，就是想死。
“哈哈哈！”凝子歌大笑，整张脸都快扭曲了，她问赫连陌，“你看，我像是个会反悔的人吗？我人都在丞相府了，还能逃到哪里去啊？”凝子歌扭头看向他方，声音越说越轻，却还是被灌进了某人的耳朵里。
“最好是这样。”赫连陌低声警告，嗓音低沉而强硬。
凝子歌谄媚笑道：“大人，我开玩笑呢。对了，听说早上你让娄姨娘吃了闭门羹，为什么啊？听府里的人，娄姨娘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大人你不喜欢吃吗？”
“本官为何要喜欢？”语气淡淡，毫无隐藏的****。
“好吃啊。”
“你吃过？”
“那倒没有，”凝子歌摇头，天真地笑道，“你下次收了，我不就吃得到了？”
“想吃？”赫连陌挑了挑眉，薄唇一抿，“自己去要。”别被毒死就好。
她自己去要？那还是算了，昨天其他姨娘的茶喝得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还去讨吃的，不是找打嘛！而且经过昨天那一事，她也看出来他的那些妾室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还是少去招惹为妙。对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差点忘了正事。
“大人，听说你的那些妾室入府三年多，你一个都没有洞房啊？”
赫连陌眸色一凛，“和你有关？”
“有，当然有关，大人不是要娶我吗？我总得了解一下你和她们的关系嘛。”
“你倒是知道未雨绸缪。”
凝子歌哈哈大笑，“那是必须的，大人，我瞧几位姨娘长得都是如花似玉啊，而且，”凝子歌眯着眼睛，贼笑道，“那大胸脯挺的，小屁股翘的，很有肉感呢，大人难道不喜欢？”
“不巧，本官不喜肉感的。”
蛤？
“莫非大人喜欢??发育不良的？”
“本官没有恋童癖。”
“那大人喜欢什么样子的？”凝子歌睁着大眼睛，问得一脸认真。不错不错，问到了正题上，就这样，继续。
赫连陌顿了一下，嘴角轻扬，笑道：“依本官看，掌柜的这样就不错。”
蛤？她有没有听错，他说他喜欢什么样的？
她这样的？
不是吧，难不成让她去告诉那些姨娘，大人喜欢的是她这样的？
这不是找死嘛？
“大人，你开玩笑呢，我没胸也没屁股，有什么好的？”
“本官觉得挺好啊，要是想摸肉，本官买头猪回来就行了，你嘛，”赫连陌言笑晏晏地走近她，笑里仿佛藏着刀似的，在她心口上一撩一撩的，“血能解毒，既能暖床还能保命，多好啊。”
暖床？保命？
呵呵，这好像连猪都不如吧？哪里好了！
“大人，保命是可以啦，暖床嘛，还是让你的妾室来吧，肉多，比较暖和。”她笑，往后挪了两步，想吃她豆腐，做梦！
“本官怕热，还是冷一点的比较好。”他又朝他近了两步。
好个鬼！凝子歌嗤鼻，“那你抱块冰得了。”
“你见过抱着冰睡觉的人吗？”脸几乎又靠在了一起。
什么嘛？干什么离她这么近？凝子歌急忙撇过脸，愤愤道：“那大人干脆抱个男人好了，一样没胸没屁股！”
咦？怎么没声音了？
沉默，气氛好像突然冷了下来。半天没见赫连陌接话，凝子歌扭过头小心地瞥了一眼，只见他怔怔地站在那儿，像一尊佛像被定格了似的，脸上的表情如冰一样寒冷，她不是说错话了吧？
“大人，其实熄了灯都一样嘛。”
她想圆场，却似乎更冷了……额，她偷偷抹汗。
“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嘛？”啊呸！她在说什么？
“呸呸呸！大人……我想说的是……”
“出去。”蓦地，冷言一掷，赫连陌即刻转身，朝身后的床榻走去，他们已经聊不下去了。
“大人，其实……”
“出去！”
“大人你听我说嘛……”
“好，那你继续。”语毕，赫连陌开始宽衣解带，对着她的面，一件一件……
凝子歌愣在原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褪去了长衫，然后……
“啊！非礼勿视！”凝子歌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惊叫一声，捂着眼睛跑出了书房。
赫连陌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唇角含笑，又不是没见过，跑什么？
“大人，凝姑娘她……”门外，银河一脸狐疑地走进来，看到赫连陌衣衫不整的样子，就开始自行脑补，大人不是对凝姑娘做了什么吧？还是凝姑娘对大人做了什么？他乱了。
沉默半晌，赫连陌问道：“本官看上去像是断背么？”
“啊？”断背？银河张着嘴巴，呆了。
“算了，你出去吧，本官想一个人静静。”赫连陌慵懒地躺在榻上，头枕着手臂，闭目，思考，那女人的脑细胞到底是怎么长的？也中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