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和苏宇鸰两个饥肠辘辘的人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牌,苏宇鸰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时不时一脸幽怨的看着墙上的钟,叹恨时间为什么过得如此之慢。
仿佛度过千年,终于等到代青可开门进来,两个人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激动。
代青可有些惊讶,“你俩什么表情啊?吓我一跳。”
施雨问她:“怎么才回来啊?等你半天了。”
苏宇鸰附和,“烤串呢?我要饿死了!”
不提倒还好,一提烤串代青可就满肚子的气,要不是苏宇鸰这个吃货要吃什么老店的烤串,她能被申名抓住小辫子吗?
代青可白了苏宇鸰一眼,“不是你们叫我光速回来吃火锅的吗?火锅呢?”
施雨示意代青可看看钟,并且一个劲的抱怨她:“这都几点了?等你回来我们早就饿晕了。”
“火锅早被我俩消灭了。”苏宇鸰笑道。
“畜生,竟然不等我!”代青可气得想咬人了。
这时苏宇鸰瞥见代青可手里的袋子,袋子里露出一大串木棒。
苏宇鸰嬉笑道:“手里拿的啥?”
“烤串的签呗。”代青可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肉呢?”苏宇鸰有些着急了。
代青可拍拍圆滚滚的肚子,“这儿呢!”
“啊!”苏宇鸰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代青可,誓用眼神鄙视她,“竟然偷吃?!太没良心了!我馋烤串几天了!”
代青可嘻嘻笑道:“你不是说这些肉都是老鼠肉冒充的吗?我帮你活体鉴定一下。”
“你……”苏宇鸰气得说不出话来。
施雨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了,这两个人一到一起不掐个天昏地暗是不会罢休的。她看着代青可,笑道:“那鉴定出什么没有?”
代青可故意砸吧着嘴,还一脸得意的看着苏宇鸰,“很香,很有滋味,很令人忘不了,很诱人,很……”
“你!禁止说话!”苏宇鸰白了代青可一眼,“真是个没良心的!”
“好啦,你就别馋他了,”施雨扭头看向苏宇鸰,“萌主,去拿菜,准备吃火锅。”
“你们不是吃过了吗?”代青可一脸疑惑。
苏宇鸰继续用眼神鄙视她,恨恨道:“所以说你最没良心!”
代青可一阵高兴,冲上去一把抱住施雨,甜甜说道:“还是亲爱的对我最好!亲爱的,你又善良又有才,还会做菜,还是标准的大美女,身材又好,我好爱你哦!”
喂,这样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真的好吗?这两个人真是腻死人不偿命。苏宇鸰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们,“还要不要吃饭啦?”
代青可玉手一挥,“走,拿菜去!”说着推着施雨走进厨房。
“小心吃撑咯!”吃不到心心念念的烤串,此时苏宇鸰只能过过嘴瘾。
代青可却是一脸不屑的拍拍肚子,“您放心,还有三分之二的容量呢!”
苏宇鸰吐吐舌头,“真是头猪!”
“萌主!帮我拿个东西,就在袋子里。”代青可还未走进厨房,就扭头向苏宇鸰吐了吐舌头。
“真是!我是你的老妈子吗?”苏宇鸰白了她一眼,没吃到烤串的他现在很不爽,但手还是不自觉的打开了袋子。
“啊!烤串!”原来代青可刚刚才是在跟自己过嘴瘾,袋子里齐刷刷放着香喷喷的烤串,香气四溢,直冲进苏宇鸰的鼻腔。苏宇鸰深吸了一口香气,抬头一脸感激地看着代青可,笑道:“好啦,我收回刚刚的话,你啊,良心大大的有!”
“好啦,准备吃饭!”施雨端着菜盘,笑看着两人。
铁三角的晚饭时间正式开始,当然也意味着互损开始……
自从上次申母第一百零一次和申名谈论起他的婚姻问题,申名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家住了。那一天以后,申母也变得更加唠叨了,当然唠叨的对象又转变成了申名的父亲。此时,老两口都坐在床上,申父拿着一本书在认真地翻看。
自从退休后,申父似乎变得比以前还要爱看书了,过去是翻看和专业相关的医学类书籍,退休之后倒挖掘了许多过去未知的兴趣,阅读面也相当广阔,此刻他就正在看一本关于花草养护的书。
申父每次全神贯注看书的时候,申母都要唠叨上几句,她不喜欢老头子整天看这看那却不看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从退休以后,申母是孤独的。她做了一辈子的妇产科医生,精力都在退休那天耗尽了,那一天她当然为自己即将获得解放而欢呼,因为她终于可以过上正常家庭的生活了,可以不用半夜被叫去做手术,可以全面关心儿子的学习或是成长,女人对于家庭的掌控,总是欢呼雀跃的。可是,当她真的卸甲归来,一切似乎跟她想象的并不一样,丈夫和儿子看上去并不怎么需要她,或者说,她的存在对他们来说甚至成为了一种负担,因为她总爱唠叨。
老夫老妻尽管恩爱,但是长期缺少交流,这一点让申母觉得很没有安全感。而每当此时,申母都尽量多说一些话来引老伴开口。
此刻就是机会,申母又开始开口了,现下她还是有些抱怨,“我说你,整天研究花花草草,家也不顾了,儿子也不管了。”
申父皱皱眉,翻到下一页,“退休了看看喜欢的书你也有意见,管得也太多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才懒得管你!”
申父埋怨的看了申母一眼,放下书准备关灯。
申母急忙问道:“睡了?”
“你看看几点了?”申父拿起手表,送到申母眼前。
申母皱皱眉,“都十点了,儿子又不回来?”
“估计又是加班吧。”
申母有些沮丧,无力地看着老伴,“你说,儿子是不是在躲我?”
“胡思乱想。”申父寥寥四字,简短否定。对于申母异想天开的能力,申父并不愿过深纠缠,因为只要他一开口,申母必然会更加纠结。
“哦,不是就好。”申母这才放宽心,不一会儿又突然抓住老伴的手,一脸警觉的对他说道:“哎,老申,我看儿子八成是恋爱了。”
近几年,申母那是说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关于申名的婚姻之事,申父早已经听腻了,这会儿自然也不想接上话茬,只是静静的睡下了。
申母自然不愿唱独角戏,她伸手去拉老伴,“别睡啊,哎,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迹象?”
申母疑神疑鬼的语气令申父觉得很不耐烦,他侧着身子关了灯,劝她:“儿子大了,你整天操这些心干什么?多心!”
申母叹了口气,“儿子都三十了,我这当妈的能不着急吗?哎,老申,你别睡啊!”
这边申父早已睡着,已经鼾声四起了。
这算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吗?呸呸呸,当妈的不都是操心的命吗?申母叹了口气,关灯躺下。可这耳朵还是不敢闲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如果儿子回来,可是要准备宵夜呢。
这几日申名不爱回家,不仅仅是因为医院事情忙碌,更多的是为了躲避母亲的“逼婚”,三十六计逃为上,智者之为嘛。
本想着昨晚回趟家,估摸着老太太心思该放下了,也是时候回去露个脸。却不成想被夏阳邀了出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作为新时代的绅士,申名当然不能弃小姑娘于不顾。
两个人昨晚夜宿宾馆(当然没发生任何事),现下正在街头早点店开开心心吃早餐,店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申名夹了一根油条送进夏阳的碗里,笑着说道:“这家油条特别有筋道,尝尝。”
夏阳笑笑,夹起咬了一口。
“怎么样?”
夏阳点点头,“嗯,好吃。”
“每天早上这样的长队要排到十点多,有近路的也有远路的,你看老板都忙不过来了。”
夏阳笑道:“要不我把医院的工作辞了来这里卖油条?”
“行啊,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收你为徒。”
夏阳嘿嘿一笑。
申名笑看着夏阳,“会开玩笑就证明雨过天晴了,心情好点了吧?”
“我这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人家不要我了,那还死缠着干什么?太没意思了。”
申名笑笑,“这就对了,不值得。”
夏阳凑近申名,试探地问他,“我昨晚没干什么丢脸的事吧?”
“耍酒疯算吗?”
两个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