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火见夫人脸色已经发紫,明显是呼吸不畅,情况危急,语气不禁急速,“快将夫人扶起,半卧,让她的头部微微扬起,按摩背部,让她保持呼吸顺畅”
后看马车拥挤,指着北堂奇风和青风等人,“你们给我出去,尽量保持马车内空气流通。”
随即从包里掏出一根银针,扎进夫人的“大椎、肺俞、肾俞”等穴位,让她呼吸顺畅,又从包里迅速拿出“碧露丸”给她服下。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碧火内心焦急,出手迅速,但是一直面带微笑,“夫人,尽量保持心情舒畅。外面俊朗的小伙的是你的儿子吧,真是孝顺,长得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日后定是能取得一个好媳妇,到时候给你生一窝孙儿,环绕您膝下,想想都是好有福气呢。”
“咳咳……”
“夫人,夫人,你可是感觉好些?”北堂定方焦急的看着咳嗽的妻子,眼中盛满心疼。
妇人费力点头,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这是代表没事了。
碧火轻呼一口气,“夫人身有哮喘急症,不宜奔波劳累,应保持心态平稳。炎热夏季记得保持马车中的空气流通,无事时常出去走动为好。”
碧火说完也不等北堂定方说些什么,便下了马车。
“如何?我母亲可是好了?”北堂奇风一把抓住碧火的臂膀,心中一怔,这位小兄弟竟是如此单薄。
碧火有些疲惫,点点头,便向青风他们走去。北堂奇风立马钻进马车,探看母亲。
青血立马上前,语带担忧,“庄主。”
碧火苦笑,“这一路算是把我累着了,所幸人也救过来了,蜀绣山庄也不远了。”
“庄主,我们在那里歇息片刻再启程吧。”
“也好,我想小憩一下”碧火撑着有些摇晃的身体,这几日彻夜骑马奔波劳累,再加上思虑母妃过度,刚刚又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现在一松懈下来,感觉浑身像是卸了劲一般。碧火靠在树上不到片刻就睡着了。
“青血,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青风阴沉的看着青血。
青血回头看了一眼青风,压低声音说道,“不用大哥次次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青风皱眉,“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事已至此,你只能将她当做主人,而不是……”
“大哥不必多说,青血自知自己身份卑微配不得主子。”
“你这是闹什么脾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青风走到青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注定只能是皇家的女人,身在皇家连婚姻大事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
“不,她能。”青血态度坚决,“她的学识、谋虑非一般皇宫女子可比,若是她想,谁也拦不住,或许……”青血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青风震惊,没想到青血会想到那个层面,“或许主子若是对你有心,你便可以与她在一起?”
青血别扭的背过身去,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神往,“有何不可?”
“你……”青风无言以对,青血可以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那么想?
“这位兄台。”北堂奇风从马车上跳下,看了一眼碧火,只觉得此人面目清丽,眉宇之间略有英气。碧火睡得憨甜不好打扰,便向青风、青血走去,“多谢几位及时相救,换的母亲一命,奇风感激不尽。”
青风青血对视了一眼,“阁下可是北堂奇风?”
“正是,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是北祁北堂奇风,车上的是我的家父以及家母。”
“久仰,久仰,在下是墨青风,这是我的护卫青血。”
“那那位小兄弟是……”北堂奇风指着碧火,记得那人说自己是随从。
“哦,那也是我的护卫,青……青久”这时候只能借鉴青久的名字了。
这时北堂定方走出马车,对着青风、青血又是一阵道谢,“对了,刚刚的那位小兄弟可在?夫人想要向他亲自道谢。”
“父亲,小兄弟想必是累了,正休息呢。”
北堂定方,“这怎么能行?小小年纪就如此受不得劳累,日后怎么出兵打仗,为国效力。”二话不说就走到碧火身边,对着身体一震摇晃。
北堂奇风尴尬的对青风笑了笑,“二位莫怪,我父亲素来直爽。”
青风还好,表示无碍;青血就有些脸色不好了,正欲上前阻止,某人已经醒了。
“啪”一声脆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吵醒本……”碧火本是睡得正酣,这被人如此粗鲁的弄醒还是头一遭。
北堂定方摸着吃痛的手,好笑的看着碧火,“哟,这小兄弟的脾气倒是大的很,想我北堂定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了手背。”
“三王爷恕罪,草民多有冒犯。”碧火暗自懊恼,这可真是睡糊涂了。
“无妨,无妨,既然醒了,可否到马车上一绪,我夫人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碧火点头,跟着北堂定方。北堂奇风进了马车,小小的马车顿时拥挤了不少,不是要和自己说话,这么多人在这是要干嘛?
三王妃看了碧火一眼,有些好笑,“我还以为是位女娃,说话那般好听”三王妃看了身边的奇风,“说我儿英俊潇洒,日后定会讨得好媳妇,子孙满堂。”
“当时王妃情况危急,在下一时口不择言,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我曾想说这话之人若是女娃,便让我儿娶了她,嘴巴这么甜定是能讨我儿欢心的好女子。”
碧火有些脸红,但是面上平静,“王妃说笑了,在下乃是一名男子。”
“这我自然晓得,多谢小兄弟刚刚的救命之恩。小兄弟可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北堂三王府定会竭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