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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朗和保管员

“它的前任主人是一个叫高朗的人。前不久他被发现死在了美国,应该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失手被人做掉了。顺便说一句,这个高朗很少在国内活动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今天早上有消息说代码的主人出现在了本市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高朗是借假死来回国避难。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你是高朗,只不过没想到..”

刘远洋的话解释了在他同刘星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会说那些让刘星奇怪的话,但是刘星则完全不关心这个。“那这段代码是怎么落到我的手里的?”

刘远洋斟酌了下说道:“传说这段代码有一位专门的保管员。平时他不会现身如果代码的主人死于非命他就会选择一位继任者来继承这段代码。算上高朗这段代码的前五位主人中有两位死于非命。你现在的情况和上一次保管员出手的情况类似。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起来你被保管员选为了代码的第六任主人!”

“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代码转让出去吗?”

刘远洋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关于这段代码一直有很多传说,我个人觉得比较靠谱的一种说法是。你和保管员都不能单方面主动的将代码转让出去,只有你们两人同时在场的时候你们才可以将代码转让给你选定的继任者。如果你找不到保管员那就只有等你死了再由保管员将代码转让给他选定的接班人了。”

刘星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论他接受与否这块烫手的山芋他都已经甩不掉了。想要甩掉它就只有一个办法——找到那个保管员!想到这里刘星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疑虑,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老道的刘远洋还是看了出来。刘远洋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想法。无论是谁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突然拥有了一段授权代码都会怀疑自己看到的第一个对代码知之甚详的人。但是你放心,我可不是保管员。”

刘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自己都说我的怀疑很有道理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刘远洋点了点头说:“确实,这么说来这个雷我还真是顶定了。不过身为一个老警察我还是建议你多找几个疑似保管员的嫌疑人。因为我的出现太过理所当然了。这一星期之中你吃了很多精神抑制剂,你的记忆被人屏蔽了。然后就在你获得代码的第一天也是你开始恢复正常记忆能力的第一个早晨我就接到消息说代码的主人出现了。显然有人希望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无论保管员是谁他都算准了我一定会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让我来顶这个雷,当然对方也有意让我来做你的引路人,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刘星疑惑的看着刘远洋问道:“引路人?什么引路人?”

刘远洋呵呵一笑,“你不会真准备凭你现在的本事来混安保行业吧?别傻了,你需要有人训练你。显然在这座城市之中我是最适合做你教官的人。”

刘星点了点头躺在床上,他似乎发了会儿呆之后才幽幽的说道:“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保管员了。”

“呦,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当初我毕业之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跑外勤的业务员。当时我跟了一位师傅,他总是带着我上各种各样的酒局。那时候我总是被人灌得酩酊大醉,醒来之后就将头天晚上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这其中绝大多数的时候师傅都会在我喝醉期间将业务谈妥。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师傅只是想用将我灌醉的方法避免我学会他的谈判技巧。但是渐渐的我开始怀疑他可能是故意灌醉我然后趁我喝醉和客户做一些不法的勾当。于是我便留了个心眼帮自己设计了一套特有的方法让自己在喝的人事不知的时候也能给自己留下一些有用的信息。”

刘远洋的兴致立刻就被勾了起来,他连忙追问:“什么方法?”

“说起来一钱不值。就是挠破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来为自己传递信息。这样即便我喝得酩酊大醉只要我还保留一点点的意识就可以将信息留下来。这些信息包含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在两手的手背,如果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的左手背被挠破就说明昨晚发生的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右手背被挠破那就是坏事。第二部分是躯干,如果我挠破了自己的前胸就说明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我自愿参与的。如果是后背被挠破就说明我是被迫的。如果是腹部就说明我只是个恰逢其会的路人。最后一部分在腿上和耳根。如果我挠破了自己的左腿就说明我希望自己逃避这件事不要去管它。如果是右腿就说明我希望自己能站出来承担和解决这件事。如果是左耳根说明我希望自己反击和报仇。如果是右耳根说明我希望自己尽快逃跑能跑多远跑多远。然后有一次师傅又带我去参加酒局我就故意将指甲剪的很尖。第二天醒来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发现了自己留给我的三条信息——坏事,被迫,站出来解决它。于是我便开始私下调查我的师傅很快便发现他果然在和客户非法牟利。于是我便告发了他,他被判了刑,我被调离了原来的岗位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一星期之中你虽然也不记事儿,但是你给自己留了信息?”

刘星点了点头:“在你进来之前我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了三条信息。坏事、被迫以及反击。我想这足以说明我是被迫做了代码的主人而且我跟那个保管员的关系恐怕好不到哪去。”

“那你是怎么确定我不是保管员的呢?”

“因为我认识你。刚刚听你说我应该多找几个嫌疑人我便试着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我觉得如果你是保管员或者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是保管员的话我一定会设法给自己留下线索。在你进来之前我查看过自己的手机。我发现我手机、微信、微博、QQ好友和关注都没有任何变化。那就说明保管员不是我生活圈子中的任何一位。如果是的话,在那一星期之中我一定会通过删除好友或是取消关注的方式提醒自己。而且我还关注了警方的公众号,如果是你或是任何一名警察是保管员,我也会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留下信息。或许你注意到了我是个有留海的人,如果保管员的职业跟帽徽有任何关系的话我觉得我应该会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痕迹并用留海将其掩盖起来。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这足以说明保管员的职业应该是和帽徽没有关系的。或者我无法确认保管员的职业,以我的性格的话如果我知道保管员是谁,或是知道他的职业我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信息。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那就说明我对保管员应该真的是一无所知。不过即便如此,我想至少现在我也可以肯定你不是保管员!”

刘远洋笑了,“或许我知道那个保管员为什么会选你做代码的主人了。因为你虽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训练。但是你真有那么点儿做这行的潜力。”

事实证明保管员将刘星丢给刘远洋是一个相当正确的决定。之后的一年时间,刘远洋对刘星的关照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首先他将刘星曾经出现在本市的一切痕迹都掩盖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将刘星的家人改头换面为他们安排了新的生活。用刘远洋的话说,“除非你的家人主动现身,否则即便是我和保管员想要找到他们都不太可能。”得到了刘远洋的保证刘星放心了很多。说实话,对于成为一个独立承包人刘星心中还是很乐意的。刘星算不上一个高尚的人,但却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人,在家人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尽自己所能的惩恶扬善刘星还是愿意做的。而且保管员还给刘星留下了几个银行账户,那里面存了相当丰厚的一笔资金。这些账户中绝大部分都是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开户的。显然这些就是代码前几任主人为后继者留下的活动资金。其中有几个账户是用刘星的身份开的,刘星试着将那些财产转移到自己的账户之中发现没有任何特殊的事情发生。这样刘星便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可以自由支配这些钱。刘星不由自嘲的一笑,“如果自己将来能找到保管员,那么看起来在自己安然退休之后还能从中留下一部分养老金。”不过现在这些钱对刘星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帮刘星安置家人。刘星从中分出了一部分给自己的家人,有了这些钱他的家人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甚至还可以锦衣玉食了。当然刘星还是将大头留在了那些账户之中,保管员强迫自己做代码主人,自己用那些前代主人留下的钱为自己和家人留下些保障还算是理所当然。但是过度的使用那些钱就是中饱私囊了,这样的事刘星还做不出来。安置好了家人,刘星的心算是彻底的安定了下来。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担忧之后刘星便开始谋划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刘星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本人的能力和他继承的代码完全不搭调。原本的刘星就是个路人,无论各方面条件都很普通。他急需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到足以配得上代码的程度,即便他将来放弃了独立承包人的身份他也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行。这个问题又是刘远洋帮着解决的。他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狠狠的操练刘星。特警队、刑警队、网警甚至是鉴证科都成了刘星的训练场。刘远洋用实战的方式训练了刘星一年,这一年间刘星平均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都在跟着警局内的各位师傅学习各个方面的本领。为了能学到保命的本领,刘星没有丝毫的怨言。他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终于在一年后刘远洋宣布刘星可以出师了。而刘星也要正式的开始踏上属于自己的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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