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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經十五囗九)冬,蝝生。

(傳)未有言蝝生者,此其言蝝生何?蝝生不書,此何以書?幸之也。幸之者何?猶曰受之云爾。受之云爾者何?上變古易常,應是而有天災,其諸則宜於此焉變矣。

(經十五囗十)饑。

宣公(經十六囗一)十有六年

春,王正月,晉人滅赤狄甲氏及留吁。

(經十六囗二)夏,成周宣謝災。

(傳)成周者何?東周也。宣謝者何?宣宮之謝也。何言乎成周宣謝災?樂器藏焉爾。成周宣謝災,何以書?記災也。外災不書,此何以書?新周也。

(經十六囗三)秋,郯伯姬來歸。

(經十六囗四)冬,大有年。

宣公(經十七囗一)十有七年

春,王正月庚子,許男錫我卒。

(經十七囗二)丁未,蔡侯申卒。

(經十七囗三)夏,葬許昭公。

(經十七囗四)葬蔡文公。

(經十七囗五)六月癸卯,日有食之。

(經十七囗六)己未,公會晉侯、衛侯、曹伯、邾婁子同盟于斷道。秋,公至自會。

(經十七囗七)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肸卒。

宣公(經十八囗一)十有八年

春,晉侯、衛世子臧伐齊。

(經十八囗二)公伐杞。

(經十八囗三)夏,四月。

(經十八囗四)秋,七月,邾婁人戕鄫子于鄫。

(傳)戕鄫子于鄫者何?殘賊而殺之也。

(經十八囗五)甲戌,楚子旅卒。

(傳)何以不書葬?吳、楚之君不書葬,辟其號也。

(經十八囗六)公孫歸父如晉。

(經十八囗七)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寢。

(經十八囗八)歸父還自晉,至檉,遂奔齊。

(傳)還者何?善辭也。何善爾?歸父使於晉,還自晉,至檉,聞君薨家遣,墠帷,哭君成踴,反命乎介,自是走之齊。

公羊傳囗成公

成公(經一囗一)元年

春,王正月,公即位。

(經一囗二)二月辛酉,葬我君宣公。

(經一囗三)無冰。

(經一囗四)三月,作丘甲。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丘使也。

(經一囗五)夏,臧孫許及晉侯盟于赤棘。

(經一囗六)秋,王師敗績于貿戎。

(傳)孰敗之?蓋晉敗之,或曰貿戎敗之。然則曷為不言晉敗之?王者無敵,莫敢當也。

(經一囗七)冬,十月。

成公(經二囗一)二年

春,齊侯伐我北鄙。

(經二囗二)夏,四月丙戌,衛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于新筑,衛師敗績。

(經二囗三)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會晉郤克、衛孫良夫、曹公子手及齊侯戰于鞍,齊師敗績。

(傳)曹無大夫,公子手何以書?憂內也。

(經二囗四)秋,七月,齊侯使國佐如師。己酉,及國佐盟于袁婁。

(傳)君不行使乎大夫,此其行使乎大夫何?佚獲也。其佚獲奈何?師還齊侯,晉郤克投戟逡巡再拜稽首馬前。逢醜父者,頃公之車右也。面目與頃公相似,衣服與頃公相似,代頃公當左。使頃公取飲,頃公操飲而至,曰:「革取清者。」頃公用是佚而不反。逢醜父曰:「吾賴社稷之神靈,吾君已免矣。」郤克曰:「欺三軍者,其法奈何?」曰:「法斮。」於是斮逢醜父。己酉,及齊國佐盟于袁婁,曷為不盟于師而盟于袁婁?前此者,晉郤克與臧孫許同時而聘于齊。蕭同侄子者,齊君之母也,踴于棓而窺客,則客或跛或眇,於是使跛者迓跛者,使眇者迓眇者。二大夫出,相與踦閭而語,移日然後相去。齊人皆曰:「患之起必自此始!」二大夫歸,相與率師為鞍之戰,齊師大敗。齊侯使國佐如師,郤克曰:「與我紀侯之甗,反魯、衛之侵地,使耕者東畝,且以蕭同侄子為質,則吾舍子矣。」國佐曰:「與我紀侯之甗,請諾。反魯、衛衛蕭同侄子為質,則吾舍子矣。」國佐曰:「與我紀侯之甗,請諾。反魯、衛之侵地,請諾。使耕者東畝,是則土齊也。蕭同侄子者,齊君之母也。齊君之母,猶晉君之母也,不可。請戰,壹戰不勝請再,再戰不勝請三,三戰不勝則齊國盡子之有也,何必以蕭同侄子為質?」揖而去之。郤克瞴魯、衛之使,使以其辭而為之請,然後許之。逮于袁婁而與之盟。

(經二囗五)八月壬午,宋公鮑卒。

(經二囗六)庚寅,衛侯遬卒。

(經二囗七)取汶陽田。

(傳)汶陽田者何?鞍之賂也。

(經二囗八)冬,楚師、鄭師侵衛。

(經二囗九)十有一月,公會楚公子嬰齊于蜀。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人、鄭人、齊人、曹人、邾婁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傳)此楚公子嬰齊也,其稱人何?得一貶焉爾。

成公(經三囗一)三年

春,王正月,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

(經三囗二)辛亥,葬衛繆公。

(經三囗三)二月,公至自伐鄭。

(經三囗四)甲子,新宮災,三日哭。

(傳)新宮者何?宣公之宮也。宣宮則曷為謂之新宮?不忍言也。其言三日哭何?廟災三日哭,禮也。新宮災,何以書?記災也。

(經三囗五)乙亥,葬宋文公。

(經三囗六)夏,公如晉。

(經三囗七)鄭公子去疾率師伐許。

(經三囗八)公至自晉。

(經三囗九)秋,叔孫僑如率師圍棘。

(傳)棘者何?汶陽之不服邑也。其言圍之何?不聽也。

(經三囗十)大雩。

(經三囗十一)晉郤克、衛孫良夫伐將咎如。

(經三囗十二)冬,十有一月,晉侯使荀庚來聘。衛侯使孫良夫來聘。

(經三囗十三)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孫良夫盟。

(傳)此聘也,其言盟何?聘而言盟者,尋舊盟也。

(經三囗十四)鄭伐許。

成公(經四囗一)四年

春,宋公使華元來聘。

(經四囗二)三月壬申,鄭伯堅卒。

(經四囗三)杞伯來朝。

(經四囗四)夏,四月甲寅,臧孫許卒。

(經四囗五)公如晉。

(經四囗六)葬鄭襄公。

(經四囗七)秋,公至自晉。

(經四囗八)冬,城運。

(經四囗九)鄭伯伐許。

成公(經五囗一)五年

春,王正月,杞叔姬來歸。

(經五囗二)仲孫蔑如宋。

(經五囗三)夏,叔孫僑如會晉荀秀于穀。

(經五囗四)梁山崩。

(傳)梁山者何?河上之山也。梁山崩,何以書?記異也。何異爾?大也。何大爾?梁山崩,壅河三日不流。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天下記異也。

(經五囗五)秋,大水。

(經五囗六)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

(經五囗七)十有二月己丑,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邾婁子、杞伯同盟于蟲牢。

成公(經六囗一)六年

春,王正月,公至自會。

(經六囗二)二月辛巳,立武宮。

(傳)武宮者何?武公之宮也。立者何?立者不宜立也。立武宮,非禮也。

(經六囗三)取鄟。

(傳)鄟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系于邾婁?諱亟也。

(經六囗四)衛孫良夫率師侵宋。

(經六囗五)夏,六月,邾婁子來朝。

(經六囗六)公孫嬰齊如晉。

(經六囗七)壬申,鄭伯費卒。

(經六囗八)秋,仲孫蔑、叔孫僑如率師侵宋。

(經六囗九)楚公子嬰齊率師伐鄭。

(經六囗十)冬,季孫行父如晉。

(經六囗十一)晉欒書率師侵鄭。

成公(經七囗一)七年

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經七囗二)吳伐郯。

(經七囗三)夏,五月,曹伯來朝。

(經七囗四)不郊,猶三望。

(經七囗五)秋,楚公子嬰齊率師伐鄭。

(經七囗六)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婁子、杞伯救鄭。

(經七囗七)八月戊辰,同盟于馬陵。

(經七囗八)公至自會。

(經七囗九)吳入州來。

(經七囗十)冬,大雩。

(經七囗十一)衛孫林父出奔晉。

成公(經八囗一)八年

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

(傳)來言者何?內辭也,脅我使我歸之也。曷為使我歸之?鞍之戰,齊師大敗,齊侯歸,吊死視疾,七年不飲酒、不食肉。晉侯聞之曰:「嘻!奈何使人之君七年不飲酒、不食肉,請皆反其所取侵地。」

(經八囗二)晉欒書帥師侵蔡。

(經八囗三)公孫嬰齊如莒。

(經八囗四)宋公使華元來聘。

(經八囗五)夏,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

(傳)納幣不書,此何以書?錄伯姬也。

(經八囗六)晉殺其大夫趙同、趙括。

(經八囗七)秋,七月,天子使召伯來錫公命。

(傳)其稱天子何?元年,春,王正月,正也,其餘皆通矣。

(經八囗八)冬,十月癸卯,杞叔姬卒。

(經八囗九)晉侯使士燮來聘。

(經八囗十)叔孫僑如會晉士燮、齊人、邾婁人伐郯。

(經八囗十一)衛人來媵。

(傳)媵不書,此何以書?錄伯姬也。

成公(經九囗一)九年

春,王正月,杞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

(傳)杞伯曷為來逆叔姬之喪以歸?內辭也,脅而歸之也。

(經九囗二)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公至自會。

(經九囗三)二月,伯姬歸于宋。

(經九囗四)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

(傳)未有言致女者,此其言致女何?錄伯姬也。

(經九囗使)晉人來媵。

(傳)媵不書,此何以書?錄伯姬也。

(經九囗六)秋,七月丙子,齊侯無野卒。

(經九囗七)晉人執鄭伯。

(經九囗八)晉欒書帥師伐鄭。

(經九囗九)冬,十有一月,葬齊頃公。

(經九囗十)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庚申,莒潰。

(經九囗十一)楚人入運。(經九囗十二)秦人、白狄伐晉。

(經九囗十三)鄭人圍許。

(經九囗十四)城中城。

成公(經十囗一)十年

春,衛侯之弟黑背率師侵鄭。

(經十囗二)夏,四月,五卜郊,不從,乃不郊。

(傳)其言乃不郊何?不免牲,故言乃不郊也。

(經十囗三)五月,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

(經十囗四)齊人來媵。

(傳)媵不書,此何以書?錄伯姬也。三國來媵非禮也,曷為皆以錄伯姬之辭言之?婦人以眾多為侈也。

(經十囗五)丙午,晉侯獳卒。

(經十囗六)秋,七月。

(經十囗七)公如晉。

成公(經十一囗一)十有一年

春,王三月,公至自晉。

(經十一囗二)晉侯使郤州來聘。己丑,及郤州盟。

(經十一囗三)夏,季孫行父如晉。

(經十一囗四)秋,叔孫僑如如齊。

(經十一囗五)冬,十月。

成公(經十二囗二)十有二年

春,周公出奔晉。

(傳)周公者何?天子之三公也。王者無外,此其言出何?自其私土而出也。

(經十二囗二)夏,公會晉侯、衛侯于沙澤。

(經十二囗三)秋,晉人敗狄于交剛。

(經十二囗四)冬,十月。

成公(經十三囗一)十有三年

春,晉侯使郤锜來乞師。

(經十三囗二)三月,公如京師。

(經十三囗三)夏,五月,公自京師,遂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邾婁人、滕人伐秦。

(傳)其言自京師何?公鑿行也。公鑿行奈何?不敢過天子也。

(經十三囗四)曹伯廬卒于師。

(經十三囗五)秋,七月,公至自伐秦。

(經十三囗六)冬,葬曹宣公。

成公(經十四囗一)十有四年

春,王正月,莒子朱卒。

(經十四囗二)夏,衛孫林父自晉歸于衛。

(經十四囗三)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

(經十四囗四)鄭公子喜率師伐許。

(經十四囗五)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

(經十四囗六)冬,十月庚寅,衛侯臧卒。

(經十四囗七)秦伯卒。

成公(經十五囗一)十有五年

春,王二月,葬衛定公。

(經十五囗二)三月乙巳,仲嬰齊卒。

(傳)仲嬰齊者何?公孫嬰齊也。公孫嬰齊,則曷為謂之仲嬰齊?為兄後也。為兄後則曷為謂之仲嬰齊?為人後者為之子也。為人後者為其子,則其稱仲何?孫以王父字為氏也。然則嬰齊孰後?後歸父也。歸父使于晉而未反,何以後之?叔仲惠伯,傅子赤者也,文公死,子幼,公子遂謂叔仲惠伯曰:「君幼,如之何?愿與子慮之。」叔仲惠伯曰:「吾子相之,老夫抱之,何幼君之有?」公子遂知其不可與謀,退而殺叔仲惠伯,弒子赤而立宣公。宣公死,成公幼,臧宣叔者相也。君死不哭,聚諸大夫而問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為之?」諸大夫皆雜然曰:「仲氏也,其然乎?」於是遣歸父之家,然後哭君,歸父使乎晉,還自晉,至檉,聞君薨家遣,墠帷,哭君成踴,反命于介,自是走之齊。魯人徐傷歸父之無後也,於是使嬰齊後之也。

(經十五囗三)癸醜,公會晉侯、衛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婁人同盟于戚。

(經十五囗四)晉侯執曹伯歸之于京師。

(經十五囗五)公至自會。

(經十五囗六)夏,六月,宋公固卒。

(經十五囗七)楚子伐鄭。

(經十五囗八)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

(經十五囗九)宋華元出奔晉。

(經十五囗十)宋華元自晉歸于宋。

(經十五囗十一)宋殺其大夫山。

(經十五囗十二)宋魚石出奔楚。

(經十五囗十三)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會晉士燮、齊高無咎、宋華元、衛孫林父、鄭公子鰍、邾婁人會吳于鍾離。

(傳)曷為殊會吳?外吳也。曷為外也?《春秋》內其國而外諸夏,內諸夏而外夷狄。王者欲一乎天下,曷為以外內之辭言之?言自近者始也。

(經十五囗十四)許遷于葉。

成公(經十六囗一)十有六年

春,王正月,雨木冰。

(傳)雨木冰者何?雨而木冰也。何以書?記異也。

(經十六囗二)夏,四月辛未,滕子卒。

(經十六囗三)鄭公子喜帥師侵宋。

(經十六囗四)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經十六囗五)晉侯使欒黡來乞師。

(經十六囗六)甲午晦。

(傳)晦者何?冥也。何以書?記異也。

(經十六囗九)晉侯及楚子、鄭伯戰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

(傳)敗者稱師,楚何以不稱師?王痍也。王痍者何?傷乎矢也。然則何以不言師敗績?末言爾。

(經十六囗十)楚殺其大夫公子側。

(經十六囗十一)秋,公會晉侯、齊侯、衛侯、宋華元、邾婁人于沙隨。不見公,公至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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