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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揪心:邪恶的精灵在蠢蠢欲动

秦湘月终于出院了。

对于这个家秦少扬一直就觉得很陌生,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半步也不想踏进这个家门。

“今天你们妈妈出院,怎么都还一脸严肃啊!”苏炳文切好水果,端到茶几上。

秦少扬向来在家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笑不出来。而苏琪一直对秦少扬和金颜的事耿耿于怀。其实这个芥蒂在她八年前就已经长在了她的心上。

“少扬啊,给我倒杯水,药在药柜里。”秦母今天特地叫苏爸今天放菲佣一天假。

“我来,妈!”苏琪不等少扬动手就立即去拿药倒水了。

“你看看,还是苏琪懂事。”秦母斜了一眼少扬,接着又故意说道,“要是我将来有这样的媳妇就好了。”

“瞧你说的,等不及要抱孙子了吧。”苏爸趁热打铁。

“可不是,当然得趁早了,少扬老大不小的了。”秦母特意加重了语调。

“妈,你又乱说。”苏琪端来水,围秦母吃药。

“少扬,你听见没?”

“什么,妈,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少扬装做什么也没听见。

“你给我站住,一回来就累,你做什么去了!”秦母的脸色拉了下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妈,你……”

“住嘴,是不是我一提你结婚,你就累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了吗?今天我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妈,你刚出院别激动啊,哥,你就不能别这样。”苏琪赶忙扶住秦母。

“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少扬有些不耐烦了。

“你自己处理,怎么拖了八年还没处理好啊。”

“你不了解。”

“我不了解?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要你尽快结婚,你不想妈等不到这一天吧!”

“妈,你说什么呀!”少扬听到结婚这个词就浑身的不自在。

“结婚!听见没?你自己既然找不到好的女孩子,那么我来替你找。”秦母的话似乎在下达命令。

“不行!”少扬反抗道。

“你这个不孝的家伙,你若再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纠缠不清,我们家的颜面何存?”秦母一下子激动起来,不禁咳得厉害起来。

“妈,您别激动。”苏琪一边拍打秦母的背,一边示意少扬别顶嘴了。

“什么叫来历不明?妈,你不应该带有偏见。你应该为我想想。”少扬着实地为难,一方面他深爱着金颜,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母亲大病初愈动气。

“我不为你想?我就是为你想的!”秦母猛拍了一记桌子。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一回家就吵。”苏爸终于在适当的时候开始说话了,“湘月,你也别先逼少扬了,事情要慢慢来。少扬啊,你也不要和你妈争下去了,你妈身体才恢复。大家和气点,今天全家自己动手做饭!”苏爸这次显然是最成功的角色扮演者。

少扬和秦母也不再争下去了,苏琪扶秦母坐下:“妈,您休息,我下厨。”

这场风波才算勉强平息。

“我不吃了,医院还有事。”秦少扬实在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还强颜欢笑。不等母亲呵斥,早就甩门而出了。

金颜照常去了酒吧,她开始逐渐觉得这个地方还是有它的可爱之处。至少在唱歌的时候,她能很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接下来就是金颜驻唱的时间了。

“各位朋友,下面我给大家演奏一曲《那年以后》……”

她习惯性地坐在舞台的右上角,很随意却又很真诚的歌唱。

“那年以后,我一直在等候,你离开的理由,令人难以想透。那年以后,我一直在这个路口,路的尽头,有没有你暖人的双手……”

琴声弹得很低,金颜那极具感染力的声音同样扣动着在座人的心扉。是的,这首歌道出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心声。

那年以后,她和少扬不欢而散,那年以后,她曾伤心欲望……好在路的尽头,秦少扬一直在等着接应她。可是那年以后,她同样还遇见了唐石……

这么想着,在台下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眼神正专注地望着她,此人正是唐石。

金颜很快调转了与他对视的目光。

台下是连绵不断的喝彩声,其实他们哪懂得金颜的内心呢,最动人的歌声大多数来源于歌者内心的真实写照。

一曲唱完,却还意犹未尽。金颜站起身,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个躬,然后走下台,来到唐石的座位。

“坐,唱得很好,连我都被感染了。”唐石绅士地一笑。

“你怎么在这?”金颜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来捧场么?”

“那谢谢了。”

“喝什么?陪我聊聊天吧。”

“你还喝酒?上次还不嫌出丑?”金颜企图拿掉他的酒瓶。

“笑话,不都一样是死的人了。”唐石莫名其妙的话,突然让两个人都不讲话了。

死,大家对这个字都太敏感了,尤其是唐石这个情况,而金颜却体会着另一种死的感受。

“好了,不说这个,你打算一直在这唱歌吗?”还是唐石首先打破了沉寂。

“恩,目前是这样的。”金颜点点头。

“他知道吗?我指秦少扬。”

“知道。”

“他同意?……额,好像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口秦少扬也进来了,看见金颜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他迅速走近。

“少扬哥,你来了啊!”金颜很开心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可是突然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明显地表露自己内心的喜悦。

秦少扬冲她一个微笑,转而很有醋意地看着唐石。

金颜解释道:“少扬哥,他是唐石。唐石,他就是……”

“秦少扬,我知道。”唐石笑着说,“我们之前有一面之缘。”

“是吗?我记得是两面之缘,还都是在医院。”秦少扬的话显然令这个场面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在金颜的调剂下,气氛有些缓和。

“颜颜,那我就先走了。”唐石很识趣地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少扬分明在金颜的眼神里看见了一丝焦虑,那种不安的情绪又开始莫名的躁动。

“我送你回去吧。”少扬拍拍金颜的肩膀。

金颜点点头……

车上,金颜看着秦少扬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故意解释道:“少扬哥,我只是凑巧看到唐石在酒吧的。”

“你不用解释的那么清楚的,我明白。”秦少扬总算露着微微的笑意。

“恩,少扬哥,我们这是去哪?”金颜点点头。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去医院。”少扬眉头一皱。

“哦……”金颜失望地应声,她向来不喜欢问原因,即使现在非常地失望,甚至有点郁闷,她还是不会要求秦少扬多陪她一会儿。

少扬很清楚金颜的性格,其实她不问还好,如果问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最近被家里的老母弄得不知所措,还加上一个苏琪,真是焦头烂额了。

车子的反光镜里,金颜一直沉默地低着头……

另一个地方,唐石一个人游荡在街头,手里还不忘拿着酒瓶。

他从酒吧出来就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像一个幽灵,四处晃悠。

他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可能是死亡逼近的时候,因为害怕离去,所以隐藏在心里的东西不由地全部泛起。他现在一无所有……

喉咙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来不及控制,“哗”地一下全部涌出,不巧地吐在了女人的鞋子上。

女人大叫起来,尖叫声足以刺得唐石清醒过来。

“是你!”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那个女人正是苏琪。

“我正要找你。”苏琪一边试图将脏东西擦掉,一边说道。

“找我?什么事?”唐石冷冷的笑声中泛着浓郁的酒精味。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那个弄堂说。”苏琪把唐石拉到弄堂里。

“我说唐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问你为什么金颜又和秦少扬扯在一起?”

“怎么?还没钓到你的好哥哥?哼哼……”唐石冷笑道。

“那得问你,八年你都搞不定这个小贱货?”苏琪带着讽刺的语气。

“闭嘴!你******才是贱货!”唐石突然崩发出一股怒火。

“怎么?不会动真情了吧!你可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你想怎么样?”

“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的事你也有份。让你去搞定这个小贱货,好让她不再纠缠少扬,你怎么就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到!”

“我再说一遍,不许说她。”唐石恼怒地指着苏琪的鼻子。

苏琪见情况不对,马上舒缓了语气。“好,我不说。那我问你这件事怎么解决,你可是收了我的钱,也参与了这件事,可是任务却没完成,你怎么给我交代?”

“我哪知道你们从国外怎么想着就回来了,还有你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把秦少扬搞定。”

“你……”

“你什么啊!他根本就是不喜欢你!对你没兴趣。”

“你胡说,是那个贱……是那个金颜缠着他不放。”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不用你管,我告诉你我快和秦少扬结婚了,你最好坚持把任务完成。别让她破坏了我的计划。”

“什么?结婚?金颜知道吗?”

“怎么?很紧张她吗?我看少扬是不忍心伤她才没告诉她吧!”

“他敢!”

“我不妨告诉你,秦少扬就是秦氏集团秦湘月的唯一儿子,他未来将接管的是庞大的秦氏集团,你认为他母亲会让他和来历不明,毫无家世的女人在一起吗?笑话,就光是媒体,就会让秦家不得安宁。你就不一样了,你无父无母单身一个。我看你对那人挺有感情的,她应该跟着你才对嘛!”

“你真够狠!”

“我狠?彼此彼此。如果你不想让她到时更伤心,那就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对大家都好!哼!”苏琪拿着手包拍了拍唐石的胸脯,然后很高傲地走开了。

“啊啊啊!”唐石仰天长吼,脑袋顿时分裂成两半,痛苦……回想起八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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