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东，你今晚几点回来的？你有没有去过城北那边的郊区？”赵芷盯着张翼东的眼睛问道。
“城北？我在研究所忙完就回来了，因为有点棘手的事情所以昨天走的匆忙。”张翼东诚然。
“翼东，我今天遇到个奇怪的事儿.”
赵芷斟酌地将被警察询问，开车去了郊外，结果误撞到了太平间一些事说给张翼东听，如何跟踪‘张翼东’，消失的短信和遇到的奇怪男人这些只字未提。
张翼东听到赵芷被邀请去了警察局是因为牵扯一桩命案之后，借着喝水转脸掩盖了下不安的情绪。待赵芷说完，张翼东摆上和煦的笑容，搂着赵芷温言暖语地安抚了一会。
“阿芷，还没吃饭吧，我晚饭一直等你回来，可是饿到了现在。”
被张翼东这么一说，只吃了一顿早餐的赵芷觉得自己胃都要饿化了。
张翼东和赵芷来到餐厅，桌子上摆着半锅粥，两个空碗和几样小菜，并不见林妈身影。
“林妈——林妈————”赵芷喊道。
“阿芷喊林妈干嘛，饭在桌上，我们吃就是了。”
“这么点粥不够吃啊——”
“这个时间林妈应该是休息了，年纪大的人休息都比较早。”
“可是——”
“阿芷，我觉得你的腰比以前细了些，若是能瘦下二十斤，肯定像模特一样。”张翼东边给赵芷盛粥，边说。
“咦——你看出来我瘦啦！那好，我继续减肥，嘻——”
“晚上吃少一些，有利于减肥。”张翼东冲赵芷眨眨眼说道。
“呜————好吧，那我就喝点粥好了。”赵芷噘着嘴，任命地说。
赵芷端起碗将一口粥送进嘴里，一股腥甜在口里蔓延。
“噗——这是什么粥。”赵芷吐了出来。
“怎么了？”
“好腥！”
“怎么会，要不你尝尝我的。”张翼东用勺子盛了自己碗里的一口粥送进了赵芷口中。
“腥么？”张翼东问道。
“唔嗯唔——”赵芷摇摇头。
“那你吃我这碗好了。”张翼东将自己的碗推到赵芷面前，再拿过了赵芷那碗粥，吃了起来。
“腥么？有怪味道么？”赵芷问道。
“并没有，味道跟我那碗一样。阿芷，你今天精神不好，赶快吃完我陪你早点休息吧。”
“唔——好。”
吃完饭，张翼东让赵芷上楼去洗漱，他自己伸手收拾碗筷涮洗。赵芷想陪着他，就像膏药一样贴在张翼东背后，搂着他的腰，露出小女人的娇憨模样。厨房收拾完之后，两人亲热地上楼享受新婚燕尔。
入夜，客厅的美式大坐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针指向11，分针指向8、9之间时，书房的灯突然亮了。
赵芷和张翼东亲热之后，眼皮就困得合不拢，两人便相拥而眠。
闭上眼，赵芷觉得自己像浸入了黑暗的水底，宁静、安逸让疲惫的她很舒服，但又不能进入无意识的深度睡眠，半寐半醒地困沌着。
耳边隐约有声音，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是女人凄厉的嘶吼，叫骂。赵芷脑海中隐约显现一个古香古色的院子，四五个穿考缟素襦裙的粗壮女人，按着地上一个光裸背部不断挣扎的女人。
那女人披头散发，血从叫骂的嘴角溢出，滴落在同样缟素的白裙上。旁边走来一个穿黑色对襟，宽袖白布束腰的人，手执一柄尖利的匕首。叫骂的女人看见黑衣人，更加愤怒地叫骂、嘶吼，并想起身向黑衣人撞来。又过来了两个粗壮女人，约有六七人将那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按压在地上，黑衣人手执匕首，向那疯女人背部割去。
眼前一晃，几个粗壮女人纷纷让开，那嘶吼挣扎的疯女人不动了，背部血肉模糊一片，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那黑衣人丢掉匕首，转过脸，将手里血淋漓、刚剥下的一块人皮呈到赵芷眼前，问道：“可满意否？”
那面无表情的脸跟张翼东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