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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既知通之异,而后可以用通之法。通营卫之气,即所以通皮肤也;通筋骨之气,即所以通经络也;通内外之气,即所以通表里也;通肺肾之气,即所以通上下也;通膀胱之气,即所以通前后也;通脾胃之气,即所以通脏腑也;通阴阳之气,即所以通气血也。虽因不通而通之,亦因其可通而通之耳。(〔批〕通之义如许,明其义,何患闭症之不通哉。)或问子论通剂,畅哉言之矣。然而通之意则出,通之药未明也。曰∶通之药又何不可示也。

通营卫,则用麻黄、桂枝;通筋骨,则用木瓜、仙灵脾;通内外,则用柴胡、薄荷;通肺肾,则用苏叶、防己;通膀胱,则用肉桂、茯苓;通脾胃,则用通草、大黄;通阴阳,则用附子、葱、姜。虽所通之药不止于此,然亦可因此而悟之矣。

或疑通剂药甚多,子何仅举数种以了义,将使人执此数味以概通之剂乎。不知通不同,而通剂之药,又何可尽同乎。虽然通药不可尽用通也。用通于补之中,用通于塞之内,而后不通者可通,将通者即通,已通者悉通也。然则用通之剂,全在善用通也。善用通,而吾所举之药已用之而有余,又何不可概通之剂哉。

或疑通剂之妙,用之如神,但我何以用通剂之妙,使之有如神之功乎。嗟呼!通之法可以言,而通之窍不可言也。不可言而言之,亦惟有辨虚实耳。虚之中用通剂,不妨少而轻;实之中用通剂,不妨多而重。虽不能建奇功,亦庶几可无过矣。(〔批〕辨虚实以用通,通人之论。)三论补剂。岐伯夫子曰∶补可去弱,然而补之法亦不一也。补其气以生阳焉,补其血以生阴焉,补其味以生精焉,补其食以生形焉。阳虚补气,则气旺而阳亦旺;阴虚补血,则血盛而阴亦盛;精虚补味,则味足而精亦足;形虚补食,则食肥而形亦肥。虽人身之虚,不尽于四者,而四者要足以尽之也。(〔批〕补法不尽于四者,我增一法,行吐纳以生神焉。)或问补法尽于气血味食乎?曰∶补法尽于四者,而四者之中实有变化也。补气也,有朝夕之异,有脏腑之异,有前后之异;补血也,有老少之异,有胎产之异,有衰旺之异,有寒热之异;补味也,有软滑之异,有消导之异,有温冷之异,有新久之异,有甘苦之异,有燔熬烹炙之异。补食也,有南北之异,有禽兽之异,有果木之异,有米谷菜豆之异,有鱼鳖虾蟹之异。补各不同,而变化以为法,又何能一言尽哉,总在人临症而善用之也。

或疑虚用补剂,是虚病宜于补也。然往往有愈补愈虚者,岂补剂之未可全恃乎。吁!虚不用补,何以起弱哉。愈补愈虚者,乃虚不受补,非虚不可补也。故补之法亦宜变。补中而少增消导之品,补内而用制伏之法,不必全补而补之,不必纯补而补之,更佳也。(〔批〕补中有消,补中有制,才非徒补。)或疑补剂无多也,吾子虽多举其补法,而终不举其至要之剂,毕竟补剂以何方为胜?曰∶补不同,乌可举一方以概众方乎。知用补之法,则无方不可补也。况原是补剂,又何必问何方之孰胜哉。

四论泻剂。岐伯夫子曰∶泄可去闭。然而泻之法,亦不一也。有淡以泻之,有苦以泻之,有滑以泻之,有攻以泻之,有寒以泻之,有热以泻之。利小便者,淡以泻之也;利肺气者,苦以泻之也;利大肠者,滑以泻之也;逐痛祛滞者,攻以泻之也;陷胸降火者,寒以泻之也;消肿化血者,热以泻之也。虽各病之宜泻者甚多,或于泻之中而寓补,或于补之中而寓泻,总不外泻之义也。

或问泻之义,古人止曰葶苈、大黄,而吾子言泻之法有六,岂尽可用葶苈、大黄乎?曰∶执葶苈、大黄以通治闭症,此误之甚者也。吾言泻之法有六,而泻之药实不止葶苈、大黄二味。所谓淡以泻之者,用茯苓、猪苓;苦以泻之者,用黄芩、葶苈;滑以泻之者,用当归、滑石;攻以泻之者,用芒硝、大黄;寒以泻之者,用栝蒌、浓朴;热以泻之者,用甘遂、巴豆也。夫泻之药不止此,广而用之,全恃乎人之神明。(〔批〕泻药原不必多。)或疑泻剂,所以治闭乎?抑治开乎?开闭俱可用也。不宜闭而闭之,必用泻以启其门,不宜开而开之,必用泻以截其路。然而治开即所以治闭,而治闭即所以治开,正不可分之为二治也。

或疑泻剂用之多误,易致杀人,似未可轻言泻也。曰∶治病不可轻用泻剂,而论剂又乌可不言泻法乎。知泻剂而后可以治病,知泻法而后可以用剂也。

五论轻剂。岐伯夫子曰∶轻可去实。夫实者,邪气实而非正气实也。似乎邪气之实,宜用重剂以祛实矣。谁知邪实者,用祛邪之药,药愈重而邪反易变,药愈轻而邪反难留。人见邪实而多用桂枝,反有无汗之忧。人见邪实而多用麻黄,又有亡阳之失。不若少用二味,正气无亏而邪又尽解,此轻剂之妙也。

或问轻剂所以散邪也,邪轻者药可用轻,岂邪重者亦可用轻乎。曰∶治邪之法,止问药之当与否也。用之当则邪自出,原不在药之轻重也。安在药重者始能荡邪哉。(〔批〕祛邪不必重用祛邪之药,极得。)或疑邪气既重,何故轻剂反易去邪?盖邪初入之身,其势必泛而浮,乘人之虚而后深入之,故治邪宜轻不宜重也。倘治邪骤用重剂,往往变轻为重,变浅为深,不可遽愈。何若先用轻剂,以浮泛之药少少发散,乘其不敢深入之时,易于祛除之为得乎。

或疑用轻剂以散邪,虽邪重者亦散,似乎散邪在药味之轻,而不在药剂之轻也。曰∶药味之轻者,药剂亦不必重。盖味愈轻而邪尤易散,剂愈重而邪转难解也。

六论重剂。岐伯夫子曰∶重可去怯。夫怯者,正气怯而非邪气怯也。正气强则邪气自弱,正气损则邪气自旺。似乎扶弱者必须锄强,补损者必须抑旺矣,然而正气既怯,不敢与邪相斗,攻邪而邪愈盛矣,故必先使正气之安固,无畏乎邪之相凌相夺,而后神无震惊之恐,志有宁静之休,此重剂所以妙也。

或问正气既怯,扶怯可也,何必又用重剂,吾恐虚怯者反不能遽受也。曰∶气怯者心惊,血怯者心动。心惊必用止惊之品,心动必用安动之味。不用重药,又何以镇静之乎。惟是重药不可单用,或佐之以补气,则镇之而易于止惊;或佐之以补血,则静之而易于制动也。

或疑重剂止怯,似乎安胆气也。曰∶怯之意虽出于胆,而怯之势实成于心,以重剂镇心,正所以助胆也。(〔批〕此论出奇。)或疑重剂去怯,怯恐不止心与胆也。天下惟肾虚之极者,必至伤肺,肺伤则不能生精,成痨怯矣。恐用重剂者,重治肾与肺也。不知怯不同,五脏七腑皆能成怯。治怯舍重剂,何以治之哉。又在人之善于变通耳。

七论滑剂。岐伯夫子曰∶滑可去着。邪留于肠胃之间,不得骤化,非滑剂又何以利达乎。

然而徒滑之正无益也。有润其气以滑之者,有润其血以滑之者,有润其气血而滑之者。物碍于上焦,欲上而不得上,吾润其气而咽喉自滑矣;食存于下焦,欲下而不得下,吾润其血而肛门自滑矣;滞秽积于中焦,欲上而不得,欲下而不得,欲留中而又不得,吾润其气血而胸腹自滑矣。滑剂之用,又胡可少乎。(〔批〕泻剂亦总不能外气血。)或问滑剂分上、中、下治法为得宜矣。然而用三法以治涩,而涩仍不解者,岂别有治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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