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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密庵曰。应庵先师尝言。贤不肖相返不得不择。贤者持道德仁义以立身。不肖者专势利诈佞以用事。贤者得志必行其所学。不肖者处位多擅私心。妒贤嫉能嗜欲苟财。靡所不至。是故得贤则丛林兴。用不肖则废。有一于斯必不能安静(见岳和尚书)。

密庵曰。住持有三。莫事繁莫惧。无事莫寻。是非莫辨。住持人达此三事。则不被外物所惑矣(慧侍者记闻)。

密庵曰。衲子履行。倾邪素有不善之迹者。丛林互知。此不足疾。惟众人谓之贤。而内实不肖者。诫可疾也(与普慈书)。

密庵谓水庵曰。人有毁辱当顺受之。讵可轻听声言妄陈管见。大率便佞有类邪巧多方。怀险诐者好逞私心。起猜忌者偏废公议。盖此辈趋尚狭促所见暗短。固以自异为不群。以沮议为出众。然既知我所用终是而毁谤固自在彼。久而自明不须别白。亦不必主我之是而讦触于人。则庶可以为林下人也(与水庵书)。

自得辉和尚曰。大凡衲子诚而向正。虽愚亦可用。佞而怀邪。虽智终为害。大率林下人操心不正。虽有才能而终不可立矣(见简堂书)。

自得曰。大智禅师特创清规。扶救末法比丘不正之弊。由是前贤遵承拳拳奉行。有教化。有条理。有始终。绍兴之末。丛林尚有老成者。能守典刑。不敢斯须而去左右。近年以求失其宗绪。纲不纲纪不纪。虽有纲纪安得而正诸。故曰。举一纲则众目张。弛一机则万事堕。殆乎纲纪不振丛林不兴。惟古人体本以正末。但忧法度之不严。不忧学者之失所。其所正在于公。今诸方主者。以私混公以末正本。上者苟利不以道。下者贼利不以义。上下谬乱宾主混淆。安得衲子向正而丛林之兴乎(与尤侍郎书)。

自得曰。良玉未剖瓦石无异。名骥未驰驽骀相杂。逮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则玉石驽骥分矣。夫衲子之贤德而未用也。混于稠人中竟何辨别。要在高明之士。以公论举之。任以职事。验以才能。责以成务。则与庸流迥然不同矣(与或庵书)。

或庵体和尚。初参此庵元布袋于天台护国。因上堂。举庞马选佛颂。至此是选佛场之句。此庵喝之。或庵大悟。有投机颂曰。商量极处见题目。途路穷边入试场。拈起毫端风雨快。遮回不作探花郎。自此匿迹天台。丞相钱公(象先)慕其为人。乃以天封招提勉令应世。或庵闻之曰。我不解悬羊头卖狗肉也。即宵遁去。

乾道初。瞎堂住国清。因见或庵赞圆通像曰。不依本分。恼乱众生。瞻之仰之。有眼如盲。长安风月贯今昔。那个男儿摸壁行。瞎堂惊喜曰。不谓此庵有此儿。即遍索之。遂得于江心。固于稠人中。请克第一座(天台野录)。

或庵乾道初。翩然访瞎堂于虎丘。姑苏道俗闻其高风。即诣郡举请住城中觉报。或庵闻之曰。此庵先师嘱我。他日逢老寿止。今若合符契矣。遂忻然应命。盖觉报旧名老寿庵也(虎丘记闻)。

或庵入院后。施主请小参。曰道常然而不渝。事有弊而必变。昔江西南岳诸祖。若稽古为训考其当否。持以中道务合人心。以悟为则。所以素风凌然逮今未泯。若约衲僧门下。言前荐得屈我宗风。句下分明沉埋佛祖。虽然如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由是缁素喜所未闻。归者如市(语录异此)。

或庵既领住持。士庶翕然来归。衲子传至虎丘。瞎堂曰。遮个山蛮杜拗子。放拍盲禅治尔那一队野狐精。或庵闻之以偈答曰。山蛮杜拗得能憎。领众匡徒似不曾。越格倒拈苕帚柄。拍盲禅治野狐僧。瞎堂笑而已(记闻)。

或庵谓侍郎曾公逮曰。学道之要如衡石之定物。持其平而已。偏重可乎。推前近后。其偏一也。明此可学道矣(见曾公书)。

或庵曰。道德乃丛林之本。衲子乃道德之本。住持人弃厌衲子。是忘道德也。道德既忘。将何以修教化整丛林诱来学。古人体本以正末。忧道德之不行。不忧丛林之失所。故曰。丛林保于衲子。衲子保于道德。住持无道德则丛林废矣(见简堂书)。

或庵曰。夫为善知识要在知贤不在自贤。故伤贤者愚。蔽贤者暗。嫉贤者短。得一身之荣。不如得一世之名。得一世之名。不如得一贤衲子。使后学有师丛林有主也(与圆极书)。

或庵迁焦山之三载。寔淳熙六年八月四日也。先示微恙。即手书并砚一只。别郡守侍郎曾公逮。至中夜化去。公以偈悼之曰。翩翩只履逐西风。一物浑无布袋中。留下陶泓将底用。老夫无笔判虚空(行状)。

瞎堂远和尚谓或庵曰。人之才器自有大小。诚不可教。故楮小者不可怀大。绠短者不可汲深。鸱鸺夜撮蚤察秋毫。昼出嗔目之不见丘山。盖分定也。昔静南堂传东山之道。颖悟幽奥深切著明。逮应世住持。所至不振。圆悟先师归蜀。同范和尚访之大随。见静率略凡百弛废。先师终不问。回至中路。范曰。静与公为同参道友。无一言启迪之何也。先师曰。应世临众要在法令为先。法令之行在其智能。能与不能以其素分。岂可教也。范颔之(虎丘记闻)。

瞎堂曰。学道之士要先正其心。然后可以正己正物。其心既正则万物定矣。未闻心治而身乱者。佛祖之教由内及外。自近至远。声色惑于外。四肢之疾也。妄情发于内。心腹之疾也。未见心正而不能治物。身正而不能化人。盖一心为根本。万物为枝叶。根本壮实枝叶荣茂。根本枯悴枝叶夭折。善学道者先治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故导物要在清心。正人固先正己。心正己立。而万物不从化者。未之有也(与颜侍郎书)。

简堂机和尚。住番阳管山仅二十载。羹藜饭黍若绝意于荣达。尝下山闻路旁哀泣声。简堂恻然逮询之。一家寒疾仅亡两口。贫无敛具。特就市贷棺葬之。乡人感叹不已。侍郎李公(椿年)谓士大夫曰。吾乡机老有道衲子也。加以慈惠及物。管山安能久处乎。会枢密汪(明远)宣抚诸路达于九江。郡守林公(叔达)虚圆通法席迎之。简堂闻命乃曰。吾道之行矣。即忻然曳杖而来。登座说法。曰圆通不开生药铺。单单只卖死猫头。不知那个无思算。吃著通身冷汗流。缁素惊异。法席因兹大振(懒庵集)。

简堂曰。古者修身治心。则与人共其道。兴事立业。则与人共其功。道成功著。则与人共其名。所以道无不明功无不成名无不荣。今人则不然。专己之道。惟恐人之胜于己。又不能从善务义。以自广也。专己之功。不欲他人有之。又不能任贤与能。以自大也。是故道不免于蔽。功不免于损。名不免于辱。此三者乃古今学者之大分也。

简堂曰。学道犹如种树。方荣而伐之。可以给樵薪。将盛而伐之。可以作榱桷。稍壮而伐之。可以充楹枋。老大而伐之。可以为梁栋。得非取功远而其利大乎。所以古之人惟其道固大而不狭。其志远奥而不近。其言崇高而不卑。虽适时龃龉穷于饥寒殆亡丘壑。以其遗风余烈。亘百千年后人犹以为法而传之。乡使狭道苟容迩志求合卑言事势。其利止荣于一身。安有余泽溥及于后世哉(与李侍郎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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