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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番外(上)

机舱内的警报声一遍遍的回响。

“总部,总部,我是从北京飞往巴黎的航班x的机长,因受到强烈磁场的干扰,客机受损严重,立即请求降落,立即请求降落,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机长,怎么办飞机已经完全失控?我们已经与地面完全失去了联系!”

“紧急降落!”

“可是舱内一切设施都已经被破坏了,现在我们连降落都是不可能了!”

“让我来!”机长一把推开了坐在驾驶位的飞行员,“外面乘客情况怎样?”

“不太好!乘客的情绪波动较大!”

“立刻命令播音员发出降落消息!”

“好!”

“亲爱的乘客们,从北京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x就要降落了,请各位乘客们做好准备……”然而,此刻机舱内一片混乱的场面,小孩的啼哭声、妇女的啜泣声……在三分钟以前,开往法国的飞机突然遭受到了强烈的磁场干扰,失去控制,飞机上的通讯设备大部分都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与地面失去了一切联系。

一缕缕苟延残喘的气息徘徊在人们的耳畔,它们抓住了人们的每一根神经,摧毁人们心底最后的防线。死神来临的征兆是那么强烈,害怕、恐惧、胆怯,人心内所有的紧绷着的情绪都在这瞬间如河水决堤一样崩溃而出。

她抬起头凝视坐在她身边的人说:“如果时光可以倒退,我希望它永远停在我们相遇的时刻,那样我就不会刻骨铭心的爱你了。”

她的脑海里永远都记得他们相遇的那一刻,浪漫的法国之都,他们是在这里邂逅了一场长达八年的爱情,如今又要奔赴最初的地点,结束对彼此的最后的感情。

八年前,她正值20岁,在最美丽的年龄遇到了今生无法忘却的那个他。法国巴黎,夕阳的余晖撒落在塞纳河面上,古老的教堂静静地伫立在河岸旁,汽笛声拉得老长的轮船驶入黄昏的河流。时光静悄悄的,她被一个背影深深迷住,而后那个背影又成为她午夜梦回时牢牢的牵绊。尘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妙不可言,皆因缘分。或许是他的背影本就带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引起了她周围的磁场的变化。她一步步走向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都快坠入他的世界,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唐突的举动,也从来没有对一个陌生人这么迷恋。她太过入神,只记得这世间仿佛就他们两人的存在。

突然,她感觉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她沉迷的世界:“小姐,你没事吧?”

她才回过神来,抬头望向了声音的出处,原来那就是她迷恋的背影的真实主人,一个阳刚如磐石,器宇轩昂的男子,他是那样的英姿飒爽、傲然挺立于这个世间,他微黑的皮肤刻画出他清晰的轮廓,光芒总是不经意间就照射在他的身上引人注意。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难以捕捉,这一秒他就在你的眼前,而下一秒他仿佛就要离开你。你多看一眼,又让你恋恋不忘,随着你的记忆而又成为记忆。挥洒如一墨,言谈似孤鸿。又让你时刻感到他骨子里的傲慢与坚韧。他,就是代忆,一个让无数女子看了一眼便不忘的代忆。

她连连晃着手腕细声说道:“额,没事……”莫名的羞涩袭来,从她的脸红到了脖子,热血滚烫了她的全身,让她每个细胞都小心翼翼地呼吸,不敢破坏此时静谧美妙的气氛。她极力想控制自己心中暗涌的心绪,却显得越发紧张。她为自己的现状也只能尴尬的一笑。要想知道她可是一个随性的人啊,她万念雪可是从来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就感到耳烫脖子发红的人呀。如今呢,她生平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窘况,还让她突然失控了!

“哈哈,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害羞了?”

“才没有呢!我万念雪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害羞’二字!你以为你是谁啊,可以让我害羞!哼!”万念雪一脸不屑地轻视着代忆,可是她的心里本来就如同小鹿乱撞,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快跳了出来,直接指证她说慌了。

“你刚才那样看着我,我不是贪恋我的美色?”男子邪魅的嘴角轻扬,“我的名字代忆!在不少女孩子的心目中可是神秘莫测、长相优越、风度翩翩,气质俱佳的男神!这芸芸众生里面,像我这样的人估计都已经消失了!”

“自恋!有病!”万念雪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外表被包装得那么帅气的人,竟然骨子里是那么的自恋,甚至她认为他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唉,小姐,你别走啊!”

等等,他叫我小姐?!虽然家里的仆人都是称自己为小姐,可怎么在外人叫起来,就觉得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呢?她毫不留余地的开口就是一顿大骂:“你丫骂谁是小姐啊?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代忆紧紧尾随在万念雪身后,想要找个说法:“小姐,你不能骂人啊!”

“不许跟着我!”万念雪已是后悔,刚才怎会对这样自恋的人产生好感。

“我不介意你看我的!”

代忆紧紧追随着万念雪的步伐,一路上惹得是万念雪连连捧腹,她在家族的囚笼里已是很久没有这样的开心了。

代忆你是否永远都像这样让我开心?他的回答是那么恳切,可是事与愿违,故事发展太快谁都无法预料它的进程。

再后来万念雪与代忆确立了恋人关系,他们一起在法国度过了一个浪漫的假期,逐渐了解到原来代忆是一个军事部署人员,再然后,关于代忆更多的生活是她万念雪也无法触及到的,因为那一切都是属于国家深层的机密!

而万念雪毫不保留的将自己所有的家庭背景统统告诉了代忆,包括她目前是在国内某所著名高校念中文系、她家拥有巨额如何的家产、她家的所有成员,甚至她家调皮的蠢货哈士奇的喜乐爱好。

万念雪对初见代忆时他自恋的话语“在不少女孩子的心目中可是神秘莫测、长相优越、风度翩翩,气质俱佳的男神!这芸芸众生里面,像我这样的人估计都已经消失了!”逐渐认可,甚至觉得这样形容他也毫不为过!谁让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谁让她跌入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呢?代忆是神秘的,他拥有常人无法了解的军事讯息。可是对于他的神秘军事,她从不在乎,她只认定了代忆这一个人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最深的追求,无关他的事业!

他们相爱的最初时刻,欢笑占据了他们的全部,浪漫成为了他们的生活组成。后来,他们总是争执不停。

“昨天我去参加同学孩子的周岁宴,所有同学里只剩我一个了,你知道当时大家看我的眼神吗?”

代忆的眼神捉摸不住,这些年来,他何尝不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庭,只是身上的重任:“现在结婚也太早了,缓缓吧!”

“你说过的,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怎么你就变了呢?”万念雪极力压制心底那股情绪。

“念雪,你冷静一下好吗?再给我们彼此一年的时间,我们再对彼此了解一些好吗?”万念雪挣脱他的怀抱,那里曾经是她温柔的避风港,如今她觉得是时间苍老的无底深渊,她,想逃离,一个人远远的。

“再一年?去年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再多一年,你以为我们就能改变什么吗?”万念雪饱含泪水的眼睛注视着代忆。

八年了,整整八年,我已经等了你八年!你也许从来就不觉得八年有多漫长。你待在你的秘密地带里,拥有着你的秘密,连一生都觉得短暂。可我呢,我连自私的见你的权利都没有!

八年,我们总共相处的天数仅有15天。其余的时间,就是我对你全部的幻想与思念。我幻想着有一天你会骑着战马带我一起奔驰在广袤的天地,我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你不再过问你的军事,我不再留恋于俗尘。然而现实竟是深夜的时候,我辗转反侧,数着分、记着秒,期许着下一年的到来。我的梦中都是八年前我们在法国相遇的时刻。你有给过我机会对你了解吗?机密,机密,机密!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它了。你可以为了你的事业付出所有的时间,为什么都不愿意花一点时间来认真爱我呢?

“代忆,我累了,真的好累。我仿佛跑了一场马拉松,再也没有了任何精力。”最后的那一句话,让她痛彻心扉,更多的是道不尽的委屈与辛酸。泪水肆意横流,可是嘴唇仍是微微一动说,“我们,分手。”

万念雪,其实她经历了这场爱情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与这个名字越来越符合。一念成空,万念化雪。世间所有的一切,她若爱便爱得疯狂,她不爱就变得冷得彻骨。

代忆拉住万念雪的手说:“让我最后一次陪你去法国吧,我想弥补对你所有的亏欠。”

“代忆,你其实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对我只是亏欠。我们难道剩下的只有亏欠吗?”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身上肩负着太多使命,祖国需要我。祖国和你,我都不想失去。”代忆万般纠结,在感情的世界里,他承认自己一直都是辜负了万念雪所有的韶光。可是他又是真心爱着万念雪的,国家,爱情,一时之间难以抉择,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有选择呢?

“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我们轮回了一切,不过都逃不过命运的捉弄。我成全你的大爱。去法国吧,我在那里邂逅了一场爱情,就让我亲手结束那场爱情。我们彼此不再亏欠,也不需要藕断丝连。”万念雪神情决绝,这与五年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时候的她,对他迷恋至深,无法自拔。如今,万念俱灰。她还是爱他的,只是时间把她磨砺得沧桑,让她不安与彷徨。在情感的漩涡里,她被搅得头晕目眩,不愿将自身至于那样狼狈的境地。她只想远远地过着她追求的淡然生活,一颗心只为自己而活,一颗心不愿太累。

万念雪花了整整3天的时间,去整理他们整整15天的记忆。那里,有他们一起在法国街头的甜蜜、有他亲自为她画的肖像画、有他为她写的诗词、有他为她买的毛绒玩具、有他所有的所有。她从来没有那么难过,就像心中的血液和情感被风抽干时候的疼痛。她哭她笑,皆是因为她还深深爱着代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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