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星觉得很想笑,故事情节就像被人提前设计了一样,她和姚凌都不知道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妈妈并不是自己的亲妈妈,而恰恰他们还身负一个家族的使命。
安叔叫的按摩师到了,冶星把那份资料放进屋子,又觉得这份资料需要保密,便藏了藏。按摩师下午到的时候爷爷还在鼾睡,巩悯也在睡午觉,所以我就先开始了。按摩师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刚开始冶星还有点介意,后来他手法特别到位就没所谓了。因为睡了一天一夜,所以躺着也没睡意,闭眼佯装睡着,避免一直睁开眼睛看着按摩师的尴尬。
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按摩结束,全身舒服到不要不要的,感觉重新做人了一样。安叔送完按摩师,我就去花园里找爷爷了。黄昏的阳光晒在爷爷的腿上,爷爷身上的毯子还有着阳光的味道。学校应该放学了吧,范宁七现在应该和赵安安在食堂吃饭吧。
“阿星。在想什么呢。”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直看着我,因为刚刚在想范宁七,被发现马上脸就红了。“我们阿星是不是想男孩子了。”
“爷爷!”阿星一下子被问的不好意思。“你看看太阳都下山了,我扶您进屋吧,外头温度要凉了。”
“好。”爷爷乐呵呵的跟着我进了屋,“阿星,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姚家那位公子哥。”爷爷自豪的问我,好像他一下猜到结果一样。
“爷爷,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阿星怎么可能想姚凌,爷爷总是瞎想。
爷爷胃难受,晚上只能喝点热热的糊,看着爷爷每吃一口都是皱着眉头难受的样子,我就特别喘不过气来。小时候我渴望自己长大能做个医生,帮爷爷妈妈和家里人看看病,给身边心地善良的人治病,现在又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妙手回春的医生,能治好现在痛苦的爷爷。安叔扶爷爷进书房以后,我就跟安叔打了声招呼,不用等我吃完饭,我想出去走走。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打了个的士,去学校。我想见范宁七。
我刚下的士,就被人拎住了。
“冶星,你怎么来学校了。”我以为姚凌是要来找我算账的,星期天篮球赛我没去,我手里开机的时候看见姚凌十几个未接来电信息,不知道怎么回就没有回。
“额,来学校拿点东西。”
“哎哟,你都那样了,就别乱跑了,休息几天再来吧。”姚凌的手一直搭在我肩膀上,他的朋友都还在,我不想让他尴尬,又不想让自己尴尬,后退了一点躲开。
“嗯,我知道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听他的口气应该是来过家里,还知道我跑了四个小时被虚脱,那这样也省了很多时间解释。
“哎,你去哪。”不等姚凌啰嗦,我就赶紧走了。可是,我不知道范宁七在哪里啊。先去操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溜达了一圈,没看到他。教室!对!我用酸痛的两条腿跟提木偶一样,跑到教室门口,老远看见还有灯。平静了一下呼吸,慢悠悠的走进去了。一进门,就看到范宁七了。
赵安安也在。
他们很开心的在讨论东西。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想见他,他们也看见我了,我装作没看见他们的样子,径直走到自己书桌上,找出几本周二上课要的书,假装回家预习。可是,我已经记不得周二到底上什么课,我强迫自己镇定一点,越是这样,书桌里的书越是掉在地上。
“冶星!你怎么来了,老师说你病了!你怎么样还好吗?”赵安安走到冶星身边,帮冶星捡起掉在地上的书。
“谢谢,我没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收拾了两本书,我实在演不下去了。
我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赵安安突然大叫:“哦!我知道了冶星你逃课装病!真够义气!逃课都不叫上我!”啪,一拳打在我的手臂上。
“啊。”我手中的书掉在地方,声音大的让我脸特别红特别尴尬,我斜眼看见范宁七走过来,马上捡起书就跑,可是两条酸痛的状态让我跑起来很滑稽。
“冶星,你怎么了,手臂。。腿。。冶星!你受伤了!”赵安安在身后大喊大叫,我越想越尴尬,加快速度跑。范宁七你个王八蛋。
“唉!范宁七你去干嘛!”赵安安一转身发现范宁七也跟着出去了,赵安安早就知道范宁七喜欢冶星,可是他自卑,他只是想守护她。她不知道冶星是否也和范宁七一样,但赵安安知道,范宁七很在乎冶星,是冶星的出现让这个自卑的男孩慢慢学会坚强。
因为腿脚不方便跑,我慌张的躲进了没有灯楼道里。原来只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以为范宁七会想我,真可笑。早知道就不来了,回家睡我的大头觉。
“出来。”范宁七知道冶星没跑,刚刚赵安安轻轻捏下冶星,她就疼的不行,她一定没跑远。他站在楼梯口,看了看黑漆漆的楼道。
“啊!”冶星突然感觉一股热气在耳边,一回头发现有个人,吓得小声的尖叫了。范宁七站在冶星面前比冶星高了一点点,虽然楼道黑漆漆的,但是冶星看得到范宁七黑着一张脸。
冶星不知道范宁七心里在想什么,但这时候她的气还没消,冶星抬起手臂就往范宁七身上锤,范宁七瘦弱的身体被锤的发出闷响。冶星还是不停手,范宁七也没躲。“滚开,你来干嘛!”
“行,我走。”范宁七被锤的心疼,他可能觉得这女人真的太狠了吧。
我也就说是说说让他走,他还真来劲了。
“范宁七!你个.”我想说,范宁七,你个王八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嘭。”把我按墙上了壁咚了,我没有推开他,吻了我,他范宁七就是我的人了吗?范宁七没有接过吻,应该是我们都没有接过吻,他把舌头慢慢的伸到我的嘴唇上,我温柔的用舌头舔了舔,给了他一点点鼓励。他又慢慢的将舌头深入,我一下的把他的舌头含住,我贪婪的吸吮着他的味道,我们十指相扣,紧紧的握在一起,舌头在缠绵。
“嗯?”我突然用牙齿咬范宁七的舌头,他吃痛的将舌头从我嘴巴里收回,发出一声闷骚的哼声。
“你干嘛。”范宁七的脸特别烫,刚刚他吻我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呼吸,被我咬了一口,他更是尴尬。“谁知道你的舌头是不是刚从赵安安那里拔出来。”
范宁七被冶星的话气的够呛,半天不搭理冶星,冶星自知没理,还是傲不拉几的不肯低头认错。
“范宁七,你再不跟我解释,我就走了!”冶星不能忍,这男人是从火星来的吗,都不懂得哄女孩子。“是你向我解释吧。”
“范宁七!”我边说还边跺了下脚,给自己增加点气场。
“你和姚凌,你为什么受伤请假,为什么为什么说那么伤人的话,冶星,不应该你给我一个解释吗?”范宁七很安静的问我,没有带脾气,没有带命令,又像是哀求,又像是生气。
“我和他只是同学,但两家是生意上合作伙伴,那天和你打完电话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和安叔跑了四个小时的长跑,就累趴了。”我老老实实交代,自觉的省略了我和姚凌进派出所的事。“范宁七,我们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质问我?”
“我的公主。”范宁七一下把我拥在怀抱里,我乐滋滋的抱住他。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吗,和小时候想的王子救公主不一样,可是剧情没变,公主暗恋王子。
“走吧,送你回寝室。”范宁七牵着我的手走在学校的小道上,偶尔碰到几个人又赶紧把脸遮住,我就一直蹲在他衣服里笑,笑的肚子疼。“以后我不住校了,回家住。”
“嗯?为什么?”刚刚忘记告诉范宁七这个事,他被突然告知露出很不敢相信的表情,萌死了。
“嗯,因为爷爷最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想多陪陪他。”刚开始和范宁七牵手,他的手心一直出汗,两只手臂都僵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可我越看他,越觉得他可爱极了。
“嗯,也好,那我送你回家吧,很晚了。”范宁七是个保守的孩子,如果把他比喻成小和尚,那我就是偷偷跑到寺庙里逼尚还俗的小尼姑。
才八点他就一个劲催我走,我还没和他待够呢!可是又不能说出来,闷闷不乐的说了声:“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他竟然很乐意的接了一句,“好啊。我送你到车站吧。”
范宁七!过分!难道是我太热情了?不行不行!收住收住!我要傲娇一点傲娇一点。
范宁七送我到车站,我上了的士,客套的说了句再见,就没下文了。
回到家,我乐了一路,蹦哒蹦哒的跑回家,家里的大狗都被我吓得汪汪叫,我狠狠的踹了它,“再叫,明天吃狗肉!”突然狗就安静了,我又乐滋滋笑着进了屋。
“阿悯,你有没有觉得冶星最近有点不对劲。”正好去关窗帘的冶建国看见冶星在楼下乐滋滋的逗狗,还用上了脚,冶建国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冶星。
“怎么了。”巩悯躺在床上看书,冶建国一个人站在窗台边看了许久,听见楼下大门传来狗叫声,巩悯有点纳闷。
“我觉得冶星最近有点性格大变,刚刚家里的大黑冲她叫了两声,她竟然用脚踹了大黑两脚!”冶建国像发现惊天大秘密一样和巩悯分享,可巩悯很淡定问他:“你不也长这样对大黑吗。”
“别扯开话题,你最近在家有没有发现爸和安逸做什么决定?或者冶星最近有没有见谁?”冶建国觉得冶星的变化很奇怪,不由得觉得没那么简单。
“哦,听说,她不住校了,要回家住。”巩悯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安叔让下人把冶星寝室的东西搬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冶建国也觉得奇怪怎么今天冶星没回学校。“安叔说冶星在学校住不习惯,什么营养不良的,回家住方便。”巩悯也是无意撞见问了两句,也没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