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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考验

地狱时日以甲子为基数,以纪元为年限,一甲子对应人间就是一百年,三甲子就是三百年。人间三百年恐怕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但对修者来讲三百年不过是弹指之间,更有功参造化者一寐就是一纪元。现如今,三甲子期限已至天空响起赫赫威言:“成王败寇漫相呼,今朝得来自有名,尔等三甲子所作为为我亦心里有数。前尘黑雾镜是我给你们的最后考验,闯过则为我之徒弟,不过魂飞魄散进入冥界。

前尘黑雾镜!陆川偶然见识过它的厉害亦不想尝试,但命运不会给人选择,陆川没有任何办法的进入黑雾前尘世界中。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让陆川不由嘶吼,这黑雾似能吞噬灵魂让人不寒而栗。进入黑雾的陆川已经恢复人形,但他犹不可知,如今的他唯有抱头而蹲,好像这样便能减轻痛苦。前尘旧事犹如走马观花般在陆川脑海中一一浮现。

“妈,我想把陆川接到城里面读书”陆川的父亲陆自成如是说道。90年代,顽固的思想总以为城里要比农村高上一等。

自那以后陆川平静的生活彻底发生改变,就如先前所说城里之人总觉得自己高尚,农村是蛮夷嫌弃如敝履,还记得那一日早上去学校的路上被几个孩子围着。

“傻农民,就你这衰样还来读书?怎么不继续种地啊?”看着几乎高上自己一头的肖涛,陆川唯有沉默已对。

看着陆川沉默,以肖涛为首的几个孩子胆子不由放大,其中一个与陆川差不多高的孩子更是将陆川的馒头夺过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踏:“吃,吃,吃个屁,见你吃不见你长,光吃馒头有啥用,吃奶才有力气,看我大力金刚脚,一脚将圆满头踩成扁馒头。”

如果就这样也还罢了,欺人上瘾是传统更是与身俱来的天赋,喝着奶,屁大点的孩子蹲下捡起馒头指着陆川笑道:“来,这加工后的馒头比你白味馒头更好吃,不信你试试。”

“我不信,你信,你吃”陆川小小的手掌捏成拳头气鼓鼓的道。

不吃?肖涛手一挥:“哥几个,喂他吃,今天你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

泥人尚有三分火,何况人乎!陆川哭着眼就和他们打在一起,身材瘦小的陆川又怎么会是他们对手,不一会就被放到在地。肖涛蹲下拍着陆川似猪头般的脸冷漠道:“不准告诉老师,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打了人还敢威胁?就在这时一个胖子迎面走来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道:“农民怎么了?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了?要不是农民伯伯幸苦种地,还能有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李浩远别没事找事”肖涛眉头一皱不爽道:“我教训这个土包子碍你什么事了?”。

“碍我什么事了?被你打的土包子是我邻居你说碍我什么事了?”李浩远装着包子的口袋往肖涛脸上一扔,似猛虎般扑向肖涛:“你怎么打的,我就怎么打回来”。

说到底这些不过小学生而已,一看李浩远架势如此之猛,这些小娃瞬间作鸟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说另一边,100多斤的李浩远抓着肖涛如抓小鸡般抓着便是一顿胖揍。

看着这一幕,跪在地上抱着头的陆川无声的笑了,然另一幕接踵而来,意外差点让陆川发狂。

小学的生涯苦中却带有甘甜,5年的陪伴,陆川与李浩远的交情自不必多说。日子一天天的过,日子也越来越好,陆川本以为按着这个剧本以后必将圆满。然天有不公,人有祸福,一次意外,如擎天之柱倒塌,让人防不胜防。

一袭白布遮床,西南附属中医院,陆川看着母亲哭晕又醒来,醒来又哭晕听在陆川耳边犹如利刃割心:“自成,你怎么说走就走?你走了,叫我们两娘母如何生活下去?这个挨千刀的肇事者,怎么可以畏罪潜逃?”。

陆川那日觉得脑海一片空白,父亲记忆中的慈祥逐渐清晰起来,读书时受人欺辱招致父亲持刀威慑,河边钓鱼以及手把手教字...。。陆川曾经心虽有埋怨父亲的无能,才导致自己受人欺辱刁难,但那也只是曾经。

自父亲出事以后,母亲一肩挑起大任,早出晚归就为补贴一份家用,因为没有才华所以母亲的艰辛陆川看在眼中,却不能改变什么,每当夜深人静陆川总是暗暗发誓让这个家好起来。

然,事与愿违,陆川虽曾发誓认真读书,但似乎并不是才子那块料,不上不下的成绩最终也只上了一所普通的高中,也许在这其中有着茶后反谈的八卦“恋爱”。

没错,陆川初恋了,沉默少言忧郁的气质也许就是被班花丁瑶所青睐的资本,三年未越雷池,根深蒂固淳朴的农民心性,让陆川觉得如果给不了幸福,就不要伤害她的身体。

时间流逝不会让人驻步不前,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操劳一生为这家布满皱纹的脸颊,陆川放弃大学拿着高中一纸文凭出入社会闯荡。耳听未为虚眼见未为实,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并不是多么新鲜的事,就这样怀抱着理想揣着憧憬的梦步入淘金岁月。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社会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兢兢业业的工作就当陆川自认为可以给丁瑶一个幸福之时却换来一沓纸币压脸。

社会太过浮夸,人心过于浮躁!五年的感情说破就破,陆川不想细思,但是前尘镜似有非凡魔力,让人不得不思。

有时候,爱情凌驾于天,五年感情又怎么能说破就破?我虽然不能给你最好的,但我能给你我所拥有的,你为何连我最后尊严都要打破?如果李浩远还在,肯定会大叫:“这尼玛的又入魔了”。

梦依心而存,依想而生!就算这是一个梦,我也要继续延续。前身过于平庸,来到这里难道我还要如此窝囊?

不甘,屈辱,窝囊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被践踏得支离破碎陆川仰天大吼“这一切都是假的!”。

赫然只见陆川精神力犹如实质在漆黑如墨的空间中交织而行,化成一片剑网,所过之处黑雾尽消。

外界,林天尘喝着杯中酒看着内天地中的陆川发狂轻笑:“此子精神力居然能凝结为实,甚好!甚好!地狱妄想一手遮天,吾又岂能如你所愿?”望着灰霾天空林天尘不禁忆起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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