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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有古剑谁镕液兮挥霍宇宙揺星日兮果雄而雌尔龙匹兮乃朶尤物精华结兮其制孔良仅寻尺兮差差发硎矧敢淬兮曰剸犀兕砉弗缺兮岁万万古有遗质兮非铁非金化为石兮俾坠于渊土不蚀兮鐍以宝匣鬼夜泣兮悲风怒号洒腥血兮匪雠不报寜琐屑兮嗟嗟卫患祗自服兮幸逢徳人冠葢岌兮文章日滋昈光烈兮风尘澒洞肯潜匿兮忠贞不磷永为则兮

承露盘赋

按汉书元鼎二年春起栢梁台作承露盘高二十丈上有仙人掌以承露和玉屑饮之可以长生三辅黄图以为元封二年作甘泉通天台置承露盘当以汉书为是乃为之赋曰

羗孝武之英主兮踵文景之富庶欲励精于政兮征贤良而至止表章于六经兮兾王道之可取柰多欲而不可遏兮固外施于仁义纵搜狝于上林兮逞干戈于蛮裔灵芝产于斋房兮天马来于西土致帝心其持满兮惟惧乎一死纷九重之隆贵兮匪山林之方士餐烟霞于岑寂兮錬形容之憔悴日穹窿其室居兮导缤纷其仙侣清风肃然其先驱兮与神君而夜语厌下界之尘嚣兮构栢梁而骞举吉日献其图本兮良工审其制度连双阙之岹峣兮列累榭而宻比出平地之千寻兮隔钧天其尺五摩昆仑之日月兮望长安于烟雾谢羣臣之赓歌兮何至尊而独处候天官其来下兮驾鸾车其翠羽目渺渺其神交兮列童女其无数覩祥光若流星兮亦庶几其可遇恐神明不可亵兮就竹宫而拜舞傥飘飘其逺引兮孰察予之衷素树孤茎之特立兮布仙人之爪指擎金盘之规形兮着玉杯之奇噐势屹屹而不揺兮影亭亭而常峙象氷柱之倒悬兮讶明月之不坠澹凄清其未霜兮羗厌浥其零露冷漙漙其无声兮气瀼瀼其下注和琼浆之莹洁兮饮灵液之滋味洗热肺之溷浊兮愿轻身而遐翥骇文成之无验兮脱刀锯而急避五利蹈其覆辙兮犹宠爱而不知既离伦而絶俗兮何尚主而赐第沛蓬莱之飞〈舟风〉兮殆巡厯于万里登泰山而东封兮闻鬼呼于万岁岂若拳夫人之殡兮尚馨香其未已类秦皇之无道兮每抚膺而长喟赖轮台之哀诏兮识平生之悔悟呜呼神仙真荒唐兮考古今其无据何椽桷其催毁兮化龙凤而飞去

别知赋

戊寅之夏四月既望予与先生买一叶之轻舟泝半篙之新涨行经水西之麓道出练溪之上惟时晴雨霏微暖风和畅草木敷阴峯峦献状客有惘然叶拱而进曰先生设教紫阳三年于兹矣手不停诸子之编吻常哦六义之诗旅居琐琐官况凄凄煑茶炉之冻雪延竹户之凉飔岚光侵于幽榻草色媚于重帷或扶孤策或对残棊或背城阳而清啸或傃浮丘而支頥酒浮沧洲之夜月琴写云壑之寒漪此先生之高致也若乃足蠒童疲汗頳马瘦困行役之弥勤垂勲庸于不朽聮星华于冕旈画云气于罍卣却牙筹于深宵剔芸编于永昼帙积如山字大如斗启灵扄之锁钥烂文章之絺绣翼翼精庐言言户牖挝逢逢之飰皷列济济之衿袖此先生之伟绩也吾徒既教既戒来游来歌熏陶善良箴规琢磨篝灯火于秋寂侍壶觞于春和撷微馨之芹藻育浮翠之菁莪而先生方归樵溪之迢递望武夷之嵯峩树翳翳而迎人风剡剡而扬波拾云根之瑶草扪石上之茑萝猿鹤延伫花卉婆娑登临乔木之堂相羊南谷之阿喜簪缨之环集乐田园以委陀思超揺而靡留晷翕忽而易过江山愁人奈此离别何予乃与客踌躇溪侧藉莎草之青茵舞杨花之白雪叠骊驹而怅饮与先生而揖别

白云山房赋(并引)

陈敬所天台人也浮游江湖十有余禩语予曰仆有老母在虽赖诸弟昆扶养而覉旅千里外弗乐也寻归白云山中买田筑室以娱朝夕新安唐某闻而壮之与之酒又从而赋之曰

客有水苍为佩芙蓉为冠纳宇宙于胸次挽河汉于笔端向于越而浮游厯东吴而盘桓拾虎丘之月魄擥天平之烟鬟吊北固之形势放长淮之弥漫遇其奔涛巨浪蛟走龙蟠吾文之悲壮可以播其波澜见其荒郊衰草神愁鬼酸吾诗之诡恠可以肆其险艰顾乃心驰丹丘之洞梦想赤城之山乍进乍退或往或还或森列如矛戟或均布如棋盘或点染如画或瘦削如剜或金炉夜光而瞩天或药灶昼暝而生寒跨老石之危桥泻悬厓之惊湍飰胡麻而疗饥煮芝草以驻颜将慕夫青山屋上流水松间对白云以无心谢红尘以自闲子为我赋之予曰噫嘻是云也鳞鳞猎猎郁郁纷纷出于肤寸际于无垠风雷助其鼔舞烟霭淡其轮囷鹏飞尽而欲回龙奋举而洗腾抱翠石以留影入明水以写文灿灿烂烂氤氤氲氲或黑如漆者或红如纁者青而者黄而〈黄屯〉者昻而起者骤而奔者倐而合者忽而分者如楼阁重重者如车盖亭亭者意英然纯白莹然无痕夺凝脂之洁衒粹玉之温尤天地之锺秀而山川之清氛也抑子之欲嘘祥吐瑞散色成文为治世之卿云乎卷雨覆日滋长发荣为大旱之〈雨上竛下〉云乎客于是愀然改容曰子殆未悉吾意者父悲黄垆母喜白首羌春秋其寖高蹇睽离其易久望纎绪其孤飞极劳心其孔疚归休一室躬耕百畆琴书在堂松竹盈牖当其两忘吾亦何有故云容容然油油然泛于几格侵于俎豆浮于笔砚沿于衣袖初不知荣名之可鞭数奇之不偶也予复进之曰以子之年甚富以子之才甚茂胡不出处囊之锥援悬河之口沛驷马兮如虬佩金印兮如斗然后归乡之荣献亲之寿未晚也客笑不答乃自歌曰云之烝烝兮可以裁吾之衾兮云之栉栉兮可以藉吾之席兮云之离离兮可以缝吾之衣兮云之羃羃兮可以充吾之食兮宜曰白云之人兮而为白云之室兮遂去不复与言

别知赋(并引)

经厯端公以善醇正方实有古君子风度始会于李侯近仁席次未深相知予尝偕侯一即其门瞬目公已满代公曰唐先生虽狂誖耻为世俗之文是未尝不相知之深也乃赋以送之

伊余生此凋郡兮块资质之悫醇窃有志以乐益兮恒奔走于九垠谓脗契类程孔兮将倾盖而尚新何枘凿之不相合兮固方圆之靡论朝余晞髪于旸谷兮夕弭节于天津岁月忽其晼晚兮怀欝邑而未信惟逹人之茂行兮伟冠玉而佩玫窥遗编以浩叹兮庶古道而可遵竞时俗之尾琐兮寜沈黙以守贫岁癸夘之孟春兮指斗柄之在寅喜膴仕于黄堂兮曰入幙之宾循前修之榘矱兮湛欲波而肯沦树风声之凛凛兮思速化乎齐民始设醴于贤侯兮咸推让为席珍羌麟凤之非时兮与兰茝之后春肆临风以缄辞兮申余衷之醇醇愳浅深之莫量兮又陵躐之是嗔每掩袂以太息兮迷鱼目之混真灵氛兆余以去故兮纵慕蔺其焉陈望公门之嵯峩兮象车音之辚辚也梦恍惘以上征兮夜曼曼而未晨也夫人之会遇兮何离别之多屯怨只尺而浸疎兮致千里而愈亲奉慈母以回轩兮峙二季以儒绅山嵎嵎以烟际兮水渳渳于江滨树翳翳其若荠兮月朗朗兮如银蹇晏婴其已然兮又何衋乎今之人

耕读堂辞(并引)

古者士出于农而耕读未尝分也后世破井田不免负腹忧于是君子思古焉同里鲍伯原氏天性高朗耕而且读庶几乎两得矣既以名堂俾予为之辞

蹇予生此遐陬兮块资质其窳惰曰学道其未明兮念躬耕而不可以人情而为田兮滋雨露而润之薙稂莠以害苗兮恐荒秽而不治跂厯山以呌虞舜兮吊伊尹于莘野茍舎己以芸人兮寜长歌于牛下朝驰骛于艺圃兮夕翱翔于书林羌岁月其川逝兮孰有察予之初心嗟鲁圣与邹贤兮尚遑遑其求索矧吾侪之玩愒兮宜分阴而爱惜谓世代之既逺兮亦有覩其庶几纷美人之肥遯兮表耕读以自怡树嘉谷之穰穰兮俟丰稔吾将刈沛仁义之充足兮敢始勤而终弃非其力不食兮偭众理而肯为指古人以为则兮视今之人何其

诗余

玉楼春(送宣差)

春风桃李河阳县讼简苔纹生印篆昼长帘卷隔溪山吟就新诗花点砚三年政满真堪羡一舸扁舟揺素练柳梢莺转报乔迁天上玉堂飞剡荐

水调歌头(送李经歴)

白头闲父老都说幕中宾杜门鹤立风雨不遣客来频果是清心苦节能障狂澜砥柱矻立势千钧吹散浮云了依旧月如轮忆公余携印绶出城闉酒船醉舞江月还似谪仙人好理木天文字便许玉堂标致笔下信通神离恨正无赖杨柳不胜春

南乡子(送李仲先迁集庆)

社雨燕交飞不解行人有别离明月鳯凰台上酒堪竒天阔昏昏海树低婉画妙年时帘卷芙蓉花影移去去霜台消息近谁知满眼江山太白诗

南乡子代(送罗季端)

诗酒谢宣城官舎槐花夜雨晴石壁烟岚青入座谈经浩浩源头活水生休用叹云萍三载同寅总弟兄借问沧州亭上月分明不为行人照别情

念奴娇

阳闗图里小邮亭掩映几株杨柳翻忆横经重席处文焰荡磨南斗几格云香砚池波暖傲兀寒毡久居然秩满紫阳山色依旧因念海水桑田前朝甲第还似名园否开遍蔷薇春事老榕树莺啼芳昼好制青衫未添华髪起舞先生寿别离千里一尊倒浣烟岫

满江红

薄宦驱驰衣尚带燕台飞雨心自喜谪仙人物襟怀如水潇洒笑谭霏玉屑铿锵文韵谐锺吕看红莲开遍透帘香熏风里揺画鹢烟波语斟緑醑莼鲈美正月明秋好抱琴归去梅菊交承敦世好江山迎送闗情绪愿绣衣霄汉立青春声名起

木兰花慢(送沈洞云)

芝山何处是呼白鹤与君骑恁富贵功名黄梁梦熟也是儿嬉休拘束且孟浪向新丰沽酒浣诗脾光彻胸中星斗气腾笔下虹霓相逢邂逅吐珠玑声价簸南箕恐素髪慈亲青灯儿子应恠归迟鄱阳半帆秋色正芦花潇瑟鲙鱼肥舒卷洞云无际长江烟雨离离

念奴娇(送治中)

急流勇退笑纷纷谁似新安别驾门掩青山无客到昼卧桃花鬃马报国丹心流年白髪洗尽功名想道旁惆怅贤哉又见疏广况有九袠慈亲琼花开处日暖扶鸠杖烨烨谢庭兰玉茁都是清朝卿相富贵归休政如饮酒不醉仍留量扬州骑鹤月明恍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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