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东北的农村。
大概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爸妈到城里工作,再回到农村的时候就少了。
不过我还依稀的记得,老家那里民风淳朴,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与如今雾霾漫天的都市相比,简直就是截然不同。
算一下,我大概有两三年没回过老家了,直到今年冬天,我才有时间回去住上一段时间,但我却没想到,因为这一次回去,我却遇到了改变我一辈子的怪事儿……
前往我老家的火车只有一趟,还是那种最为原始的绿皮火车,慢的出奇,离城里只有一百多公里远,却要开上四五个小时。
而我老家的那一站,叫小前口站,站台也是年久失修,孤零零残破的让人不忍直视,更很少有人会在这一站下车。
刚刚到站,二狗蛋便牵着他家的大狼狗来接我了。
二狗蛋全名梁冬,是我家还在村里时的邻居,从小我俩关系就贼铁,虽然也经常互相掐架拌嘴什么的,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现在都长大了,我每次回来都是住在他家,毕竟我家的老房子早就拆了,砖头瓦块什么的给了二狗蛋家垒猪圈用。
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后,我就跟着二狗蛋去了他家。
他虽然大我一岁,但已经结婚三年了,媳妇长得还算可以,是隔壁村的姑娘,手艺不错,整了一桌子酒菜。
我也不见外,上了热乎乎的炕头,盘腿坐着,一边跟二狗蛋推杯换盏,一边开始闲扯着这两年的事儿。
东北的冬天,那真叫一个冷,不过据说最近这些年可能跟气候变暖有关系,已经没以前冷了,但那是城里,乡下地方还是一样的冷,零下三四十度,不穿上皮袄子军大衣一类的东西,在外面呆几分钟就得冻僵喽。
喝着五六十度的粮食酒,这顿饭吃了几个点儿后,我们俩都有点喝多了。
他媳妇在做好饭以后,就带着两岁的孩子回隔壁村的娘家去了,毕竟我回来住在这,她带着孩子不是很方便,特意给我腾地方。
酒足饭饱,这时候才下午两点多钟,二狗蛋掏出家里的那把单管土猎枪对我说道:“走啊小威,咱们去弄点野味儿,收拾干净了,晚上整点儿酸菜涮锅子继续喝?”
“野味儿?”听到这个词,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我老家这边的山里,可真是有不少野生动物,虽然有很多都是所谓的保护动物了,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基本没什么人管,竟然会有人去山里偷猎,打点儿野鸡、傻狍子什么的回来开荤。
但对于野味儿的鲜美,我还是十分怀念的,也是借着点儿酒劲儿,二狗蛋一说我就同意了。
把自己穿的跟豆包一样,我俩牵着他家那条大狼狗便直奔山里。
这年头不比从前了,所谓的野味儿也基本上被人们给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咋能变成保护动物呢?
我俩在山里瞎转悠了两个小时也没发现什么猎物,松鼠到是一大堆。
冬天的山里路很不好走,厚厚的积雪覆盖,深一脚浅一脚,有时候一不下心踩空了,整个人都会掉进雪窟窿里去。
不过有大狼狗在,能带领我俩走正确的道路,也自然不会出什么危险。
“奶奶的,这眼瞅再有俩月过年了,野味儿也都去准备年货了咋的?我记得平时挺多的啊!”二狗蛋走累了,贴着一颗松树边坐了下来,掏出自己卷的烟卷扔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上抽了起来。
“沙沙……”就这时候,在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声。
“草,来了!”二狗蛋一听顿时精神了,将烟卷一扔,握着土猎枪,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小树林里,出现了一只长得像鹿一样的动物。
这就是东北人常说的‘傻狍子’,也称为矮鹿、野羊,是一种营养价值很高的野生动物。
它们的好奇心很重,看到啥都会停下来研究,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所以一般遇到危险,也不会懂得逃跑,基本上一根筋的脑袋导致它们很容易被捕杀。
“上!”见到是狍子,二狗蛋一拍身边大狼狗的后背。
大狼狗‘嗷!’地一声便朝着狍子冲了过去。
听到有动静的狍子刚要跑,可好奇心让它忍不住想要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便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停在了那里。
紧跟着大狼狗蹿了过去,一下扑到了狍子的身上,二狗蛋趁机上前,直接一枪打到了狍子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