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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红的怪眼

是天意弄人?还是命运的安排?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我们错误的相遇。

错误的相知,错误的邂逅,最后,错误的生离死别。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抓紧你的手……

s省z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明宗越手里拿着眼科检查结果,想起刚才医生连连摇头说的那些安慰话,叹了一口气,朝着平时打临时工的小餐馆方向走去。

明宗越算是半个瞎子,十年前的一场无名大火灼坏了他的左眼,这还不是最坏的。最令他伤心的是,那场无名大火带走了他的双亲,哥哥也因此精神失常,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天都神情恍惚,忧郁地念叨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

直到四年后,在他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哥哥忽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等着哥哥,哥哥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的!”

第二天,十六岁的哥哥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幸福餐馆,每当节假日来临,明宗越都会来这里打临时工赚点生活费,高中三年下来,与老板一家关系不是一般好。每当他经济上遇到困难时,老板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予他援助,明宗越很喜欢这里,这里就像他的第二个家。

“越哥哥,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

明宗越刚进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萝莉就嬉笑着朝他扑了过来,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听吴叔说今天会比较忙,于是我就早点过来了。”

看着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萝莉,明宗越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答道。吴叔就是这家幸福餐馆的老板,这个小萝莉则是他的掌上明珠,吴馨。

“是小越来了吗,快进来帮忙,吴叔都快hold不住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正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吴叔仿佛找到了救星,大声喊道。明宗越应了一声,随即捏了捏吴馨那精致的小琼鼻,小跑进了厨房。

时间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流过,转眼间就到了明宗越的十八岁生日,吴叔特意为他准备了一桌大鱼大肉,就连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吴馨也难得下厨帮父亲打下手。

这一晚,是明宗越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晚;这一晚,也是改变他命运的一晚……

愉快地过完了生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明宗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倒头就睡。明宗越做了一个梦,梦中,哥哥回来了,在外面饱经风霜的他看起来成熟得像个中年人,昔日那张熟悉的脸如今也是冷峻异常,双眼流露出的阴沉目光,让人如履寒冰。

“小越,哥哥终于替你找到合适的左眼了……”

只见哥哥缓缓摊开右掌,在他的手掌心里,一只血红色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啊!”

一声尖叫,明宗越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一身的冷汗。窗外,此时天色早已大亮。

“原来是个梦,吓死我了。”

压了压惊,明宗越习惯性的走进洗手间洗脸漱口,然后对着镜子检查穿戴是否整洁。

“嗯,昨晚睡了个好觉,今天精神还不错。”

检查完毕,明宗越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正当他准备走出洗手间时,忽然间愣在了原地。只见明宗越缓缓转过身,再次回到镜子前,然后就见他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夸张,下巴都快惊讶得掉在地上。

瞎了整整十年的左眼睁开居然能看见东西了,这如何不让他惊讶?只是这只左眼通体血红,瞳孔像一个黑色的弦月,在那最中间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圆点。怎么看都感觉跟昨晚梦里那只怪眼一模一样。

难道昨天晚上哥哥真的回来过?那他人呢,既然眼睛已经找到了,他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不肯见我?突如其来的一大堆问题让明宗越心乱如麻,最终实在想不通,只能暂时作罢。虽然左眼意外地复明了,惊喜归惊喜,生活还是要继续,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周末结束,明宗越自然是回学校继续自己的爬坑之旅。为什么说是爬坑?三年来,尽管明宗越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完成作业,争做三好学生,但成绩一直处于中下游。正所谓方法不对,努力白费,但明宗越实在是找不出自己在学习上哪里出了错。算了,苦逼的高中就剩几个月了,只要能混个高中毕业证差不多也就心满意足了,明宗越这样安慰自己。

一进入教室,只见之前还热闹得像集市的班级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同学们无一例外地都盯着明宗越的左眼看。有诧异,有吃惊,还有不解,各种复杂的目光盯得明宗越有些不自然。

“明宗越,你的眼睛……”

刚回座位坐下,同桌的女生就惊奇地问道。

“哦,放假这两天去医院治好了,只是一时还不太适应,导致晚上没睡好,血丝太多。”

明宗越不假思索地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没办法,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既然解释不了那就掩饰好了。

照常的上课,照常的放学。晚自习结束,同学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回家了,由于以前的明宗越比较另类孤僻,还不知不觉地被同学们冠上了“独眼龙”的称号,纷纷敬而远之,自然照常的一个人回自己的出租屋。

皎洁的月光肆意地挥洒着银辉,将地面照得无比亮堂,这条不知走了多少回的路,今晚却显得有些冷清。走着走着,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明宗越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年轻人,你的眼睛真是漂亮,能否借我观摩观摩?”

空旷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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