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有因必有果,就像今天老李头给我要讲的这个故事!
对于己婚的男人,如果每天晚上能搂着女人睡觉,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这种幸福,对于陈雨来说,是那么遥远。当然,他不是没有老婆,而是老婆远在家乡,他在南方打工,远水解不了近渴。是呀,总的来说,陈雨过的就是背井离乡、居无定所的日子,这不,上个工厂的活白天已做完,今晚,他又要找出租房睡觉了。
南方的繁华是毫无疑问的,,这不仅表现在高楼大厦、人多、车多,也表现在宾馆、旅店和出租房多。这些星级的宾馆,陈雨在梦里都没有进去过,因为那种消费,我的乖乖,睡睡一晚要八千到一万元,难道它的床是神仙睡过的?睡了一晚之后就可以长生不老,比吃了唐僧肉还管用?我的亲娘,这笔钱,放在十年前的家乡,可以娶到十个老婆哩。想到老婆,陈雨的身体里就本能地颤了一下,某个部位也有些热血沸腾。妈的,这辈子注定要遭这份罪,连个女人都困不到,真是苦不堪言呀!
好了,就这家吧,广告牌上写的是“临时住宿拾元一晚”。
老板,还有房没?住临时的,说不好也会住长期的,如果我很快就找到工作的话——负一楼有一间一零七,要不要?可能有点潮。
潮没事,春天么,楼上的地板都出水,我生在农村,还怕这个。价钱呢?
十五块一晚!
外面,外面牌子上写的不是十元么?怎么又涨价了呢?
十元的只有一张光床。你睡觉不要被子?
要啊!他本想说,哪能不要被子,我还想要女人呢。但见老板旁边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坐在那里玩电脑,这样的玩笑话他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拿到钥匙,他没急于回房间,而是到隔壁最近的一家士多店买了一个脸盆,一条毛巾。店老板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满脸的和气。
兄弟你住哪儿啊?是隔壁这栋“周记出租楼”吧?
是呀。以后可能所有的日用品都要在您这买喽。
好,兄弟,相遇即是有缘,出门在外的人都不容易。你放心,价格我不会算你贵的。
好的,那我先谢谢老板了。
不用客气,请问你住几楼啊?
我来迟了,住负一楼一零七。
负一楼?那是车库啊,您真的交了钱?
交了,一晚十五呢,还有被子,不贵!
啊,我知道那间房。兄弟,兄弟,你最好听我的话,让老板给你换一间——为什么啊?钱都交了,咱不麻烦了,今晚就住那吧。若不合适,明天在换也不迟。走了,老板您忙。
打开房门,只有张单人床。床上铺的是浅蓝色碎花格子的被子,看上去还真不错,挺干净。陈雨用脸盆打了点水,简单洗了一下脸和脚,就躺倒在了床上。半个小时不到,他就打起了鼾声。半夜,他被一阵女人悲悲切切的哭声惊醒了。他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不睡觉?他起身坐起来,黑暗中,觉的床的另一头坐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谁?”
呜呜呜——相公,我死得好惨哪,我等了你三百年零八十三天,今天你总算来了。你一定要为我鸣冤雪恨呀。当年,这间房就是我们的新房,周家的二少,那个流氓不仅侮辱了我,最后还将我掐死塞在床底下,相公,我死的好惨哪——陈雨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但他并没有跑,不是他天生大无畏,而是他的双腿根本迈不动,被那个叫他相公的女人双手牢牢地抓住手中,那手,冰凉冰凉的。他想喊,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怎么办?他突然心生一计:“娘子,你切莫伤心过度,保重凤体要紧。来,睡到这头来吧,让我为你暖暖身子。周家二少的后代,现在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明天,我找个机会一定杀了他——相公,你待我真好!我们新婚之夜还未圆房呢,今夜,我就把我的身子给你吧,虽然被周二少糟蹋过,但这三百年来我天天清洗,早已不脏了——次日,出租房的老板打开负一楼一零七的房门,发现有个男人浑身暗红地躺在床上,早已手脚冰凉。
当该市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把陈雨送到火葬场,正要将他火化的时候,炉火的高温又令他马上坐了起来。他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并大声喊着他家里老婆的名字,“凤娇,凤娇——你在哪里呀?”喊了十几遍之后,他的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世间若有鬼,女鬼一定美。
劝人多行善,好好待你妻。
后来,出租屋的老板为了揭开负一楼一零七房闹鬼之迷,特意去了一趟陈雨老家的公安局,电脑查询的记录为:陈雨,湖北某县人,其妻子林凤娇三年前因夫妻吵架喝农药自尽。
讲完故事之后,老李头从软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脸的心事望着门外。
虽说老李头长的有点磕碜,但是这一脸的落寞也实在是让人看着担心!
于是,我小心的走到老李头的身旁,递给他一支香烟,然后抬手轻轻的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虽说你长的难看,但是你心眼好啊,虽说你没老婆,但是你有我这么一个能替你排忧解难的人啊,所以说,人不在丑,只要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老李头听完我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一脸的激动外加兴奋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顿了估计有一分钟左右,他终于吐出了我期待许久的三个字:“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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