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一只条纹清晰宽大的手掌摊开在她眼前,言姝然狐疑地看着夜安墨,又瞥了一眼那只突然出现在她视线的手掌。
“手机”夜安墨淡淡地说。
言姝然“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他手掌上。
夜安墨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点了一串数字拨打出去,即刻放在裤子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就挂断了,保存了刚刚拨出去的号码,就还给了言姝然。
“有事打我电话”
“哦”
这样的气氛不免让言姝然感到尴尬,聊天?俩个人又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所以她干脆戴上耳机听歌,说是听歌实则是听着藏了许久的心事。
时光易逝,年华易老。她的成长是母亲容颜的衰老。时间恍若还是昨天,亲人却即将逝去。
这一刻对母亲的病她看开了,人嘛,生老病死已是最基本的了啊,与其一直悲伤难过还不如快乐一点,这样她快乐母亲也就会快乐了,让快乐留在母亲最后的时光。
车停在了医院外,进病房之前言姝然告诉了夜安墨今天让他来的目的,就是配合她在母亲面前演戏。
她知道这样很对不起母亲,但是选择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握住门把手的手决心的向右转动,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妇女躺在病床上半侧着身,背对着她们。
言姝然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妈?”
“嗯”妇女应着,慢慢地转过身去,坐了起来,抬起头……。
“这是?”言静兰看着夜安墨这个陌生的人,诧异地问。
“噢,他是……”言姝然正要说,夜安墨打断了她的话。
“伯母您好!我叫夜安墨,是姝然的丈夫”夜安墨平淡地说,完全没有一丝的心虚感,就像她们是真的夫妻那样。
“啊……哦,原来是这样啊,别站着了过来坐吧!”言静兰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向夜安墨招手慈祥一笑。
夜安墨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言姝然也坐了过去。
“安墨是吧?”言静兰问。
“嗯”夜安墨点了点头。
言姝然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还好,还好~~母亲没有问一些什么尖端的问题,也千万别问。
“你和姝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言姝然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夜安墨正想着回答,言姝然抢先了一步:“三个月前”
“哦”顿了顿,又说:“突然想吃水果,姝然你去帮妈妈买一些水果好不好?”
言姝然看了一眼桌上,道:“桌上不是还有吗?”
“妈妈想吃香蕉,你就去买一点回来”
“好吧!”她算了明白了,母亲是有意要支开她,她赖得了一时赖不了一世啊,无论如何母亲都会想办法支开她,还不如她乖乖的离开呢。
无奈地走了出去,走在大街上她那有心思买水果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夜安墨不会说漏嘴,只是她但心如果母亲问她,她回答的和夜安墨说得不一样,一切不就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