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边伯贤，你酒还没醒吧？你现在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顾凉汐，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呵，不是嫌我恶心吗？不是让我滚得越远越好吗？边伯贤，现在是要让我回去恶心你吗？”
顾凉汐五指收拢，捏紧了放在耳边的手机，关节变得有些惨白。
“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吗顾凉汐？我后悔了。”
边伯贤顿了顿，
“我后悔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你的用意，我明白。如果……这样做，你可以不要再为难鹿晗的话，那你要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只要鹿晗好好的。
就算鹿晗误会她，讨厌她，恨她，也没关系，只要鹿晗好好的。
“好，晚上酒吧见。乖宝贝～”
在边伯贤还没有掐掉电话之前，顾凉汐听到了电话那头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嘤咛声。
她咬唇咬得死紧，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边伯贤这么做无可厚非就是想把她锁在身边，折磨她，凌辱她，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
后悔了，后悔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了，这样反倒更不好折磨她了是吧？
【边伯贤他亲口承认说喜欢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要不是边伯贤护着你，我他妈早就撕碎你这张脸了！恶心死人了！】
【顾凉汐，欢迎你回来。你可以啊。有边伯贤撑腰，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喔。】
回忆贯彻了整个大脑，她巍巍颤颤地跌坐在了床上。
“哥……我是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顾凉汐的目光有些呆滞。
不，这么狠心的边伯贤怎么可能对她还有留恋呢他是不会心软的，不会心软的，他已经不是她那个可亲可爱的好哥哥了。
边伯贤，可是对着那么美好的鹿晗下着狠心呐。
想起记忆中鹿晗的一笑一颦，她的拳头紧了紧。
为了鹿晗，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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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看她的眼神，果然是带着满满的恨意的。
顾凉汐别开目光，僵直了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别在意，凉凉，我哥就那样。我觉得就没有什么，像这种什么公司啊集团啊，发生经济危机是很正常的。不过凉凉，边男神对你不错哟～还是蛮狠的嘛，看来我哥真是惹到他了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耶，我连百分之零点一都没有……啧。”
鹿恩熙再次憧憬地捧着脑袋，小鹿眼睛一闪一闪地眨个不停。
顾凉汐只是无奈地笑笑：“对不起啊恩熙。”
“没事儿，等我哪天钓到边男神，这股份自然就回来啦～”
“做你的春秋大梦！”
邵雪一脸嫌弃地看着鹿恩熙，翻了个白眼，
“就你？钓到边伯贤？你神经病吧。”
“我去，我怎么不行了？！我怎么就神经病了？！老女人！你要钓到灿烈欧巴才是天方夜谭好么！瞅瞅你那样～切。”
“你！朴灿烈就是我的！贱人就是矫情！估计边伯贤陪你玩玩是可以，要钓到那么冷血的男人的心，你有那个本事么？呵，你跑去给她装白莲花？鹿恩熙，你还是算了吧。”
邵雪咬牙切齿地说道，话语中不乏讽刺。
“敢情你行？你有个屁资格说我？我告诉你我不行，我们凉凉行！到时候人家站在边伯贤身边了，第一个就把你这不要脸的市长千金踹下去！叫你以前这么欺负我们凉凉，到时候我连本带利地一起讨回来！”
鹿恩熙怒目圆睁，气得差点就揪住邵雪的头发了。
顾凉汐并非不明白，富家千金就爱争吵这些，什么哪个哪个集团的继承人好帅啊，我要跟他在一起，什么你家没我家有钱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话题。
可她就不喜欢谈这些，也许是她天生就没有做富家千金的命。
钱，不是万能的，它不能抚慰当时她苦恋鹿晗无果的失意。
即使，即使现在把边氏的钱，以前的地位全部给她，如果没有边伯贤这个人，她宁愿不要。
很重要吧，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组成肌体，不容分割。
可最后的最后，她从这两人中选择了一人。
而另一个人，因为她的选择被推进了死亡的深渊。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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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时，人都走光了。
走廊只剩顾凉汐和鹿晗，两人背道而驰着。
擦肩而过时，她的心里小鹿乱撞，用余光扫到了鹿晗阴沉着的脸，心还是骤然一疼。她低着头，依然走着，可是繁乱了步伐。
鹿晗突然一顿脚步，回过头，淡淡开口：“顾凉汐，你违背了你的承诺。”
她一颤，转过身面对着鹿晗。
“对不起。股份，会还给你们的。还有，我……可以请求再跟你谈一谈吗？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谈话了，可以不要拒绝吗？”
或许是她话里带着乞求的意味，让鹿晗的眸子闪了闪，有些讶异，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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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汐躲在远处。
看见鹿晗跟安颖儿说了些什么，待她走远了以后，才向自己走来。
她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坐在了草坪上。
风吹草动，尘埃飘扬。
回想起过往，顾凉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鹿晗听见她的叹气声，没说话，轻轻坐在了她的身旁。
“鹿晗，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
顾凉汐看着远处，从不拐弯抹角的她直接切入主题。
“……”
鹿晗依然没有说话对于顾凉汐来说，此时的沉默，跟残忍。
“默认了吗？是啊，顾凉汐对那么善良纯洁的颖儿处处刁难，就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女朋友，很蛮横无理是不是？”
顾凉汐侧头看着鹿晗，他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下垂着。看到这么美好的他，她又不经意地红了眼眶。
好厌恶这样流眼泪的自己，好厌恶这样喜欢鹿晗的自己，好厌恶这样自作多情的自己。
“鹿晗，我问你，柳川街那一次，你看到我打安颖儿，可安颖儿打了我呢？你敢说看到了吗？”顾凉汐难以抑制着胸口的波动，颤抖着声音，
“是因为顾凉汐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坏女人吧，所以，所以你就那样无条件地相信了安颖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