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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相逢相念都是歌

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绿色的河;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儿是年轻的太阳,真诚也活泼;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分别是明天的路,思念是生命的火;相逢是首歌,歌手是你和我,心儿是永远的琴弦,坚定也执着。

——歌曲·《相逢是首歌》

……

我临搬去张老实处之前,先去征求房东的意见。我的房东一家姓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是祖孙三代住在一起。老大爷和老大娘是铁路的退休职工,老两口都信佛,并且信得很虔诚,他们非常慈祥和乐于助人。记得那时候,老大娘经常主动把她俩的职工证借我们,我们便拿着他家的职工证冒充家属去铁路职工浴池洗澡。后来,老大娘又给我们做饭,每个月伙食费要的也不多,别人家都要七十五,她只收我们七十,我们六个再加上张老实他们三个都在他家吃。

当我提出要搬去她邻居家陪张老实同住时,那个老大娘拉着我的手说:“孩啊,你人心好,心存善念,天必佑之。去吧别不好意思,大娘这人没啥说的!”于是我便搬走了。

张老实这家伙的行为举止的确很怪异的,我这个江湖怪侠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绝对的自叹不如,他真不愧为“四大怪侠”之首。每天早上当我起床的时候,他几乎从来不起,叫他也不起,让他起来吃早饭,他说不吃,叫他去学校,他也不去。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去原房东家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便和小玉老孔一同到学校去。

午餐的时候有时能见到他,吃完饭他会回宿舍,我跟老孔小玉到学校玩会儿篮球,然后接着下午课。晚饭时也是有时能见到他,我们会聊几句,如果没什么事,晚饭后他还是回宿舍,我们三个接着回学校上晚自习。上完晚自习我回宿舍,他有时候在家,有时候不在。不在的时候他应该是去崔雨那,但有时候他也去周作岩那,如果不在家,我便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等他,如果超过10点他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会有些担心了,我便出去找他。我一般先到老孔小玉那里,如果没有,他俩就会陪我到崔雨那里寻找,如果崔雨那里没有,我们再去周作岩处,如果再没有,就不知道去哪找了。

有一次,我从老孔处回来,见灯已闭,但门没关。我用手摸灯时,忽触到一物,开灯一看,原来是半瓶德惠白,我立刻胆战心惊,忙去周作岩处寻找,听其言说他刚走,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嘴都打了摽。我便忙和周作岩出去找,找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等我回到宿舍,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在床上躺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半瓶白酒也没了,只有那个可怜的空瓶子孤单地倒在桌子上。

他大声呻吟着,间或着大叫胃里难受。能不难受吗?一斤白酒,没菜干咧进去的,啥人能受得了。我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也答非所问。他说他把日记烧了,把手电筒摔了。我问他为啥,他说再也不记日记了,也不出去溜达了,要好好学习。我说,那挺好,以后没事别再喝酒了,多伤身体呀,还耽误学习。他接着又念叨着,说对不起父母了,说对不起姐妹了,说对不起我了,还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地的说,我啥都明白,我心里都明明白白的……

我对他的事知道一些,有些是他对我讲的,有些是以前德生跟我说的。他家里有三个姐姐一个妹妹,只有他一个男孩。在他小时候大约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发烧,他老妈抱着他找医生给打了一针,退烧后抱回家,睡醒一觉后,感冒好了,可是他却不会走路了,后来诊断为“小儿麻痹症”,但也有人说是医生把药针错扎在了坐骨神经上,才造成他肌肉发生萎缩和肢体瘫痪的。后来他慢慢站起来,学会了一瘸一拐的走路,直到长大。

……

新搬去的房东家只住着一个老太太和他的儿子,老太太腿脚有点不太好,她经常趴在炕沿边听广播,广播的声音常常放的很大。白天他儿子上班,下班后来陪她,中午的时候他会回来给她做饭。他儿子有家,媳妇和孩子在别处住,那边还有两个老人需要照顾。他两头跑,常听他的邻居说,他真是个大孝子。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突然房东敲门进来,那天刚巧张老实回家了。房东对我说,求你点事。我说,别客气,说吧,啥事?他说,我外地有个实在亲戚病危了,我明早要和你婶去看望一下,当天赶不回来,明天我姑娘来陪她奶奶,晚上要是有啥事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家孩子说她不敢,我看你这孩子挺好的,你在家我就放心了。我说,叔你去吧,明天晚上我早点回来。他说,谢谢了。我说,没事。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我没去学校,而是直接回了宿舍。刚一推开院门,就看见院里桃树下站着一个女孩,她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的小衫,下身穿着牛仔短裙,脚登凉鞋,我俩对望了一下,瞬间都呆住了。然后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怎么是你?

女孩是谁呢?正是去年的某日,我在街上象棋摊遇到的那个下棋小姑娘。她似乎又长高了一点,她面带着微笑问我,你咋来了?我说,啊,我住在这!她又笑着说,你在这住啊,我怎么来好几次都没看见你呢?

我当时说什么了,有点忘了,总之吧后来我跟她一块进她奶奶房间去看电视了。我们一起看的是一个“新人新声”演唱会,我清楚的记得演唱会上有个歌手唱的非常好,歌声酣畅豪迈、洒脱奔放,那个歌手就是后来演唱过《向天再借五百年》和《走四方》等脍炙人口歌曲的著名歌唱家韩磊。

女孩叫张利,人如其名,不光下棋挺厉害的,歌舞方面也很在行,口才也很好,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一套一套的,不像我总磕磕巴巴的。她说,她准备考艺术学校。

她长得不是漂亮的那种,但很耐看,属于越看越可爱那种。那晚我没说几句话,基本上都是听她在说。

后来我看快十点了,老太太已经睡着了,我便起身告辞准备回自己房间。这时她问我,你那有棋吗,正好明天周末,咱俩杀几盘,要是没有我回家去取。我说,我有一副,就是缺俩子。她说,没事,缺子一样玩。

我回自己房间了,洗漱后,躺在床上,隐约的还听见她在哼着美妙的歌,歌曲的名字叫“相逢是首歌”。

相逢是首歌,相知是首歌,相念是首歌。回想起这段往事,想起那首歌,相逢想念都是歌。

……

本章完,敬请继续关注下一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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